若我会再见到你,事隔多年,我该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泪。 ——拜伦
倪梦怎么也没想到被临时叫来应酬会见到那张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描摹的脸孔。
岁月葱茏,过去那个漂亮冷漠的少年终究变成了这个眼神深邃动作优雅的男人。明明在同一个城市,五年来却头一次见面。
如果能提前预知会碰到她,大概他是不愿意来的吧,毕竟他是如此厌恶她。
周围觥筹交错,各式各样的讨好话都向那个男人涌去。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着,面色冷凝。直到被张主任叫到,倪梦才反应过来,压下心底的酸涩,手忙脚乱的端起酒杯和大家一起向顾西洲敬酒。
张又槐腆着大肚子,讨好地笑道:“能够得顾市长的提携,是我们艾尚的福气,哈哈,我敬您一杯!”
“是啊,是啊,这次要是没顾市长的照顾哪能有我们艾尚的事。”
“张总客气了,是你们做得好。”声线醇厚的男声疏离地回应道。
倪梦虽然没有抬头看顾西洲,但是倪梦几乎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是怎样。一定是惯性皱眉,微抿着嘴角,严肃且冷淡。
她一贯记性不好,即便是昨天发生的事,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只是描述地碰碰磕磕,却仍旧记得他的所有习惯。
时光荏苒,她不再是过去那个稚气天真的女孩,在繁琐的生活中洗尽铅华,打磨了棱角,却依旧无法平静地面对他。
整顿饭,倪梦都如坐针毡,想早早结束。偏偏事与愿违,张又槐要每个人都去敬顾西洲一杯,她又恰好是第一个。心绪复杂地端起酒杯走到顾西洲身边,干净熟悉的男性气味立刻席卷了她的整个感官。整了整神,倪梦微笑地对顾西洲说道:“这次项目多亏了顾市长,作为艾尚的一员,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它。“不等顾西洲回应,一口就把酒喝完了。
顾西洲看到她的笑是有些发怔的,曾经的青涩少女已蜕化成妩媚风情女人,粉嘟嘟的苹果脸也变得巴掌般大,衬得一双眼睛格外大。岁月似乎是极为厚待她,笑起来还是如同五年前一样明眸皓齿,甜美无害。
无害么?顾西洲嘲讽地撇了她一眼。
场面瞬时有些尴尬,张又槐立马反应过来,端着酒说道:“顾市长听说醉余修的酒就是让人有种一干而尽的欲望,我也先干为敬!“说完就一口把酒喝掉。其他人纷纷附和也都把酒给喝了。
顾西洲也未表示什么,跟着也把酒给喝了。
倪梦觉得自己要是再呆下去,不知道还会弄出什么情况来,对旁边的人说了句,就往洗手间走去。
用冷水狠狠地向脸上浇去,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模样,她悲伤却又无可奈何地承认,即便时隔五年,只要是顾西洲,自己仍旧没有办法淡然处之。记起曾预想过无数次地相见,仍旧不曾预料到五年后,自己还是低于顾西洲一等。
估摸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倪梦面色平静地走出洗手间,却在拐角处,被一双有力的臂弯猛地一搂,她刚想有所动作,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鼻息间涌来,顿时也放弃了挣扎。
被一把抱进了楼梯间,声控的楼梯灯也应声而亮。她一低头,就看见一双男人的手箍着自己。五年了,他抱着她的姿势还是那样强势,不容也任何反抗。
顾西洲狠狠地把她抵在墙上,倪梦的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他的力道几乎把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来。她的脸对着他,鼻息间都是浓烈的男性气味,她只觉得恍惚,一瞬所有意识都消失了,只有耳边重重的喘息声。
顾西洲恶狠狠地问到:“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时至今日,倪梦仍旧不懂,明明是这样冷血的男人,为什么他的怀抱会那么温暖,温暖到她一点都舍不得离开。
如果顾西洲是一道毒,大抵她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吧。
“说话啊!”顾西洲不耐地说道,同时也加重了手臂的力度。他低首便看到倪梦凝肤被黑直的长发若隐若现地遮挡,身体顿时觉得热了起来。
倪梦抬起头,黑亮的瞳孔里映照着顾西洲厌烦不耐的表情。马上又低下头去,仿佛为了欺骗自己只要看不到,顾西洲就不会如此厌烦她。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你。”
顾西洲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痛快起来,怒气腾腾地嘲讽:“对不起?呵,和你妈一样都这么喜欢装无辜。”
他的话化作一把利剑,直刺倪梦的心窝,疼得她身体微颤起来,可她还是囔囔一句对不起。
顾西洲没有听到那句于他而言无关痛痒的道歉,却在她微颤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柔嫩,加上她软糯的声音,漫天的大火升起。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抬起她的下巴,便低首狠狠地吻了下去。倪梦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怔住,所以他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双齿。顾西洲一只手扶住软塌的倪梦。
倪梦是在顾西洲刺入一根手指时回过神来的,连忙一把推开他,也发现自己的胸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解开了。
那刻,她只觉得怨恨,怨恨自己这样没出息,真贱啊。
顾西洲没有防备,被推开时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气息不稳地怒道:“推开我干嘛,自己不也一脸享受。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怎么样的女儿,真是一样的贱。”
倪梦悲
2018-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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