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
破旧的小酒馆依旧开着门。
里面的人并不多，
每个人都睡意昏沉。
房间里弥漫着发青的烟雾，
还有摇摇欲坠的一盏老灯。
楼上一间屋子里，
有人弹奏悲伤的弗拉明戈，
音乐传到楼下，
安慰那些疲倦的灵魂。
一个潦倒的中年男人，
呷着那抽了一半的烟，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松了松他的衣领。
他微抬下巴，双臂环绕
缓缓伸出左脚，跟着滑出右脚
转身，再转身。
窗外发白的月光不时照在他脸上，
他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他脑海中
出现了一个女人:
蓝色的眼睛，
白皙的脸庞，
血红色的长裙，裙摆在地上
被拖来拖去——
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没有人看着他，
也没有其他东西打破这永恒。
他张开嘴徐徐吐出烟雾，
轻轻的点头，微笑
然后向左，向右
转身，再转身。
在昏黄的灯光下，
在寂静的午夜里，
继续 一个人的探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