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经历过很多尴尬,目前仍有许多事还在尴尬的状态中,无法解決,甚至不可言说,尴尬到这样的程度。

现在为了日更,碰上这词,拣一个最小的尴尬应付下。

在一个单位里,或其他场合,人与人的关系中,有些人生来就可以是好朋友,有些生来就是仇敌,有人就是空气什么都不是。

我来这学校已經快满4年,有的同事一两年调走了,那就又有新人来;大多数4年一直在这里。不一定在一起时间越长越好。这里不一一描述,只说一两个人。

4年前初来这里,在那楼梯里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就叫他A先生,之前也不认得他),他是老人(在我之前这个老)我是新来的,按理他应该对我先有个笑脸吧,没有,很冷漠,知道他教六年级数学的,骨干教师,我就觉得他有点自以为是吧。他人的模样不错,白皮肤,略高的身材,不胖不瘦,很浓的青胡茬,但刮的很光,有点美男的味儿。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睛呈青色,美女的那种青眼。

第一个月里我們一句话也没说过。很快国庆节他女儿出嫁,他随便招呼一下请大家一起去做客。因为是周末(另外他也没点我名,好像我可以不去那味儿)我没去他家。下周来他也没说什么,象什么事也没有。一般的情况下,学校集体送了礼金,有人没去饭没吃,一盒烟一包喜糖的回礼是不能少的(只有10来个人啊),对没去吃飯的人假假的责怪一下才对。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觉得他轻慢我,我嘛早被文教组那些坏头头把个名声弄得不够好吧,可能这原因。

渐渐发现他和另一位和我同庚的那个人过份地亲密,动不动就手拉手,甚至勾肩搭背。都是老男,我看了觉得怪异。

哎4年过去了,情况变了,10多个人里,就这老兄(他比我小两岁)和我最亲,最初的几个月里的不好的印常早已荡然无存。我和他很有话题。一个家在县城的女同事,几次拿来数学难题,都是我没费大力解决了,其他人摸不着头脑哈哈,实话说除了A先生和那女同事,别人连答案都看不懂。这后他才知道我文化功底特别数学不差吧,当然还慢慢知道我是个老实人好人,所以我們就总有些话题,观点总还比較一致。当然他人品也好,对公事,对他人都很热心。

后来(2017年)他又热心地帮我联系(还换了课带我去)县城买房,还给我儿子做媒,尽管事都没办成(都怪我),但他的热心肠我永远记得。我們一起看的那房子现在一个平方涨了1500元,他介绍的那姑娘早嫁了谁谁家都生了小孩。他对这两件事常常为我很是遗憾,比我自己还遗憾。他说,“凭这两件事我打你两巴掌,你也该服了!”的确。不少人最怕人家好了,看别人的笑话就最高兴了,A先生绝非此类。

可是,和他私下好怪异且亲密的那人(就叫他B某),从我們在这里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这个B某不是个东西。4年过去了,要是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在一起,就必定尴尬无语,4年来,我和他从来沒说一句真心话,敷衍的话都没有。

其实这个人,将近40年前我就认得他,他是接班顶职的,他老爹是个小小的老干部。那时,他外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很吓人,他那满口的牙齿之怪异世上没有,每颗牙齿都露在嘴唇外边,显然牙齿都向外边斜撑出来,大大的牙缝令人惊讶,仿佛都松动得快掉下来,沙沙的嗓子。那时和他说过话打过招呼,好像他也是个朴实的人。这么丑也实在没啥资本哈哈。

不知何时,应该不超过20年,他的相貌某天忽然变了,原来那一嘴的怪牙显然去大医院全部拔掉了,换上了一口假牙,哎现在白白的整齐好看了。前年新来的年轻的校长很天真,不明就里,一天他对着电脑屏幕大笑大呼,“哎呀勒!B老师啊,你现在这相貌怎么和身份证上完全不是一个人呢?!好怪好怪!哈哈哈!好怪好怪!”除了这校长,谁都知道原因,又不好解释,老早他是多么多么地丑八怪哦!学校那电脑里存档了每位教师的许多信息资料,其中各人的身份证都是老早办的那个,只有这个人,以前的丑八怪他人证不符,他花钱做了整容手术啊。他对现在的这口牙当然满意,但如今也决非美男,假牙齿是又齐又白好看了,但那窜窜的大肉鼻子,含糊不清的嗓子,还有微驼的背,也就美不到哪里去哈哈。

有天一个女同事大骂B某太不要脸!原来是那个A先生和这女同事有段时间好像私交甚密。据该女士讲,昨天她和A先生在县城串串超市而已,忽然发现这B某在后面一直跟踪!这女士在去学校饭堂的路上,对B某也没太正面的不指名地大为光火,“我和A就是好怎样了?都上了床了,你管的着吗?于你么相干?笑话!他还跟踪了!真不要脸!”

他B某一句话的反击也没有,一脸涨红,尴尬无语,恨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哦,这之后我懂了点,他吃醋,他和A先生关系特殊,那女士是他的“情敌”,哈哈,有味道。

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我就感覺他对我说话的气味就不对头,他们围在一起东扯西拉很热闹,一边吃早餐,我一个人在另一张桌边默默吃我的,他假装很热情地向我打招呼“这边来夹菜啊!”他那口气有大人叫小孩的味儿,他以为我怕他們,以为我象小孩怯生,他们不请我连菜也不敢去夹,其实早餐就一点酸酱,他是要撒撒“大人”的派头。如果真友好,就一直会友好下去,可是很快我就觉得和他最无语了。他天生就恼我。我也恼他。第一天我就从他的脸上眼里读出“敌人”二字,好准。

有次他在网上花1万多元定购了一辆电动小包车,两个月货还没到,有人怀疑被骗了,大家都在议这事。别人怎么说没事,我插嘴就不行。我说车到处有的买,何必网上定,这大件东西不亲眼看,就算不被骗,质量也难保证。他回答“我哪有你会过日子呢!”几个月没说一句话,我一说他这么回答。我都后悔了,本来是真心话;他亏死关我屁事?我也是活该,嘴贱!后来他那车是个典型的水货,有人说这车八千块都贵了,我才爽了点哈哈。

我和A先生关系比較坦率亲切而已,决非象他那有病的心理。回想起来,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担心我会和A先生“好”上的,A先生慢慢会“向”着我的,因为我比他更有“优势”些。他就一直这有病的心理。

去年,B某的老婆不知为啥事生闷气,一个人在家一口气喝下一瓶老白酒,他只好丢下课不能上赶紧往家跑,把老婆送到医院抢救,差点醉死了。不知是否与他那怪异的心理毛病有关。

我和B某那人从来没坦诚过,多的就是尴尬。可以肯定,以后休退了(都是今下年)路上碰上谁,只要是老同事都会打招呼,唯独这B某,我們决不会打招呼的。说来也怪,又没任何矛盾和利益冲突,他也和我一样毛社员,天生就互不尿谁。

这怪了,A和B某关系亲密,A和我也很好,按常理B某应该也可以和我友好,至少不这么僵,却永远办不到。

更怪了,不久前,A和B某在大办公室里差点打起来,叫嚷得好凶哦!不懂。旁边有个老鬼大笑一一“你們俩,好起来狗舔x,不好兜x一口!哈哈哈!”这是我家乡的一句有名的俗语,说的是一些爱翻脸的人的丑态。B某最近看上去好像有点恨A先生的“花心”哈哈。好无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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