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心道还有尔等事情?但是他本来就是被迫作战,心想若是可以一招制敌,岂不是多几分胜算。他对自己拳脚还是有几分自得,原是恋次拜师学的就是拳脚之术,后剑法随空鹤才学。但是相比之下,拳脚之术是他最为擅长。恋次抱拳道:“不客气了。”卯足了劲大汉一声重重一拳击在男人的胸膛上,只听当的一声,恋次觉得拳头生疼,宛如打在一座石板之上,男人却稳如泰山,动都不动。“金,金钟罩?”恋次诧异道,他只听闻少林有此武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哈哈哈哈!”男人放声大笑,恋次拳头未放下,只觉连着自己震得剧烈,心神颠倒。“金钟罩算个屁!我不过是内力凝聚,化气为刚!内力弱的想破就是白日做梦!”他语气那般不屑,彷佛俯仰众生的巅峰王者。如果是魂这样人说出这话,恋次定是笑掉牙齿,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丝毫不觉的他是开玩笑,他有这个本事鄙夷他人。
男人哼一声,一聚气,恋次感到他胸腔里面波涛汹涌,似乎一个巨大浪头猛地击来,击的他一个后退。他不敢置信仅是凝气就有这番功夫。“你力量不错,可惜,差远了!”说到最后男人身上迸发极强的势气,右手一提,身子一斜,恋次瞧出这正是猛虎下山的架势。果然,男人一拳猛击而来,凌厉无比,恋次连忙双臂隔胸作盾生生接了这下,但是巨大的冲力将他重重摔在地上。他与地弹蹦两下,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就地不能动了。“死了?”男人冷冰冰道,拾起地上刀,唾了声,“没意思。八千流我们走吧。”
“没........”恋次虚弱的说道,刚才那击确实力道甚猛,他五脏六腑恨不得摔得乾坤转移,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灵光一现,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高人么?自己不正是要变强变强,怎么能就这般死掉?巨大的精神支柱支使他费力的翻身,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抬头费力道:”留步。“”怎么?“男人漠然回头拿眼角的余光看向他,”找死?“而恋次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请收我为徒吧!“这一出来的惊人,也出乎男人的意料,和他交手的多半惨死,苟且的也都趁早逃之夭夭,天下居然有这么不怕死的人还要撵着自己做师父。他回头,严峻的脸上扭出一个笑容,道:”凭你?笑话罢!“他最后一句咬的万分凶狠,猛地就把手中刀垂直刺向恋次的脑门。
会死的!恋次瞪大的双目,但是,又怎么样?好男儿何惧一死,他直直看着刀锋劈下,突的,刀就在眼前仅一线之处稳稳停下,不伤他半点皮肉。男人看着他,笑道:”算个丈夫,眼都不眨。我突然不想杀你了。“他收刀转身走人,衣角带过一道劲风。小女娃乖巧的跳上他宽厚的肩头,摇手冲恋次说:”小剑的意思是,要是想拜他为师,只有变得更强哦,他在狼牙峰随时等你。“男人斥道:”多嘴甚呢!”八千流嘻嘻一笑,并不放在心上。恋次心头一动,说道:“我叫阿散井恋次。”“更木剑八。”男人最后丢下一句,带着八千流头也不回的远去了。更木剑八,恋次握紧双拳,终于找到了自己期盼的师父了,太好了。他此刻气一泄,就昏厥了过去。
魂抱怨连篇的照顾恋次一通,就在这店中服侍他来。照更木说这是个黑店,死不足惜,他便收拾了尸体打扫了屋子,和恋次就地歇息。恋次心情甚佳,懒得和他计较口舌。二人休息几日,不觉已到会和之日。便从客栈后面寻得两马,快马加鞭,不到二日就赶到了汇集地。这汇集地正是当日那躲命龙王庙。恋次二人已算末尾赶到,庙里已是好多弟兄,露琪亚也早早就到,一护则是被两个妹妹缠身,只得先安抚他们稍后再至。大家忙着诉说这半月各自发生甚的,热闹非凡。见到恋次,露琪亚先是欣喜的招呼,而后发现他身缠绷带,不禁好一通追问,恋次含糊其辞,不想做答,他暂且想把这事做个保密,待自己功力大成才道出缘分。
众人正是说话间,那五水河畔遥遥来了一对人马,远处而来,看得不清,只觉声势浩大。不消一会,看得清了,是好几人骑着马从远处而来,看样子是出了趟远门。露琪亚低吟,没有商货,马也是好马,更何况穿着商人无地位穿的衣锦,应该是为官之人,远行乘轿不便,这官员可是他们这干绿林汉惹不起的,露琪亚道:“你们规矩进庙坐好,不得有轻举妄动,我来应付。”众人应诺,老实待着,露琪亚则呆在庙前,以便这群官员问起他们一干在这干甚。她心思雪亮,知道这么多人围在一个破庙,难免被问长问短。
这众人才安顿好,人马就至眼前。果不其然,一为首马上男子神色倨傲,举着马鞭厉声道:“你们这多人等在这作甚!可是不法勾当!”他神情举止神气的很,看得众人是咬牙痒痒,但是不便发作,都不吭声。露琪亚也甚是不爽这官宦风气,但是还是恭敬正色道:“我等不过家乡出了饥荒,举家迁移,路过此地在此歇脚。”露琪亚此话说的甚是巧妙,他们本都风尘仆仆,看着确实是赶路的人,不算作谎。那男子摸摸光洁的下巴,还想发难。这时他身后一个男子突然看向露琪亚。这男子好生俊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只是脸上没甚表情,刚刚也不正眼看他们,只听露琪亚答话这才微抬眼皮。这一眼,却让他一下挪不开目光。他神色微变,高深莫测,但是半天只是低沉到:”勿多言,赶路。“轻轻几个字确实威严十足,看来她地位甚高。那本来傲慢的领头男子赶快回头行个礼,道:”是!“就不再理睬他们,打算策鞭而去。
”等等。”突然一个雄浑男声响起,原来是队伍最末梢的一人,他方才一直只从旁观望,这会突然开口,大家又停了下来,等着看他说。那男子中年摸样,不怒自威,生的张飞样子,道:“我瞧着这小娘子有点面熟。你们看可是城内通缉的那劫人贼娘?”不好!众人心头一沉。他们不知那次劫人之后,一心报案,不单画了一护画像,也画了露琪亚画像,其他歹人他们记得不清,独露琪亚记得清楚,他们这多日又不曾进城,不知城内已是通缉露琪亚,一心也未来的及向官府撤案,这下大事不妙。
露琪亚心也提着这嗓子眼儿,她不敢轻举妄动,飞快的思考如何应变。其余人等也是驱马回身,仔细看着露琪亚,露琪亚硬着头皮站着原地,身子僵硬万分,但听一人喝到:“正是正是!这一伙一定都是她的同伙!快快拿下!”“快逃!”露琪亚冲他们大喝一声,抽刀迎战。那边也是纷纷抽出剑来,他们动作老练的很,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练家子。这下乱成一锅粥,众人殊死一战,谁也不愿离去。露琪亚是首犯,早被马上三人围住,她孤身难敌,就被反捉住双臂,擒在空中,急得大喊:“我命令你们快逃!留的青山在,不怕.....”她话音未落,被旁边一骑马彪悍男击了一掌,昏死过去。众人见状,纵心中百般不舍,但是命令难违,又是要留的青山,只得一步几回头远去。官兵见捉的头目,也就不去追赶。这番下来,这对人马一共擒获五人,都捆绑起来拉在马后带走。
那冷漠男子见露琪亚昏迷,沉声道:”给我。“手下不敢违命,忙将露琪亚带去。男子接过她瘦小的身躯,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庞,眉心不易察觉的一动,但是寡淡依旧,就将她斜抱怀中,驱马而去。看官恐怕好奇这批人马是谁?这冷漠男子便是当今北宋正二品官员朽木白哉,封的是镇国将军,武功超群,但是性情冷漠,做事严谨,惩罚也是毫不手软,是属下闻风丧胆的角色。这日他刚和手下从京外某小城私访归来,不料遇到这批土匪。将军本就管军队,自然担得维护众生使命,索性就地逮捕,交给地方衙门处置。
大宋王朝,汴京为都。这皇城位于里城北部中央,接近正方形。宫城六门,南三门,正中为宣德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拱宸门。其正殿为大庆殿,位于宣德门之里,也正好压在全城的中轴线上。宣城们正对的外城门正是宣武门。玄武门至宣德门是一条大街,多是达官贵人居住地,宫殿林立,辉煌气派,比起其他地方市井气庄严万分。白哉也住在此大街之上,他将五人带回府上。回到府上,他竟仍亲自抱着露琪亚,旁人不敢多嘴接过,只有心底疑惑,从未见他亲近女色,为何对此女如何眷顾,白哉冷冰冰道:”将余四人送至衙门,此女,你们都未见过。“他言简意赅,但是很是明白,他要保这个女贼,别人不准道出真相。这可是千古奇事,一向严格执法的白哉也有徇私舞弊的时候?手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位高权重,岂敢多嘴,只有诺然退下。
白哉这才对旁一立着看着唯唯诺诺无精打采的男侍道:”把她带入房休息。“男侍早就激动难耐,声音都颤了,缓缓道:”相公,这可是,可是........”“大概是其妹把。”白哉冷言。
话说这边一护好不容易脱开游子他们,连忙赶到这庙处,可哪还有半个人影?他仔细一看,地面上时散乱的脚印和一些马蹄印,看似刚刚这里必有一场混战。一护心道不好,他没来之时定是出了甚的变故,他急得额角冒汗,就是思不出一个前因后果。他紧锁眉头一屁股坐在外面石墩上,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一无所获。就这会,那些方才逃开的弟兄们三三俩回来看情况,他们都心系露琪亚等人,不敢走远,就等着及时回来好寻对策。这一回来看到一护,大伙都是悲喜交加,其实自大那战之后,大伙心里都是认定他算个头目,信赖的很,赶忙七嘴八舌把这事情到来,指着他出个主意。他们说的听得一护是心急如焚,心道不知露琪亚等人会被带到哪里,听闻上去,很可能就是关到牢里。
恋次怕是比众人更火爆上三分,他性子如此燥,又生怕露琪亚有什么闪失,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城内衙门大闹一番。他这般提议反而让一护冷静下来,他心思不能把事闹大,于是低吟:“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不如随我在我家府中躲上数日,我且让我爹爹打探一下消息再做商量。”
这么一定,他们便先行藏在黑崎府内,一心也是热古心肠,又三分懊恼自己这画像害了露琪亚,就安排他们乔装成黑崎的船夫在码头作业,同时暗中用自己的关系打听他们下落。那四人很快就被打听出来,衙门审问了数日,一心他们又被派去指认可是请亲之人,他们都一口咬定不是这几人,衙门审不出来便不得放过他们出来,这算了了一桩,但是独露琪亚的下落无人知晓。
一护愁得每日都是茶不思饭不响,每有人来送消息就一脸期盼,但是总一无所获。他原先只道自己早已习惯露琪亚身伴左右,这一离开,心里空荡万分,像被人捉去魂儿似的。每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就心肝俱痛,这才惊觉自己如此相思怕是对她情深已久,只是自己素钝的很,不想儿女情长之事。如今明了自己心意,却是不能抒发于胸,弄得他更是郁郁寡欢。一晃十日过去,但是露琪亚仍旧杳无音讯,真叫人发愁。恋次急得要夜闯每家每户寻得,幸得被他们拦住,好一番劝说才打消念头。
这日晚上,一护呆坐房内,望着那地板发呆,桌上是井上端来的晚饭,他却懒得动上一口。突然几声敲门,这夜里显得突兀的很。一护无精打采倒:“进。”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哎呀,黑崎郎君怎么这般憔悴?“一护闻之抬起头来,来者居然是浦原,当然还有他肩上立着的夜一。自己可不记得告诉与过浦原家址,更何况也不见人通告自己,怎就无声无息的进来了罢?”你怎么来了?“一护惊异万分道。
浦原毫不客气的往他身旁桌上一坐,给自己斟了一杯小酒,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道:“黑崎员外暗地里百般打听露琪亚等人下落,我岂有不知?没想到等了数日你也不来问我,也太小瞧我的消息了罢?”他话徐徐的但是内音显然告诉一护此事他大有门道。一护听之一惊,狠狠一把抓住浦原手腕,难掩欣喜之色,道:”如此说来,你已经探到眉目了?“”蠢货,一点城府都没有!“刚刚还默不作声,实则忙着凶狠吃菜的夜一突然狠狠啄了他手一口,痛的他嗷一嗓子,连忙松手。夜一立在桌上,傲然看着他,道:”若非你夜一爷爷,你们找死也找不着。“一护刚想张口骂它,浦原摇着小扇,快活答道:”这可句句属实哦,平素夜一来去自由,眼尖身快,我可是靠它听到看到无数旁人绝难知晓的消息呢。我听闻你们在大谈露琪亚的消息,便请夜一夜访汴京城内大大小小街道,终于寻得下落。“
一护猛一想,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夜一是鸟,又通人性,寻人除了它还有更好的人选么?想起,他第一次觉得夜一还挺顺眼,忙把面前的菜全推到夜一面前说:”都给你吃,都给你吃。“夜一也不客气,哼了一声就埋头苦干。一护忙问:”那露琪亚现在人在何处呢?”浦原道:“正在当今北宋镇国大将军朽木白哉的府中。”一护听了吃惊不小,怎会在这等地方,难怪一心都寻不得她的去处,将军府可不是寻常人士可去的地方,旁人岂能探得府上发生甚的?
他蹙眉喃喃道:“怎么会在那?”“这我可就不知,夜一本想询问,但来人服侍不得已撤回。我一听此消息,就速来告诉于你。不过夜一看露琪亚神色,似乎有不得已的原因非要留在那里呢。”“我要去救她!她定是被软禁了!”一护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激动道,他说一不二,这么多天终于知道露琪亚下落,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像浑身充满劲般,拿剑这就要冲出门去。岂知浦原不紧不慢补句:“说得似黑崎郎君很熟悉朽木府似的。”一护一下子僵住身形,此话的确属实,他毫不知道朽木府的构造,贸然闯入,若是寻不得露琪亚反被捉住就是重罪。
夜一此刻抬起头来,冷冷道:“还不求你夜一爷爷带路?“浦原嘿嘿笑道:”夜一可趁夜色飞至空中,做这指路,既替你避开这府中守夜的,又可带你去寻的露琪亚。方才我就是随着夜一轻巧巧寻来你房。“夜一听闻要用到自己,又是骄傲的昂首挺胸神奇的立在桌上,斜视一护。呀,这可真是妙到至极的好招!一护心道,此番真是喜上眉梢,恨不得抱着夜一亲上两口。
此时已是二更,露琪亚坐在窗前仍是睡不着,这些天来她都寝食难安。她细细回想自己这些天来的遭遇,心头真是滋味难言。她自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华丽卧室中,就是一头雾水。旁边一男侍见她醒来欣喜万分,她问过才知,男侍唤山田花太郎,自己现在所在的就是朽木白哉的府上,听到这个消息她真是吃惊不小,为何自己会被劫到这个地方,她和白哉非亲非故,难道白哉是为了救她?就在她凝神时,花太郎小心翼翼的问:”小娘子,你可知朽木绯真?“
朽木绯真,这是多少年未有人再提过的名字,她的双目一下子失去神采,空洞喃喃道:”绯真,她是我的,姐姐。“思绪一下子飞到好多年前,她依稀记得自己原来叫生田露琪亚,父母早已去世,她和姐姐在流魂街相依为命。姐姐身体不好,但是对她十分照顾,她童年也没有太多苦恼,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姐姐好像恋上了一个男人,她曾偷偷看过姐姐和他在一起笑颜如花,那是她见过姐姐最美的神色。某日绯真回来,满脸欣喜道露琪亚今后你就改姓朽木了,露琪亚不解的仰着小脸但是也就应许了,她还太小,不知道这意味着是一个女子的出嫁。
朽木?刚刚他说朽木白哉?难道?露琪亚猛地一下子睁圆眼睛,看向花太郎,满是疑问。花太郎颤颤的说:”绯真娘子就是我们家女主子。“”她在哪?“露琪亚失声道,紧紧揪住被单,心提到了嗓子眼来。自从六岁和姐姐走失之后,她再也没有遇到她了,难道终于可以重逢?”她,她,“花太郎满是忧伤的垂下头,嗫嚅道,“早就去世了。”露琪亚泄下气来,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刚才还是忍不住幻想一番。她这下大概明白了好几分,宽下心来好好问了一番花太郎,这下才知道前因后果。
白哉年轻时候从一恶霸手中救了绯真一命,两人一见倾心,但是无奈身份相差悬殊,只得暗中幽会。可是两人情谊深厚,白哉欲迎娶绯真,不料遭到卧病不起的老母的极力反对,两人只得私定终身,白哉安抚绯真待老母驾鹤西去才能迎她入门,不过两人已是夫妻相称,绯真也改名朽木绯真。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绯真和露琪亚一日走散,她心急如焚和白哉找了多日也未曾找到,巧的白哉老母偏这几日扛不住来去世了,绯真终于进入朽木府,和白哉光明正大的做这妻子。但是她无心享福,只每日还是不停去寻露琪亚,本就身子骨弱,这一下又是心病重重,不消两年就香消玉殒,她临终前托白哉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露琪亚好生待她才能圆她心愿。自打这绯真去世以后,白哉性子越发淡漠,也不爱多言,除了日常公差,便是寻露琪亚,谁想露琪亚被空鹤带上乙良山,难怪白哉寻不得她。这一晃快十年也没寻得,不想这次机缘巧合反而遇见她来。
露琪亚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很感激这份情谊。但是现在,她有着自己的生活,和朽木府里肯定是天壤之别,但是她怎舍得丢下他们,何况,还有一护。这般想着,她就暗下决心还是要告辞白哉,她本想白哉应该可以体恤自己,岂知白哉是个极其认真和不知变通的人,他说一不二,尤其答应绯真照顾露琪亚,这是他一生挚爱的女子的遗嘱,他是绝不肯放她而去的。白哉冷冷对露琪亚道:“即日我将收你为义妹。我已派人调查出你们尔等是乙良山绿林人,做过不法勾当,若你不应敢私自离府,我将一网打尽尔等,关入大牢。若你不离,我就假意不知放你们一马。”他的语气里面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说的露琪亚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位高权重,又手握自己的把柄,纵自己平素坚强,此时也难以和他抗衡。她毫不怀疑白哉说到做到,可以全部把大伙投入牢中,只得吞咽下这苦水,在府中过上了这贵族生活。只是她日夜思虑担心,心事萦绕,日渐消瘦,每日闲暇也不愿外出,只坐房中和花太郎说南道北,缅怀这以前日子。说来说去,说的最多还是一护,每每说道他时她才浮起一丝微笑,但很快又更加没落,不知这今后还有无见面之日。
晃眼是三更,明月凄凄,断肠人在天涯。不想自己一生漂泊,如今安定下来是这般光景。可是人在心不在,独留此身享尽荣华富贵又有何意义?悲戚,悲戚,无奈何。露琪亚倚着小窗,神色黯然。突然,她看到远处有抹橘色一晃,她心中一动,难道是?但是很快心道这怎么可能,怕自己只是太劳神吧。她这么想着,垂下眼帘,岂料窗外不远处树丛一动,探出一个人来。露琪亚定睛一看,这不是她日日牵肠挂肚的那人么,露琪亚微张嘴巴,宛如梦境般,低声道:“一护。”“露琪亚。”一护走至窗前,露出温柔的笑容,看到露琪亚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焦虑多日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既然又一种感情在心底蔓延开来,深得似海水一般蔓延了他的心田。
露琪亚忍不住眼角湿了,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一护,她不知甚的时候,已经把他当作生命中比恋次还要亲的那个,她不自禁的拿手拂上一护的脸庞,道:“傻瓜,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私闯将军府是重罪,你快走罢。”“不,”一护拿下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中是坚定的光:“我是来把你带走。”露琪亚凄然的摇头道:“你以为我不想离去么,只是事与愿违。”她将白哉的话一一转述,说的好不伤感。她最后道:”你来也可了我心愿还望你转述他们我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