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秀
人的一生有多少悲欢离合,有多少坎坷不平,有多少酸辛苦辣,有多少个阴差阳错。我偶尔也会为自己的生不逢时而哀叹,叹息自己没有赶上好时候。
抛开那些不尽人意的过往,用爱的眼光静静的看看身边的一切。其实幸福、快乐、自由自在都一直围绕在我的身边。朋友的陪伴,家人的爱护,儿子们一如既往的孝顺,不管是富有还是贫穷他们不会有一句怨言,有他们我感到欣慰。我必须淡看一切身外之物知足常乐。
虽然父母的去世,两个哥哥的远离,经常勾起我疼痛的神经。庆幸的是还有一个爱我的姐姐,她给于我太多的关爱和包容。
年轻的时候脾气直,说话不考虑。看到不顺眼的事情说话不留情,从来不考虑别人。家里人谁都被我刺过,而他们从不与我计较,事后就跟没发生一样,几十年如一日。
听妈妈说,我小时候很讨神,我是在姐姐的背上长大的。其实姐姐只比我大七岁,她小小的身板天天背着我走街串巷。我被转悠惯了,哪天要不出去,就在姐姐的背上又撕又喊,小手捶打姐姐的肩膀,抓住她的头发拼命拽,姐姐从不生气也不吵我,每次都拗不过我只好又无可奈何的出发了。为了带我姐姐迟迟不能上学,耽误了多少属于她童年的快乐时光。
我记事的时候喜欢粘着姐姐,她到哪我就跟到哪。她去学校扫盲班学习我也跟着去学,她去草麻厂上班我也跟着去。因为父母天天忙碌于生意,大哥也到外地上班。家里就还有我和比我大三岁的二哥,我不跟姐姐后面确实也没地方可去。
那时候姐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她担起了家庭一切的琐碎。天天做饭刷锅洗碗收拾家里,有时间还到外面拾柴火,到农村地里去拾黄豆拾小麦。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却承担了一个家庭主妇所承担的家务。在六七十年代初,每家人都口多,像姐姐这样的家庭小主妇比比皆是。
我到八九岁时,姐姐到外地工作了,我无法像跟屁虫那样跟着她。她走后心里总是想念她,希望她经常回家看看。
有一次姐姐在她们医院联系一批蒲合给家里做赚点钱,蒲合完工以后,父亲把蒲合放平板车上,步行三十多公里送到医院去。那天我听说父亲要去姐姐单位,就闹着要父亲带上我。父亲怕我走不了那么远路不想带,他说:平车上装满浦合,去时候你走累了也没法让你坐,只有回来是空车才能坐。这么远你能走啊?我坚定地说:我保证不怕累!在我的坚持下父亲终于同意了,我心里兴奋不已。三十多公里竟然没有累的感觉,几个小时候后终于到达姐姐单位,看到姐姐我一下子变成了话痨。
回来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就想留在姐姐那里多过几天。姐姐哄着我说:秀子听话哦!开学了回去还要上学!等放假了再来过一个假期。听姐姐这么说心里有点安慰,走时还是眼泪汪汪依依不舍。
长大以后我经常到姐姐家一呆就是好多天也不想回家,把她那里当成自己的家。我每次去都会从家里拿些好吃的带上,妈妈说我: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给你姐姐。
姐姐不但对我好,对我的孩子都体贴入微。记得我出国那几年,每到周末都去二哥家把孩子接回家,孩子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做好吃好喝的,让孩子度过一个温暖而快乐的周末。
回国以后我又去了郑州。姐姐又把我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关怀备至的照顾在家里。那时候由于孩子迷恋网络游戏,也让姐姐超碎了心。在郑州的十年里,她经常带去我喜欢吃的东西。每到豆丹季节,她都自己赶好包装成一份一份的带给我。姐姐对我的爱和无微不至的关心,一直延续到今天。
如今姐姐还隔三差五的打电话问寒问暖,隔三差五的弄一些好吃好喝的送给我。父母虽然不在了,姐姐在我心里就是妈妈的再现,是她给了我妈妈般的关爱,是她给了我有家人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