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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夜十二点,热闹的市区早已变得相当冷清。
“明明没什么事,每次还搞得那么晚。”阿彦抱怨着。为了跟客户应酬,他总是在午夜时分才回到家。“惨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阿彦心里满是无奈,现在只想快点儿回到家,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
阿彦快步走在密密麻麻的楼群中间的小道上。他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一个小型菜市场。这时市场的摊贩还没有出现,这里的空气始终弥漫着一股酸臭味,让多喝了几杯的他有点儿不舒服。“什么鬼东西?臭死了!”
每天摆着鱼肉的混凝土桌面,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了令人不舒服的黑,视线从脚下延伸到墙面也尽是相同的颜色,阿彦一点儿也不想停留在这儿,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沙——沙——
突然传来有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阿彦打了个寒颤,却也没多想什么,便继续向前走去。
在经过某个通道时,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个黑影停留在角落里,紧张的情绪让他不想去确认那到底是动物还是人类。
走到自己房间楼下,开门的同时,阿彦脑海中浮现出眼睛余光看到的画面,感觉好像是位捡破烂的老婆婆,可是又觉得有点儿不自然:“怪了,那姿势……”
他一边回想一边又关上大门。
沙——沙——
刚刚让他心有余悸的声音再度出现,他的心里毛了起来,只有一个念头,然后直接向二楼跑去。
沙——沙——
那声音从一楼传来,阿彦不敢回头,只得加紧脚步,继续向上跑。
沙——沙——
阿彦每上一楼,那追魂似的拖行声也会跟着上一楼。终于到了五楼,阿彦没命似的关上铁门。
沙——沙——
那声音停在四楼,内心的恐惧和想知道事实真相的好奇使他像个囚犯似的从铁门望向门外。等了好——会儿,那声音像是随着阿彦的停止而消失了。阿彦此时只能安抚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听错了吧……”
他缓缓地走向卧室,完全不想盥洗的他直接躺在床上,脑海里突然又回想起刚刚的老婆婆:“怪了,那姿势……不是人类做得出来的吧……”
老婆婆面朝地,离地约二十厘米,身体与脚完全垂直,并且缓慢地拖行着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塑料袋。
阿彦越想越毛,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来。
沙——沙——
那令人寒毛直竖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只在门外。
《废墟下的手》
这是个夏日,热得中规中矩,好像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过了中午,孩子们正在上课,不同的事还是发生了。
突然,整个村子触电般剧烈地抖动,房屋噼哩啪啦地跨下来,山上的大小石块混合着泥土倾泻而下,瞬间将大半个小镇吞噬。逃出来的人一个劲儿地疯跑,大呼狂叫,坍塌的废墟里,到处是呼救呻吟声……
整个大地在颤栗!在抽搐!在哭泣!在流血!
短短分把多钟,一个秀美的村庄就成了人间地狱!
救援队伍翻山越岭地来了,救援器械来了,救援物资来了。
在遍地废墟中,人们不分昼夜,争分夺秒,忍饥挨渴,紧张施救。一个个伤者被救出来了,一个个死者被抬走了。人们在惊喜中悲伤,在悲伤中惊喜。心儿起起落落,轻轻重重,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许多人还埋在地下,人们的心越揪越紧,越揪越疼。
一个星期过去了,施救人员开始绝望了,不说是埋在废墟下的伤残者,就是废墟上的正常人,在这样炎热的夏日,谁又能不吃不喝,让生命坚持这么长时间呢?
人们还是没有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作百倍的努力。
一所小学废墟上,搜救犬在那里嗅着嗅着,就不动了。施救人员急急拿来生命探测仪,一测试,发现下面四五米处还有心脏微动。
人们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大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可以怀疑科学的误差,但绝不敢怀疑生命的奇迹。
施救工作继续紧张进行。
终于,废墟掘开了,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并伴着一片死亡的沉寂。
下面果真有人—— 一个女人,三个小孩,小孩两个小点,一个大点。
四个人下半身都被压着,三个孩子躺在一边,与女人对着。都不能动弹,不能言语,满脸血污,不知死活,
女人趴在地上,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脸色惨白。她的双手艰难地抬举着,分别抚摸着两个小小孩的脸。
仔细一看,那两只手又不在脸上,而是分别伸进两个小小孩的嘴里。
施救人员把那两只手拨开,竟发现每只手都断了中指,鲜血淋漓。
原来,两个小小孩一直含着女人的中指,吮着血液,滋润着饥渴的喉咙,就像含着妈妈的奶头,吸着妈妈的乳汁,听着小曲安然入睡。
旁边那个大小孩也同样吸着,不过那是他自己的中指。
定睛一看,女人旁边躺着三截手指,两粗一小,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就像三枚红色惊叹号!
这一刻,时间定格了,世界静止了,四肢麻木了,情感凝固了!
很快,那三根手指,又像三把尖刀,一齐刺向施救者的心里,不住痉挛,不住淌血。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淋在人们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滴。
经指认,这个女人是这所小学的陈老师,而那三个小孩都是学生。
经再指认,那两个小小孩读一年级,那个大小孩读三年级。
经进一步指认,那个大小孩是陈老师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孩子。
经抢救,两个小小孩总算脱险,而陈老师带着儿子却永远地走了。
后来,学校在废墟上进行了重建,并在校门口立起了一块纪念碑。
碑上雕刻着一只巨手,虽然断了一根中指,但仍坚强地举着,殷红的鲜血,正沿着手指缝,一点一点滴落。
那手既像一根蜡烛,又像一枚火炬,默默地温暖每个人的心灵,照亮人们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