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班时候,同事说会下雪,我当时非常不以为然,心想虽然阴天,但不代表就会下雪,但是晚上和朋友吃完饭之后,果真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之后小雪花逐渐变大,整个天空飘落着漫天的雪花,京城的初雪就这样到来了。
近几年来的北京,很少十一月下雪,北京的冬天很干燥,一般第一场雪非要等到来年的春天,下过一场雪之后,气温就逐渐转暖。而北京的冬雪是很少见的,在我的印象中,北京没有几场雪下在三九天之前,而昨天的小雪就是难得的一次。
北京的雪一般下不大,雪花落在地上回很快的就融化,雪水会渗进地下,但雪下的时间一长,地上就白蒙蒙的一片,想是一层雏鸟的绒毛,京城一下变得干净了许多。
尤其在夜色的衬托下,站在昏黄的路灯傍边,抬起头,看着天空舞动的雪花,有的雪花在橘色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透亮,有的雪花在青黑色的夜空中消散如烟,有的从等下落入黑色的虚空,有的从青黑色的夜中闯入灯影之中,眼前的景象像一个巨大万花筒的样子,好像自己会如雪花一样在灯下,在黑夜中,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昨天走在下雪的街道,更感觉置身于电影的情境中,好像是一部文艺的爱情片,像《新桥恋人》在布拉格的雪夜中,去车站送别相恋的人离去,有好像是新海诚《秒速五厘米》的东京郊外,在风雪之夜踏上异乡之路,只为和许久未见的恋人相聚。有好像是动作片,《谍影重重》中,特工在大雪之夜的掩护下,逃离追捕,寻找新的安身之所。同时,也像是喜剧片,《真爱至上》里主人公准备与家人团聚。
本来夜晚就赋予了人们畅想的空间,而在下雪的夜晚,更另人想入非非,很激发出人内心的深处感觉。记得一个朋友说,在下雪的夜晚适合坐在床上读《左传》,他说那样会显得更加有意境。我没有看过《左传》,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是《左传》、而不是其他书呢?就我个人感觉,我认为读唐诗或者宋词更加的适合,尤其是写得比较空灵的句子,如: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或是直接写雪的句子,比如,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这样的句子都是甚好。
在雪夜的晚上,连做梦都是无声无息的,不紧不慢的,睡得很轻,很香,一觉醒来便是天亮,从窗户缝中透过的光线比之前都明亮的多,这是下雪之后独有的明亮。
下雪之后,适合早起,第二天人们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去观赏雪景最佳。首先是因为,外界所有的景色都是自然的,没有人为的痕迹。其次,整个世界都是比较安静的,虽然清洁工人已将街道打扫一新,但是在人行横道上,我们依然能看见昨晚初雪的杰作。
一早出门,看见建筑物上飘落着雪,汽车上、自行车上,尤其是树干上,树枝上,树梢上都是雪,所有的东西如冰雕一般晶莹,整个世界像在水晶球中,清新洁净,忍不发自内心的说一声,初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