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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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患有自闭症的人群在人们的理解里大抵都是不愿与人接触的一类人,而人们常常怀有善心,总想去接触、帮助他们,巧的很,我也对他们同情,也特别愿意和他们相处。
我通过某几类活动接触过两次自闭症的人,幸运的从小孩到大人,我都通透地看了一遍。我有个特殊的行为,就是喜欢静静看着他们,因我洞察力稍比常人强一些,就喜欢体验他人内心的感受和心理变化,尤其自闭症的人,他不说话,你只能通过微小的面部表情和某些假意的抗拒行为来判断他是否会接纳你、欢喜你。
记有一次去接触一群自闭症孩子,刚走进他们的教室,就有点惊讶。其实按照配置来说,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普通人,再好不过了,除了玩就是吃、做游戏,可是,他们幸不幸福我却不得而知,那个教室容纳了六七个孩子,我们几个在里面陪着他们嬉闹,绝大多数都是一个正常人同木头讲话,怎么也理不了你,我很幸运,碰上的那个孩子,我特能理解他心里的感受,我讲出的话,他听得进心里,也表达在脸上对于我的喜欢,我就觉得,他啊,好似我,如同我差的那部分性格放大了一般,而我,就比如放大镜从两面看是不一样的,放大镜把太阳光聚焦到一点,紧束在某一块地方,那是我,从另一面去看太阳,就是他,有点扯远了。
其实别觉得你对自闭症的孩子自言自语很无趣,他们都听得进去,只是,他们愿意接受一些巧好的善意,才会反馈于你,他们才是人间交心得最真实的人类,不言不语,又似不听不闻,却赤裸裸袒露在你身前。
还有一件怪事,自闭症的人好像是上帝嫉妒的天使,他们总有一些不寻常的能力,我见过一个七岁的男孩可以跑上六七圈不带喘的,玩的特别开心,总觉得他精力特足,比成人还强了一分,也见过一个前空军司令的孙子,拼图特别厉害,他扫一眼就能从上百块残片选出想要的,几分钟就草草能把一个我看似复杂得像数独一般的东西,拼凑得一副唯美。
他总有某一种能力,能让你看得起,而他,活在世上,不曾说话。
涉猎这个领域,我唯独对一个人,一句话,印象颇深。那是个钢琴老师,教自闭症儿童的,我很欣赏他,所以那次,我多说了几声谢谢,其实,我想和他说:你这个工作,是我内心觉得卑微得最伟大的一个,我对什么掏粪工、垃圾车工人,那种不分贫贱反而伟大毫无感觉,唯独,是大善。可我始终没说出口,走出教室,他沉默好一会,对我说了一句“其实你们挺幸运的”,我锁紧眉头,差点哭了。我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生命的重量。
“其实你们挺幸运的”,这是一个教自闭症儿童的钢琴老师的话,确是大哲,我知道,人人都可以理解这句话,因为情商都有,但是,这并不是像《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一般,教你怎样珍惜现有的生活、身体和环境,我觉得,它隐含了一层更深的意思,其实,每个人都那么苦,都是不那么幸运,却又是那么不一样的幸运,我们总觉得自己苦,却在旁人侧击下,觉得自己又是有那么一点幸运,我所感的,是人事那份感动,这才是我体验容纳于自己内心的东西。
有自闭症的活动,多去参加吧,不浪费时间,真的很好。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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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之言:其实,一个普通无奇的生命,真的已经是奇迹般的好了,只是拥有的人不懂得它的好,多看看残缺吧,会把很多事看的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