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辈说年幼时抓周,我一手抓了钢笔一手抓了食物,倒真是贪心,两手都空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了这个,反正直到现在我仍是个俗人,在饮食上一顿不得落下。
我的家乡不是拥有基础饮食的城市,但老家却是。
每每想起老房子屋檐下挂着的腊肉便口水都快流下来。
生活中最最无法抵抗的就是美食的诱惑。
大概因为家中父亲常掌厨,从小吃到很多“南方蔬菜”,空心菜,莴笋,油麦菜,虽然在我生活的北方都买得到,但常做的人毕竟不在多数。
对于吃无法割舍或许也因为这是最治愈我的方式。
有时白天很疲惫,但回了家做饭却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摘菜,洗菜,下锅,专心致志的投入每一步,情绪不自觉地就放松了。
菜市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各式各样的菜与形形色色的人们。
好像就是生活的浓缩。
爱吃的人好像也比他人更容易感到快乐。
有什么烦心事,那好,咱出去吃一顿马上就开心了。
从前读《红楼梦》,书里描写的饮食极讲究。对大观园里吃螃蟹咏菊作诗的情景记忆犹新,螃蟹性寒须就着热热的酒,而林妹妹还是吃了一点点就身体不适,想来真是体弱。
后来想着定要找机会研究一份红楼菜谱,解了心头之馋。
近日读汪曾祺老爷子的《人间滋味》,更是馋起很多味道来。
汪老先生说,“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要这样。”
曾在书中读到有人理解的乡愁,“所谓思乡,我观察了,基本是由于吃了异乡食物,不好消化,于是开始闹情绪。”想了想竟挑不出毛病。
先前在日本研修时也是“思乡”的,便总是去找“中国餐馆”。有次在以为日本老爷子的店里吃了担担面,虽然味道很不同不过倒是蛮好吃。
这就是所谓的“味觉上的归属感”吧。
过年的时候回奶奶家,睡得晚时总会吃一碗热腾腾的糍粑。加了蛋花和菜心的糍粑,简直是人间至味,回想不得,恨不得马上回去。
说起菜心,还真没在北方吃到过,很是想念。
要说吃不够的还有各种面,连续吃一个月的面也不会腻。
而平日更是无辣不欢。
对于吃的热爱甚至延伸到觉得一定要寻一位做得一手好菜的另一半,在我的意识里吃得到一起才能过得到一起。
不过饮食是极其私人的东西,我觉得好吃的您可能未必喜欢。
不必计较太多,寻吃的过程总是愉快的。
和朋友家人闲时做几道菜吃一吃,便是享受。
想吃遍四方食,那可真是太快乐了。
卖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