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里吃完早饭,我很想把包装袋就地扔掉,可是我不敢。为什么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的意识上主动形成一个荣耻的标准,常常以这样公认的标准去约束别人和自己的某种行为。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无形的法官,会习惯地对各种行为加以评判。
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刷到一篇好文章,略长 花了十几分钟才通读一遍。作者是梁文道。他讲到了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我没有完全清楚过,但是也大致了解整个故事,实在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有一个叫津巴多的心理学家在七十年代做了一个非常著名的实验--斯坦福监狱,提出了一个“恶魔效应”的问题。这个研究的主题就是要解决“人为什么会变成坏人”这个问题。事实是实验过程完全失控,被迫终止。尽管没有完成实验,但我们还是会发现,当大多数的人们穿上某种制服,融入某种制度,手握某种权杖,捍卫某种权威时,就会被完全彻底地体制化了。对于挑战这种权威的人,卫道士们就会变得非常强悍和凶残。那么这种现象在生活中并不少见。比如某某班长啦部长啦助教啦,某某学校门卫啦宿管阿姨啦,比比皆是不一而足。当我们对这种符合规定的权威视而不见甚至嗤之以鼻时,这些人就会自愿首当其冲,头顶异样神圣的光环,手捧一本厚重的经书,目光如炬,然后一句一字斩钉截铁地说“主的审判即将降临”。通常我们对这个人会送他两个字(不带调侃意味地)“装逼”。其实我现在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损人,也是在狠狠地打自己的嘴巴子。我常常会忽略其实我自己也是这样高尚的卫道士,只不过我们卫的“道”各不相同。因为我们经历的事,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看问题的角度,理解力都不尽相同,甚至大相径庭。正是这些不同的体验,会在潜移默化中顽固地形力强力的映象,形成我们信奉为教条的不可践越的准则。
要想避免成为这样的自己眼中的好人,别人眼中的坏人,我们至少都应该有一种英雄行为的人格,但不以英雄自居。对自身所处的情境保持敏感度,不那么容易被同化和改变,适当地抽离。
还有最近再次敏感一个话题,其实我都不敢说--黑客太强大--这个组织呢在今年2月份叫板某国,果然不出意外在11.13,阿拉的审判如期降临。这个我也不太懂啊。不过那么多狂热分子实际上也是缺少一种对自身所处的情境秩序的警觉,很容易就被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