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远处的一匹载着大燕战士的赤马出现在眼帘,而战场上的那股久久不能抹去的杀意逐步向这边迫近。
“律~”赤马停了下来,那位战士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向这边一座王帐奔来。
而那匹赤马仿佛不堪重负,终于倒地,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马鼾,它累及了。
战士进入王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硬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以雄浑的声音对着一名衣着奢华者禀报道:“王上,大秦大将王翦率过十万雄狮攻破赵国国都,掠尽赵国国土,已濒临易水!”说完,这名战士倒地而亡,而他的胯部,已血肉难分。
“厚葬之!”以雄浑的帝王之音说完,这名王上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嘘声一叹,却又不敢太过引人注意,因为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他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着他的国家的命运。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一名内侍说道:“奉孤令,召太子丹!”
那名内侍躬身道:“诺。”随即转身离去。
“莫非我大燕百年基业,竟要毁于孤之手不成!”他灰白的鬓角露出一丝疲惫,而他的丝丝白发正如同帐外那些在挂在树梢却又即将在空中摇曳的秋叶一般,老态尽显。
“太子丹至。”门外的护卫通报一声,王上连忙一舒鬓角,盘腿正至于王座之上,透出无限的自信,可是这无限的自信里,仿佛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心虚么?
一只二十岁左右的手掀开了帐帘,走进帐内,躬身对王上道:“参见父王。”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只是双眼一直迷离在那座王座上,久久不能分开。
王上看见自己的太子的礼节举止却未看见他那双充满对权力欲望的眼睛,心中赞叹不已却又苦涩不已,吾儿如此不凡,可这大燕江山,岌岌可危矣!若能逢凶化吉,必能成就霸业,可悲矣!
“燕丹吾儿,”深视一番太子丹,道,“今有数十万大秦雄狮攻克赵地,已临近我大燕易水,吾儿可有何解?”
太子丹沉思半刻,眼眸正对燕王,曰:“回父王,儿臣数年来奉养百余食客,有一子名曰荆轲,使得一手精湛短剑术,可以此子为使,假意献上吾大燕督亢地图,藏剑于内,趁赵政不备,刺杀之,使秦内乱,即可解此危局。”
“吾儿此计,善甚,善甚哉!”燕王笑声传遍燕军大营,可是这已经摇摇欲坠的枯叶,可以再次逢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