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土豆,
大地的包心菜,
大地的阳姜,
大地的杉树,
大地的麦子,
大地的蝗虫。
大地的杂耳根,
大地的辣椒,
大地的茄子,
大地的南瓜,
大地的刚豆,
大地的玉米,
大地的高粱,
大地的马铃暑,以及大地六嫂家种的毛辣果,地萝卜,都是我记忆中的经典。
除了这些,大地的青蛙我也会去捉的,因为它们太多又太笨,只要你在傍晚太阳下山时拿手电筒一照。
它们叫也不叫,跳也不跳,全都乖乖的等在那里让你去捉,大地的田主们都恨这青蛙,尤其是栽秧的时候。
你今天刚把秧苗插进田里,晚上它们就成群结队的过来跳,非把秧苗都振浮起来不可。
大地青蛙多,蝗虫也成千上万,秧苗被压弯了,玉米叶高粱杆被啃光了别大惊小怪。
那些都是出现在大地常有的事,通常是大地的田,父亲拿来种稻谷时,须要引望天水不算,秧苗种下去,也不必打农药了。
因为蝗虫军太多,真打药下去,秧全坏了蝗虫也死不一定。
于是,父亲想到一个办法,他做了塑料网,在早晨有露水的时候去网蝗虫。
我对于这种美差是争先恐后当仁不让要打头阵的,尤其是想到中午时可以吃到油炸黄金金的香蝗虫。我就简直迫不及待飞身前去了。
父亲不给我下田,他说小女生不应该干这个,我站在田埂边上看父亲用长竹杆从这头扫到那头,网放在终线上。
父亲竹杆一挥,蝗虫军们就闻风而逃,拼命的舞动着如同秧苗一般翠绿鲜嫩的身体。
每当这时,我特别骄傲,脑子里一直想象父亲当兵时拿枪赶敌人威风凛凛的样子。
那些小苍鼠们肯定也像蝗虫军一样四处逃散。
父亲给我们抓蝗虫军,逮回来兑现承诺的往油锅一炸,妙手回春,马良神笔的奉上一盘香喷喷的油炸麻咋哄了我青春年少。
这是新生的蝗虫,若是老蝗虫捉回来就只能喂鸡。
大地物产丰富,但那里的坟我是不喜欢的。尤其是一排路下方又许多树阴着的坟。
一座惊悚悚,
两座阴森森。
一次,母亲让我去大地摘豆角回来做菜。
我因为害怕那里的坟不敢独自前往。等母亲和姐姐们干活回来,我饭也没煮菜也没做。
挨了母亲好一顿揍,她一定以为是我偷懒,但,这要我怎么说呢?跟她讲我怕大地路上出现的坟。
大白天的,讲了她肯定也不信,还是别说了,打过的地方疼几天就好了,或者跟小可爱一样自言自语的说,睡着就不痛了。
我的伙伴言诺,她上学也不喜欢走大地的路去,她说,大地的路边有一祖坟断了碑,一定是埋在里面的人生前做了什么有违良心的事,死后得立个碑,也给雷劈去一半。
虽然大家都约定不走大地去上学,但那样走旁的路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日子我还是记住的。
我的同学路遥,勤远,常乐,言诺,芳诺,勤诺,有诺,晓诺,还有一些不方便在这里提及的,总之,我都特别感谢她们。
是,最醉与君相逢时,犹如家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