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被放逐在一个巨大的社会环境之下。我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谁,又会发生什么。而似乎只有真正认清历史风云的人,才能在平凡之路上引出自己的车辙印。
我生活在的这块大陆,或者说这座城,可能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狼族,那是我们人类所认定的最为险恶的种族。他们凶狠强悍,会在月圆之夜变为饥渴的屠杀者。而在平时,他们像人一样生活着,存在于整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所以,可能路边卖西瓜的大叔,坐在你身边的同学,甚至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楼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的市长,也可能会在月圆之夜化身那残忍的狼人。
关于狼族的传说,我了解得甚少,这些细碎的片段也是从同舍生口中听来的。他们还告诉我,辨别狼人的方法很简单。他们在人型时,眉毛大多都断断续续地连在一起,手掌多毛,中指与无名指的长度相同。而据那些少数从狼人的手中活下来的人说,在月圆夜,狼人会由人变成狼。这个过程虽然短暂,但似乎很痛苦。他们的皮肤像是被撕裂一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难受得很。而变成狼后,他们的身高要比正常人还高,可以直立行走,但已经丧失了理智和感情,具有极强的破坏性,所看见的人、家畜、家禽,几乎没有能逃过他们的。
对于狼族的传说,我了解甚微。而对于血族,就更是浅薄了。
相较狼族,血族似乎要温顺许多,因为我很少听见过血族袭击人类的新闻。即使有,那些血族也会立刻被血猎猎杀。
据说,血族冷峻优雅,永生不死,但不能接触阳光。虽然他们喜爱阳光,但也只能卑微而永恒的活着。血族似乎是个历史绵长的种群,他们有着自己的文化,自己的礼节和规矩。
而血猎,说到底,其实他们就是人。血族的六道戒律中禁止血族同类间自相残杀,可又避免不了有些血族违背家族的规矩。所以,为了惩罚和消灭这些血族们,又不违背戒律,血族的亲王与人类缔结契约,选出一些人类,给他们无尽的财富,告诉他们血族的所有弱点,赋予他们能力,甚至是移植器官给他们,以此来替血族消灭内部的纷争,同时维护血族与人类世界的和平。
不过,虽然血族在尽力地规避着人类,但也不代表他们对于人类完全没有威胁。
你听说过初拥吗?
你可别理解错了。我所说的这个初拥,可不是什么和初吻初恋联系起来的那个什么初拥。
它是指血族将人类发展成血族后代的一种仪式。它代表着对于猎物的归属权。一旦被血族初拥后,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着的就是自己长亲血族的血液了。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完全成为了血族的一员了。
这就是我简单了解到的血族和狼族了。对于什么巫族、天使、精灵之类的,我也只不过是听说过名字罢了。
那天我被狼族袭击以后,就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好像是在一个宫殿里。
或许用宫殿来形容有些不合适。但是那个屋子,确实豪华得不可思议。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晶莹剔透的水晶大吊灯,细碎的暖黄色光芒被水晶反射出点点七彩的光芒,映在墙上,简直美得不像话。这个房间很大,桌子、柜子、椅子,全部都是大理石材质,看起来奢华又优雅。身下,我躺在一座大床上,紫色的丝绸,摸起来滑滑的,一定是很贵的绸缎吧。
我尝试着想要坐起来,可后背的灼痛提醒着我被狼人袭击的事情。
那么这里,是天堂吗?
我是死了吗?
不对,既然我死了,为何还能感受到疼痛呢?
我强忍着疼痛坐起来,接着,便发现了我被缠着绷带的左手和贴了膏药的后背。
我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左手。是有人救了我吗?那又会是谁呢?在这个世界,还有谁愿意冒险救我呢?
我的目光落在我的右手上。
怎么回事?
我的无名指为什么会和中指一样长?
我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可能?难道被狼人袭击后,自己也会变成狼人吗?
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斥了绝望。不顾疼痛,我像一个犯了毒瘾的人奋力地撕开左手上的纱布,鲜血一点点地浸染了那片白。
果然,左手也是一样。
“你在干嘛?”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皮肤白皙的男人踱步走到我面前。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