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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毕业
毕业聚会上,我站在谢辞身后悲哀地想,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这样想着我又偷偷往谢辞背后靠了靠,试图留住这一点温存。
不知是我靠得太近,谢辞突然转过身来俯视着我。我还来不及收回目光,只能连忙低头干笑几声掩饰,心里暗暗祈祷他没看到我眼里那炽热的,见不得光的喜欢。
当我落无其事地抬起头来,就看见谢辞还是像刚才一样盯着我。他表情淡淡的,眼里看不出喜怒哀乐。我有点不知所措,干着急。他会不会生气了?都怪我,为什么要靠他这么近!他本来就讨厌我,现在连毕业都没办法留一个好印象,我急得想哭。
好在下一秒,谢辞拿着话筒大声问道,“有没有人想一起玩游戏。”
我这才松了口气,很快又犹豫起来,要不要参加游戏?和谢辞一起玩游戏,说不定可以增加谢辞地我的好感嘞。但是我是游戏黑洞,万一谢辞因此更加讨厌我怎么办?
陆漫就是这个时候从我身后走来,推开我,拉上谢辞的手。
“谢辞,我要玩。”
“好。”
这本该是离谢辞最近的我可以拥有的对话。
而此刻谢辞笑着去拉陆漫漫的手,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看红了我的眼。我悄然退出由同学层层包裹的圈,回到桌子拿起酒就往嘴里灌,希望能浇灭心头阴暗的醋意。
许是酒喝多了,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起来,如果还是当初多好啊。
2.回忆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谢辞是高中开学第一天。
我是个内向,慢热的人,在去教室的途中想了无数遍怎么和同学交谈,却没想到大家已经玩到一块去了。于是我站在教室门口,进去也不是,出去又没地方去,只能尴尬的靠在门口张望教室里面的热闹。夏季末秋季初,外面的温度虽然降了些,但也多了些躁。不一会儿,我就热得冒汗,渴望地扫了眼转动的电风扇,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终于心理的尴尬还是战胜了生理上的需求,我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站在外面。
“同学,你怎么在外面不进来。”一道散漫随意的男声传来。
我顿时如临大敌,脑子紧张的一片空白,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
还不等我回话,谢辞就拉开隔壁桌的椅子,“你应该是我们班的同学吧,坐这吧,这没人。”说罢,他转过头继续和旁边的陆漫聊天,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瞬间如释重负,连忙跑进去坐下,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他几百遍。他随口一说就拯救了我的尴尬,还能在短时间内和大家打成一团,玩得不亦乐乎。这对一个内向,说话都结巴的人来说,他简直就是神!于是我看向他的目光瞬间带了崇拜,咧嘴乐着,我可真幸运。
大概是听到我的动静,谢辞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我瞬间大气不敢出,如坐针毡,心里偷偷打气勇敢地直视回去。只见他高挺的鼻梁,红润有光泽的嘴唇,细腻的皮肤,仔细看去还有小绒毛。这一眼看去,本来就慌乱的心,此刻就像搅乱的一池清水,荡漾着波纹,一圈又一圈。
“你在笑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谢辞突然冒了一句话。
现在想来依旧令人怦然心动,谢辞好看的脸犹在眼前。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清,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茫然应了声,“啊?”
“噗嗤,你好可爱。”谢辞旁边的陆漫笑开了怀,谢辞也大笑了起来,我摸了摸头低头嘿嘿一笑。
那天是开学第一天,我就交到了朋友,还是两个!我开心地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又来回打几个滚,变成了一只快乐的蛆虫。
大概是缘吧,分座位时,我和陆漫成为了同桌,而谢辞是我的后桌。我们像相见恨晚的朋友般总有说不完的话,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谢辞总问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某天语文课,老师在台上声情并茂讲解现代诗,而谢辞则冷不丁问我和陆漫,诗里写“吃着苹果擦着嘴,你们吃苹果一边吃一边擦嘴吗?”
“谢辞,你有病吧,阿瑶咱不和弱智玩。”陆漫骂了句,随后拉着我的手往她的座位移了移。
我瞟了眼谢辞,他正不依不饶模仿吃苹果的模样,一边吧唧着嘴一边用手擦了擦。
“珍爱生命,远离弱智。”我哈哈笑着往陆漫怀里钻。
“林夕瑶,你怎么也这样……”谢辞仰头哭嚎,做出弃妇的哀怨表情。
“行了,谢辞你个大戏精哈哈哈。”
“……”
“上课呢!某些同学不要发疯。”语文老师朝谢辞看了眼,整个班级顿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