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这上坟基本是在鸡灶之前,没什么特定的日子。给已故的直系亲人烧点纸钱,磕几个头。祈求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吃好穿暖,顺便保佑我们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我小时候磕过头,并且磕的非常诚恳,基本上额头沾地。大人有所求,我们小孩也有求,只不过我们求的很平凡,无非就是少挨点打,少受点批评,考试及格。小时候除了上坟磕头外,大年三十晚也会磕头,那磕头更简单,只要给钱,不论谁,沾亲带故的都行。上坟烧树纸。树纸是一种黄色的类似于树皮的纸。小时候我记得是拿一枚硬币盖在上头,带头的朝下。现在是用一百块纸币,老毛子朝下,印在树纸上,不需要刻意按压,那个意思就行了。但大街上现在卖树纸的不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都开始卖冥币了。那玩意长的跟真钱差不多,但头像却是阎王爷。我在用土豪金版新一百印树纸时,心里还在想,毛老头子在那边也不知道吃不吃的开。我和俺爸上街买了一捆,其中一共二十打子。地里有六座坟,我认得的只有三座,一个是俺老高太(六座坟中最大的),另两座是俺外老太和里老太(夫妻俩,距离一步远)。印树纸是一打子一打子的印,印最上面一张就行了,印好一打交给俺爸,他再用手撵成扇形。俺俩拎着箩筐,按辈分大小,烧纸放炮。俺俩等树纸烧完啦!这才起身。因为我担心树纸没烧透,那么钱也就不全,于是我找个小棍,挑了挑,检察它确实烧成灰烬了,才赶往下一家。俺俩终于来到里老太外老太的坟,可到了跟前却分不清哪两座。因为那片田地有好几座,其中有两个两座相连的坟。俺爸说,一座在俺三爷家地里,一座在俺大爷家地里。但是俺家离别故里多年,竟忘了哪两块地是他两家的。没办法,又不能乱烧,俺爸只好教我打电话给俺小叔。我打通,接电话的居然是俺奶。我惭愧的支支吾吾的说。结果我确定就是眼前这两座。翌日晚上俺爷病况没有好转。俺爸让我说服俺爷信主。由此他谈到当天夜里的梦。他说梦里有一群极像狐狸的动物追赶俺俩,却不追也在旁边的俺妈和俺哥。因为俺妈俺哥诚心信主,并且早已受洗归主。俺爸说他被梦惊醒后,腰腿发酸。俺奶说,那眼看是跑里呀!我说,那腰咋疼哩?俺爸肯定的说,你跑不动哩!我抱着你。哦,我顿时陷入沉思。耶稣说,不能信靠和祭祀除我以外的神,不能拜偶像,因为除我之外没有别神。
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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