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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概述:小说讲述上校遇到极端恶劣天气后,听人劝没有下山的事情。
1.已经三月底了,但赛图拉镇除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风之外,还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
空气中流动着的风是冰冷的,山上的积雪是白色的,镇子上那几棵仅有的低矮的树木是光秃秃的,更别说其他的草木了,一点也没有发芽的迹象,仿佛还笼罩在冬天里。这一切只因为这里是高原地区,海拔达到了3700余米。
因为工作需要,我在这个地方短期坚守。加之季节因素,人少,任务轻,娱乐单一,我便是喜欢上了串门。
不管是BU队,还是行政单位,以及为数不多的个体户,我都是隔三差五地一家家跑。
也因为人少,不管到哪里,他们都比较热情款待,我也厚着脸皮蹭吃蹭喝。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山上的饭不容易做熟,我没有经验,而他们都是老手了,总觉得他们的饭味道比较好。
这期间,认识了许多单位的少校、中校和一个上校,还有一个个个体户,渐渐地走哪儿都有人亲切的招呼我。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少校打来的电话,说是上校接到命令要回单位了,中午给上校送行,让我务必一定要参加。
上校姓彭,祖籍河南,一直在BU队后勤部门工作,是个副职,爱人做生意,主要经营玉石,和他每次聊天都比较愉快,也算是比较熟了。
他来赛图拉镇蹲点,体验基层生活,顺带督导工作,现在差不多已经满三个月了。
2.上校快五十岁了,刚上来也是气喘,走路多了也累的够欠,随着时间推移,现在慢慢地适应了高原生活。
但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在山上生活还是比较艰辛和单调的。
我开车赶到少校指定的地方,看到已经来了很多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当然熟悉的肯定更多一些。
寒暄了一会儿,很快就上菜了,发现中午吃火锅。牛肉、羊肉和各种各样的青菜一个个端了上来,差不多有二三十个菜,已经非常丰盛了。
十一点五十,院子里进来一辆车,上校和一个少校下来了,我们出去迎接。上校脸上笑容满面,非常开心。
我想除了见到熟人外,更多的应该是下基层难熬的日子结束了,很快要回到自己岗位的喜悦吧。
十二点整,一大桌十几个人依次坐下来,在欢声笑语中,午饭准时正式开始了。
为了活跃气氛,少校示意服务人员上了白酒和红酒,上校要喝红酒,但经不住劝,最终还是倒了白酒,其他人也跟着倒了白酒。
少校提了第一个酒,表达众人了送别和感谢之意,之后大家开吃。高原,天气寒冷,酒被视作御寒之物。男人多的地方,酒肯定喝的不少。
其实在高原上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喝酒不容易醉,是不是很奇怪呢?如果在平原你可以喝半斤,那么在高原你可能喝一斤。这是后来我发现的秘密,也在很多人身上验证过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是思索了良久的。凭我的知识储备和推断,认为高原上缺氧,酒精到达身体后,传递神经的速度变缓慢,人反应相对迟钝所致。
3.一人一瓶的酒喝了三分之二时,窗户外面又传来了呼呼的风声。这是高原天气突变的前兆。
我看了一眼窗外,一个中校站起来向上校敬酒,说:“在海拔最高的地方待过,回去后祝福您步步高升啊!”
上校满面笑容地说:“客气啦!都是革命工作嘛!哪个位置上都是为人民服务!”
请客的少校向上校敬酒,说:“天要留人,您不得不留。”
上校开心地说:“不碍事的。刚刚已准备好悍马,还有最好的驾驶员,等会饭局结束后,我就下山。”
悍马,我是见过的,也坐过,感觉就是霸气呢,关键是舒服。特别是那方方正正的进口气,几乎垂直的前挡风玻璃,圆形的头灯配在方行灯框里,七孔水箱格栅,四轮自动重启,还有那惊人的后备箱,被称之为“越野之王”。
在桌的其他人也一个个给上校敬酒,欢声笑语,热气腾腾,气氛越来越好。
上校心情格外好,也慢慢地放开了喝。很快上校把自己的一瓶喝完了,我们喝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坐在上校旁边的少校说:“同志们,今天的酒喝得非常尽兴。等会大校还要下山,我们今天就不劝酒了,一切以安全为重。”
窗户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隐隐约约还飘起了雪花。
大校也许是喝过头了,还频频举杯,邀请在座的兄弟们下山后一定去找他,再续兄弟情谊,到时候一定一醉方休。
4.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送行宴结束了。上校喝的舌头大了起来,嚷嚷着还要喝,一出餐厅就摇摇晃晃地直奔悍马而去。和他一起来的少校赶快上去扶住了上校,两人一起上了车。
我们一个个跟了上去,一个中校上去拉着上校的手,说:“首长,今天就不要走了。虽然车辆和人员都非常过硬,但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上校说:“不,我今天一定要走。”
请客的少校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还是明天一早再走吧!”
其他人也一个个附和着,极力劝说大校今天不要走了。
大校还是说:“不,我就想今天回去。”
中校说:“下山一路上要经过四个达扳,尤其是‘死人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人的生命。我们家乡河南有句俗语:‘听人劝,吃饱饭。’”
大校若有所思,车辆停了好一会儿,大校最终还是犹豫着回了住所,没有赶着下山。
第二天,上校一大早就坐着悍马下山了。中午时分,镇上派出所接到牧民打来的卫星电话,说发现昨晚在‘死人沟’有几辆车翻车后车毁人亡,请求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