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曾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亦或是因为城里的一道生动的风景,一段青梅竹马的往事,一座熟悉的老宅……”她用故事记住了一座城,而我,用味觉,记录了一座城给予我味蕾尖的触动。
上海,一座华丽而娇艳的老城。既古韵犹存,又新奇发达。在我味蕾的记忆中,它一直是“撑着油纸伞在雨中行走的姑娘”。烟雨濛濛的清冽肃静和点缀在雨中打着油纸伞的姑娘,两抹浓淡相宜,刚好。因为这抹味道源于我第一次来到上海,第一次尝到“南翔小笼包”。南翔小笼包驰名中外,已有百年历史。初名为“南翔大肉馒头”,后称“南翔大馒头”,再称“古猗园小笼”,现叫“南翔小笼”。小笼包采取“重馅薄皮,以大改小”的方法,选用精白面粉擀成薄皮,以精肉为馅,不用味精,而用鸡汤煮肉皮取冻拌入,以取其鲜,放入少量研细的芝麻,再取其香。如此精致的过程,才造就了:戳破皮子,汁满一碟。咬一小口,唇齿留香,味蕾触动之鲜,滑入喉头之香,是我对上海的第一印象,朴实又惊喜,内涵而精致。
十一,回了老家。我的老家在嘎鲁图,一个离蒙古很近的地方,这个城里蒙人居住居多,也是蒙文化相对传统的小城。小城内的人还都很朴实,骨子里有着蒙人性格的豪迈大方。回老家后就要按照老家的习俗饮食,在这里很特别的就是喝早茶。对,和早茶就是吃早点,但这里的早茶和广东人的早茶可大相径庭。顾名思义,喝茶当然是早饭中有茶,只不过这个茶喝的是砖茶,也是蒙古人最常喝的一种茶。砖茶不像龙井,碧螺春那样,是闲暇之余的一种饮品,而是像水一样用来解渴。浓浓的砖茶色泽发黑,具有驱寒解腻的功能,喝茶时把之前煮好的手扒羊肉切片扔到砖茶中,让滚烫的砖茶温暖着凉凉的羊肉,然后放入一把炒米,一些奶皮晾干后的奶渣子,和一块黄油。吃一口肉,喝一口茶,顿时感到醇香的奶味和鲜美的肉味,再配着砖茶的沉香。当然这样“厚重”的早茶是很适合这个城市吃的,纬度高气温低让这里的人们只有喝上这样的一碗早茶,才有力气去做一天的农务。所以每次回到家乡,唯独喝完这样的一顿早茶,我的味蕾才会真切的告诉我,回家了。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关于味道的特殊记忆,这种味道连结着过去的历史和故事,氤氲了身体的每个细胞。我的味蕾好似最发达的感官,每碰触到它时,就会瞬间打开记忆之匣,想起一件事,一个人,一座城。饮食男女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味道来记录每一座城。当一切都归于平淡后,终会用味道来择一城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