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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文学创作灵感源泉,古今中外皆不例外。
短篇小说《伊豆的舞女》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代表作之一,该小说讲述了男主角高校生“我”在伊豆独自旅行时邂逅一群演艺人员,被其中的一名十四岁舞女薰子吸引而情窦初开,两人互生好感,萌发了爱意,又因分离而忧伤的故事。
小说用细腻的笔触写活了少女的清纯无邪娇嗔,少男深陷爱情的患得患失,再现了初恋的美好与忧伤。
故事原型源自作者早年的经历,以第一人称沉浸式的视角带领读者重回青葱岁月的初尝爱情百般滋味。
文中多处细节描写抓人心扉,让人回味,且以四处为例分享些许感悟。
第一处如下段:
此时还不知晓薰子的名字,所以处处以“舞女”称呼,文中出现频次最多的称谓正是“舞女”,足以可见,“我”的心思完全被薰子占据,眼里心里脑海里时时处处都游走着薰子的身影。“我”力求以以理性的笔触回忆那份朦胧的初见,结果欲拒还羞,缱绻不已。这段描写了“我”进入内室后,首先关注到仍旧是薰子。关注一个人,预示着也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身体哪个部位最能传递心声,自然是眼神,所以,“我”重点关注了她的眼睛,岂料,春心初动的少女脸上红霞飞,察觉到被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薰子害羞地捂住了脸。前一晚的表演妆容犹在,即使睡姿慵懒,嘴唇和眼角仍旧妩媚动人,所以引出了“我”魂牵梦萦的失魂状态。睡意惺忪的薰子仍是害羞,觉得自己的姿势可能有些不雅,所以即便是醒转过来,仍旧是捂着眼,在“我”看来,甚是娇羞可爱。接着,薰子“滑出被窝,坐到走廊上来了。" 一个“滑”字,让 少女灵动敏捷的动作跃然于纸上。这一段少男少女互生好感的场景鲜活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第二处的刻画也甚美妙:
薰子求知若渴,在汉子给她读了一段文章之后,意犹未尽,她想接着听故事,但是周围识字的文化体面人不多,眼前只有“我”最合适,但是她又过于娇羞,不好意思直接找我,于是一个劲儿地央求阿母找我为她续读。“我”自是欢喜万分,欣然答应。这一段描写了别人在读书,她在侧耳倾听,确切地说,她是贴近读书人的身体,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读书人的额头,倾听每一个字眼,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音节,可见她对知识的渴求和向往,以及对文化人的喜爱。她在听书时,亮晶晶的又大又黑的眼珠娇媚地闪动着,她一边专注倾听,一边跟随故事的节奏思考,眼神也跟着起伏变化,这也描绘出了少女心思纯洁,天真无邪,”我“更加心动了。文章描写情感层层递进,写作手法甚妙。
第三处人物刻画惟妙惟肖:
几天相处下来,薰子也对“我”暗生情愫,她也开始留意“我”的一言一行,爬山过程中,我一鼓作气,步子快乐一些,薰子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知道这个男子与其他汉子大不相同,但是面对自己的怦然心动,想看着我,又不知道跟上“我”的步子后,怎么与我交流,于是,薰子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远远地跟着,不想“我”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这里的描写刻画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无所适从的懵懂状态。
这一段细节将人物的情感融入细微动作,伤别离泪满巾。“我”登船离开,临别之际,“我”自是不舍,“我”一直在追寻薰子的身影,但是薰子紧闭双唇,她似乎刻意地在逃避“我”的视线,不敢看“我”的眼睛。看着好生难受,于是“我”回过头。但是“我”终究忍不住去跟随薰子的一言一行,我看到了薰子欲言又止,她似乎想跟“我”道别,但是她又不忍道别,因为说再见可能就是永远再也不相见了,薰子在努力地压抑克制自己的情感,船儿越开越远,薰子才醒悟过来,她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汹涌澎湃,开始舞动她手中的白色物件,只为了让“我看到,看到她的不舍和留恋。
第四处感伤如潮水:
这一段是“我”登船后的伤感忧郁。境随心转,再也见不到舞女薰子了,少了薰子的世界是怎样的?是暗无天日的一片漆黑,是让“我”厌恶的腥臭和潮水。“我”再也找不回清晰明亮的初恋了。“我”痛彻心扉,任凭泪泉涌流,泪水哗哗流淌,就如同夭折的初恋一去不复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流淌的思念,只有那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川端康成的文笔洗练流畅,情感细腻清新,值得一品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