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瓜
“六月六地瓜熟,七月半地瓜烂。”
“五月五,地瓜煮;六月六,地瓜熟;七月七,地瓜密;八月八,地瓜大;九月九,地瓜走。”
现最隆重推出美味的“野地瓜”,十分香甜可口,只要是田间地边都有。夏天到了,小伙伴们开始盼着野地瓜成熟。
那些天,小伙伴们像寻宝似地打探着,他们在田边地边到处寻找。对于哪里有野地瓜藤,哪里的野地瓜长得多,那是了如指掌。有偷偷地把自己今年新找到那片野地瓜地作为自留地,深恐其他伙伴知道。有像发现新大陆似地与伙伴们炫耀着又在那个田边发现了地瓜藤。
野地瓜又可叫地果,常生长在田间地边,即使植于寸草不生的砂石或石板缝隙里,其叶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果实球形,埋于地下,直径2厘米左右,幼果青绿色,成熟淡红色,扒开泥土,红扑扑的一簇簇,芳香四溢,甜香如蜜。
山里的果子都是酸甜的,唯有野地瓜那是香甜可口,满口生香,因而尤其显出珍贵与美味。
那时,野地瓜一成熟,伙伴们常趁着大人午睡时分的空档,悄悄地溜出来,三五小朋友一邀约,他们分奔向各个野地瓜点。
小伙伴们顶着六月的烈日,爬在地上,翻开那青翠碧绿的地瓜藤,他们细心地扒开泥土,惊呼连连。
“哇,这里好多啊!”
“咦,这颗好大!”
“妈妈咪啊,这里全是母地瓜。”野地瓜分为公的和母的,大人们不住的在耳边叮嘱。
“母猪地瓜吃不得,吃了要遭疯。”
小伙伴们可不想变成疯子,他们都会逐一辨认每一个地瓜的公母。那时,光看地瓜的外表,是分不清它的公母,只能扳开才能辨认。公地瓜一扳开,果肉里满满的红色果汁,浓香扑鼻,馥香可人,是可以吃的。母地瓜一扳开,果肉里有小虫子,它们已经榨干了里面的果汁,只剩下干瘪的果肉。
小伙伴们采摘玩野地瓜,他们会找一个阴凉的小溪边,细心地冲洗干净,你一颗我一颗地送进嘴里,瞬间满嘴生香,清凉可口。
当然也有边洗就边挑那又大又红的往嘴里送,他们偷偷地,忘记先扳开辨认公母,吃进嘴巴里感觉不对,张开大嘴哇哇地吐。
“哇,你吃到母地瓜了。”
“啊,你要发母猪疯。”
那吃了母地瓜的小伙伴真发起疯来,他开始哇哇大叫扑向其他小伙伴,一个个往溪水里拉。这时,小伙伴们就着冰凉的溪水开始在水里玩耍,嬉戏,直到玩累了,疯够了。村里的大人又出工了,他们一个个呼唤着自己的孩子。
“星星,小星星啊!回家了。”
“小地瓜,小地瓜,你又跑到哪儿去了。”
那时,孩子们总是从后门偷偷地溜进家门,换好衣服再约着小伙伴们一起割猪草,捡柴火,他们三五一伙,又聚到一起。
后记:这是一部70年代,80年代初期出生的人们的共同记忆,农村的记忆。这也是农村正在消失的记忆。国庆节回老家,感悟很深,路修好了,房子修漂亮了,可是地荒了,人逃离了,甚至出现了无人村。
这是一部10万字左右的散文小说,书名暂定为《乡间的小星星》,已全部完稿,从今天开始连载,希望有人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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