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31/读书小记】——又见张爱玲&《第一炉香》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喜欢张爱玲的小说,唯美、浪漫、却又凄凉,让读者的心绪也随之跌宕起伏。冲一杯咖啡,静坐于阳台,再次翻开她的《倾城之恋》,细细品读着每一页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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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炉香》犹如女主角薇龙那股朝气十足的青春气息,在绽放的同时也在一点一点慢慢燃烧自己,直到燃成灰烬的那一刻。或许薇龙身上本就有着一抹张爱玲自己的影子,她才能把薇龙卑微的爱情描写得如此生动与鲜活。

小说中,薇龙最初来到梁太太身边,仅仅只是单纯得想寻求姑妈的帮忙,能让她在这繁华的香港念完学而已。为此,她对姑妈百依百顺,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答应住下来的那一刻,当她在楼上对那些眼花缭乱的衣服爱不释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是姑妈手里的一枚棋子了。读者看到此处也是心急如焚却又爱莫能助啊!这大概正是张爱玲笔下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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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中,我们看到薇龙对乔琪的爱无疑是卑微的。可她却又义无反顾地爱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年轻时的情窦初开?还是薇龙本身就有股子倔强劲儿?也许真的是年轻气盛时候的自私占有欲在作祟吧。只有她自己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固执地爱着这个男人,哪怕就这样卑微地爱着他,卑微到正如薇龙自己说的那样:“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就因为他吸引自己,就因为乔琪不爱自己,才让她倔强地如飞蛾扑火般地坠落。

文章里有这样一段文字描写薇龙对乔琪的感情:墙里的春天,不过事虚应个景儿,谁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墙里的春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山坡子下去了。乔琪的星星之火只不过是来应个景儿,换来的竟是薇龙轰轰烈烈开满山野的红杜鹃,甚至都开到山坡子下去了。这番话如此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他们二人不平等的爱。

薇龙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乔琪在一起,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乔琪。而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痴情男女也是如此呢?他们一旦陷入爱河中,便无法再自拔,最后陷入深深的谷底。

其实,无论是男人追女人,还是女人追男人,追十天半个月追不上很正常,但如果追三五个月甚至半年还追不上,那只能说明对方对你没有感觉,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把你当做备胎。你所有的付出只不过是在陪她(他)玩着暧昧游戏罢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三五个月或者半年时间足以考虑清楚是否接受你的追求了。所以说,追了很久都追不到的人,若近若离的态度只是想满足她(他)自私的占有欲。当你转身离去的时候,对方又向你抛出橄榄枝来吊足你的胃口。这类人,追不到是你的福气,追到了也未必是你的运气。说不定哪天你们真走到一起,出轨就如她(他)此时抛出的橄榄枝一般随风飘扬。而小说中薇龙式的不公平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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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龙是想嫁给乔琪的,她为了和乔琪结婚,一直努力学习,学习穿衣打扮、学习跳舞、学习喝酒⋯⋯走向婚姻的路太过崎岖和荒凉,最终她选择了一条将自己埋葬的不归路。

其实薇龙有很多次转身的机会,但她却没有一次那么做。当姑妈捷足先登抢走了她的暗恋对象时她可以转身离开的;当乔琪和姑妈家的小丫头打情骂俏时她可以转身离开的;当姑妈带着她一次次去应酬的时候她可以转身离开的⋯⋯她明知道姑妈在利用她,但她还是选择心甘情愿地被利用。她明知道乔琪也在利用她,但她还是选择坠落。文章中乔琪说过这样一句话:“薇龙,我不能答应你结婚,我也不能答应你爱,我只能答应你快乐。”又如薇龙自己所说,“公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里,根本谈不到公平两个字”,所以小说中,用乔琪的虚伪反衬出薇龙的义无反顾。在乔琪和薇龙这段感情里,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薇龙的爱恨情仇也注定是一个悲剧。当她清醒的那一刻她已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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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威格曾这样评价奥地利公主:“所有命运赐给的礼物,都已暗中标好了价格。”如此形象真实。

而在小说中有这样一段来描写薇龙的:“薇龙一夜也不曾阖眼,才阖眼便恍惚在那里试衣服;厚沉沉的丝绒,像忧郁的古典化的歌曲主题曲;柔滑的丝缎,像《蓝色多瑙河》,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才迷迷糊糊盹了一会儿,音乐调子一变,又惊醒了。楼下正奏着气急吁吁的伦巴舞曲,薇龙不由想起壁橱里那条紫色电光绸的长裙子,跳起伦巴舞来,一踢一踢,淅沥沙啦响。”

为了能读完书、为了能住在姑妈的家里、为了衣柜里奢华的衣服⋯⋯其实薇龙一直在憧憬,憧憬成功的学业、美好的生活、甜蜜的爱情⋯⋯看似一切美好的憧憬都来的太突然,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便答应帮助姑妈所谓的应酬,直到她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为了贪图一时的安逸和享受,却要要用一辈子来还,不正如香炉里的香,慢慢燃烧自己,直到灰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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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今天的读书小记《倾城之恋》——【第一炉香】P54,祝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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