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她离开你刚过十分钟,你都想使劲看看她,很怕丢。洗澡擦手也好,不看屏幕打字也好,手机常亮屏也好,那俨然就是习惯。
真的离开了,其实第一时间,有些平淡,无数次预料过会离开的场面,会大哭,会喝醉,会疯狂的去奔跑的都没有出现,闭上眼睛,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空气变的很刺骨,试着接了一杯很久没喝过的热水,抱在手里发呆了一会。其实没有意识自己在做什么,突然发现衣服已经挂在了身上,素白素白的衣服。
她来过这里,我没来过,我坐下去的时候有种直觉,肯定能沾到她的气息的,素杂饭没那么可口,油多了自然是香的,很大口的塞进嘴里。那种感觉就像,人都了解得一种动物,死命的咬住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死命的想闻到许久熟悉的味道。
第三天递了辞职报告,看了一部《父与女》试着体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死的时候见到一生所想,痛苦的是,小船中的是幻觉。我不敢长大,怕你来接我时,再也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第四天我试着遗忘,内心太强大了,没想过哭,我一直认为那是毫无波澜,铁石心肠。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了,记不起任何东西。手机震了一下,我没有掏出来,跟对面的女生打了个招呼:你晚上吃的什么?她说下了夜班陪我买份蛋炒饭吧。我说好。她说你两天两夜没吃了。我让她去一边休息,我帮她接。
那份蛋炒饭我没吃,夜里下雨了,我觉得这种时候思念最浓,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我刚觉得完了,发现真的完了,最后一趟车我没搭上。
第五天思想很空白,好像很快。晚上对面的女生来上班了,从包里掏出一个杯子。“突然发现你的杯子跟我一样哎,你看,我的是粉色的,你的是蓝色的,都是特百惠。”我怕杯子摔碎,所以用这个,结实。工作的第一天,她说你好,我叫杨丽,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不会的问我就行。
连着休了三天的班,我睡了三天,冬天其实很冷,总觉得褥子底下是水,我嘲笑自己冬眠了。我真的太怕寒冷。对了,你是不是已经跟他开始接触了?算了,跟我没关系了吧,我饿了。
小苏是二十天前老朱给我的,蹲在路边一边抽一边看窗户,一个一个的去看,目的我心里特别有数,我叫它奇迹,我说不出口,我说过遗忘。领导在微信里告诉我,可以办离职了。
第九天。“你可以休三天啊?好几天都看不到你,晚上咱们去吃瓦罐煨汤吧,你把你微信给我,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觉得她是甘肃人,我懂好多方言,即使说普通话,我也能分辨出来。可分开的那个人,她说普通话我却是无法分辨出来的,太熟悉了,就也成了你音调里的一部分。
掏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没电了,以前电都是满满的,昨晚上睡得太晚了吧,忘记了冲。手机里也再没有秘密了,电池也算心脏吧?没有丢,没了动力而已。
没错,甘肃陇南的,我还是挺惊奇的,头一次看到比南方人皮肤还好的甘肃姑娘。递给她筷子的时候,我说我明天去离职了。我明白她的想法,她99年的,想说不敢说,这可以让她直接把话憋回去。
离职的时候,坐那个大厅里的人都是笑的,我想,七月份的某天,她也是这么开心的吧。最热的夏季,见到了大海,她是不是提前把心给散完了。
完事后往外走,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我走了”突然心就沉下去了,提不起来了。呼吸停了,眼泪大片大片的掉下来了,走到桥头才敢把抽噎的气放出来,扯开嗓子哭的直不起腰,三个小时,真的心都碎掉了一样,疼到许久才清楚,我真的失去了,彻彻底底,
爱她吗? 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