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About Talk-It-Through and Confession
First thing first, 今天很幸运你可以陪我。
我其实是最近才学会talk it through这招。实验室的教授一年前失去了妻子,很偶然,她的职业和我一模一样,我也很理解教授每次和我讲话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每到他思念妻子的时候都会跟我说,I need to talk about it----这是他的therapist教给他的。我也会非常专注的听,给予意见。什么意见?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他一条一条的列出当时的治疗方案,然后告诉我他当时应该对肿瘤医师的治疗方案提出质疑,说不定妻子就不会去世。我的角色?听取,分析,发表意见,当然是和教授一样的意见。其实当晚我就查阅了文献,那个肿瘤医师的治疗方案是临床上已被证实的最佳方案,只不过师母的病真的很难治愈。这是大概一年后我才对教授坦白的。他想怪罪自己,我就陪着他怪罪自己,这样他能好受一点。我加入实验室之前他会和Spencer说这些,Spencer毕业走了,就只剩我了。教授是很好的一个人,待学生如同自己的子女,作为学生,自然有义务,也有情感上的willingness, 或者说,更多的是情感上的willingness.
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解释我的talk it through从哪里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能只在脑子里想,就像你说的,画出图表,当时教授也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只在脑子里思索,那么脑子会过滤掉有逻辑的,理智的方面,而只留下消极的,钻牛角尖的方面。这是大忌。
要confess么?本来想留到当明天的主题,今天写罢。
给你留言的时候不好,很不好,不好到卫生纸扔了一桌子,不好到曹操停止了begging for food 的叫声。但是这样的事情哭一次怎么够呢。不过,比哭不出来的感觉爽多了。先不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解释,单从耗费体力这件事来讲,过后就是感觉非常放松,要哭过瘾了才会放松,不然不会。
已经和朋友们都打好了招呼,『每天两句英文』会停更几天,自己也会忙几天。
我已经因为这个录取的过程have had enough. 我这就做下一个cut-off的决定,以后绝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我吃饭,跑步,睡觉,和娱乐。别的事情可以,这件事情不可以。这件事对我健康的影响到此为止。It's over. No matter what. 我可以因为跟朋友吵架而没有胃口,不会在因为哪所大学拒绝了我的面试而睡不好觉。我已经为了这个过程有了太多的不眠之夜,错过了太多的午饭而胃痛,流过太多委屈的眼泪。足够了,一个人不可能为了某件事太久的困扰。这件事的困扰到此为止。
我因为太过担心这件事,去实验室服务的时间少了,本来要为实验室后进的师妹写的材料也耽误了,自己想做的有关光医学的podcast也耽误了。我不想这么失去自我的活着了。上又如何,不上又如何。我还能吃饭,我还活着,我还可以和你倾诉。
只要我自己不放弃自己,没有人可以摧毁我。
感谢你,听到我的留言。这虽然终究是我自己的battle,但我已经决定要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