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那些被大铮放于琣珠门口的包子里全也坏掉了,爬了好多的蚂蚁。为了显示自己的气节,琣珠坚决不打扫。
大铮总也偷偷地观望着食堂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像是惊涛骇浪般刺激着他的眼球与心房。
“上班去了!”六筒对着大铮喊道。
“哦!好的呀!去就去嘛!”大铮说。
去上班的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也不时地说一说他人的悄悄话,六筒告诉大铮说:“你知道吗?吴斌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这是为什么呢?真是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那我就更加不知道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不,不可能,他吴斌有什么呀,长得还不如你好看呢!”大铮说。
“哦!是呀!不过,你如何证明他长得不如我好看?”六筒说!
“你想啊,这个美的东西是一种可以感知到的东西。且不说内在美了,就单单说外在美,外在美是通过眼睛来看的吧!我看他长得不如你好看!”大铮振振有词地说。
“你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可是,眼睛?可靠吗?我不是很看中这样的说法!你的眼睛能否代表大多数人的眼睛?你又是如何看待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的现象呢?美,需要是公认的?还是,它单单只是一种自我感知的东西?哦,天呐,我的大脑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困扰!请你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好吗?”六筒咄咄逼人地说。
“你说话这样咄咄逼人,我还是要告诉你。美应该是公认的!如果只有一部分人认可,那么这种美的限度是不够的!你知道,当你美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喜欢?可是,美是一种天然的东西,那不是你!当他们口口声声去掉一些原则的时候,那么,难道他们所谓的原则就那么一点点吗?美应该得到最大多数人的赞同!”大铮铿锵有力地回答。
“哼!原来你也是一种大多数论者,算了吧!你有一个一个地数吗?你怎么能够用你一个人的观点来涵盖多数人的观点呢?何况,美是公认的,这看似有道理!可是,你还是忽略了我的问题!我是说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东西,显然,我们之间没有聊到一起!我的意思是说,假如一个人爱了另一个人,那么其中之一并不需要他人觉得他如何如何,他只要需要一个人认为他如何如何就足够了!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吗?兄弟,我是说,人家吴斌哥哥用不着搭理他比我帅还是比我难看,他需要的事情是得到一个人的认可就行了!而,如果人家琣珠姐姐就那么以为的话,你!你以为自己是个懂得美的人吗?告诉你,不需要,无论你懂什么,你懂了多少,你都不可以忽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叫做:你懂的东西在这里不起作用!万一事情发生了转折,你的那些东西毫无作用!你可知?”六筒说。“啊!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们好好工作吧!用我们的诚心来感化吴斌,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赞赏我的工作上来,这样,他就无法在和琣珠勾搭在一起了!”大铮孩子气般地说。
“你这样说话就难免有些孩子气了!你知道吗?你之前没有和琣珠确定关系。就像,我过去养了一天小黄狗,它呢在我家的四周,围着院子尿了一圈尿,这是宣布领土主权!这样,别的狗就不可以过去!这是规矩,当它没有宣布的时候,即便它在心里想了,那么,等其他狗儿去时,它完全没有理由进行反抗活动!而,如果它宣布了之后,那么,等其他的小狗侵犯的时候,它就可以有理地进行反抗!仅仅是一圈尿的问题,让那不属于任何狗的地方属于狗!”六筒说。
大铮说着要回去在琣珠的房子周围撒一圈的尿,还没有走出半里就被六筒叫住了。他气哄哄的脸都发红了,而他更加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六筒的帮助,因为他很担心他的尿不足以把琣珠的房子给占领。
六筒被激怒了,他一跃而起,使用他的左手把一块石头给拍得粉碎。他扬了扬手里的石灰说道:“啊!石灰!你粉身碎骨都不怕,你要留清白在人间呐!”
“对哦,这颗石头本来就一个,只能占地五立方米左右,而你把它拍碎了,它竟然可以占地五十平方米!哦,我可以把我的尿液尿在一个喷水器里,就是那种浇花的喷水器,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尿撒遍琣珠的房子了!甚至,我可以趁没有人的时候可以往她住的房间里也喷一点点!”大铮没有智商地说。
“你没有智商吧!你要知道,即便是人也会有不同的习俗!狗的方式哪能够直接采用呢!人是通过语言和各种仪式来宣布主权的!而,你之前何止是语言,你连歌都唱了,人家琣珠没有看上你!我但愿你能够保重!不如,还是你说的那个方法!我们诚心工作,这样会感动吴斌,他就会把注意力集中于努力工作的我们身上!你说呢?”六筒言不由衷地说。
“你可能会猜我说你言不由衷,我偏不,我非要赌一次!走,我们去工作!”大铮回答说。
连着过去了多天,他们没日没夜。工作了十天十夜,每天休息两个小时左右。他们觉得自己就是铁人,而他们也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吴斌的看望,可是,从没有实现!一天,他们实在受不了了,就回月亮沟吃饭。
可也够凑巧的!这一天,在打饭的时候,大铮意外发现那琣珠给吴斌的饭里藏了一个烧鸡,那碗米饭就像是一个盖子一样盖住了那只烧鸡。
在以后的日子里,大铮还发现了吴斌屋后的一些鸡骨头、鸡骨头上吃骨头蚂蚁等。大铮气得将所有的蚂蚁捉起来放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头,又把他们装进了玻璃杯子,从而,一升容量的玻璃杯装了半满。他从食堂偷出了一些油,在阴暗的角落里把油烧得滚开,他把油放进玻璃杯子里,那个他专门花了五百元经得起高温的玻璃杯,哗啦啦,油装满了杯子。
煞时,蚂蚁死光光,真是惨绝人寰!在之后的日子里,情况越来越不妙。
好几次,大铮就走在吴斌和琣珠的后面,就像是踩到两个钉子,进而拔钉子用力过猛不小心扎到六筒,六筒又给他一个大嘴巴一样的钻心疼痛和难以置信的委屈涌上心头。呜呼哟,大铮气得直跺脚,可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