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撕去了你們潔白的衣衫,
把你們的翅膀折斷,
甚至把你們的存在也說成是訛傳,
我卻對你們堅信不疑,
你們是受上天的派遣。
世界是塊繡滿星星和動物的綢緞,
你們卻在它的反面漫步,流連忘返,
把錯亂無章的針腳觀看。
你們在此方的逗留非常短暫,
除非是在黎明時刻,風清雲淡,
鳥兒的歡歌連成—片,
或者是在蘋果散發譬香的傍晚,
朦朧的用色籠罩果園。
有人說,你們是人們臆造的概念,
可我卻說那是—派胡言,
須知人常把自己和別人一道欺騙。
早課抄了波蘭詩人米沃什的詩歌《天使》。有一段時間很喜歡東欧詩人的詩歌,在東欧詩人中最喜歡的要属波蘭詩人米沃什。抄讀过米沃什的一些詩歌,喜歡他詩歌裡傳達出來的那種耐人回味的詩意。“天使”或许在世界各民族的神話傳説故事都存在,而實際上,“天使”並不神秘也不虚無,她就在我們每個人的中間。當我們内心的信任、理解、良善、寛容、慈悲和爱顯現並與他人與这個發生関聨時,我們自己的天使就會插上翅膀,在我們中間飞翔。“天使在人間”,對這句話我深信不疑。我真的願意把這句話送給每一個遠處的、近處的知己和朋友,送給所有心懷美好的人們。
有幾天晚上没有去西城区走步了,但每天上班步行的步数也很可觀,祇是每天的運動量少了,晚上的睡眠质量也相應地受到了影嚮。昨天晚上睡得挺好,早晨起來時神清气爽的。站在窗前發了會呆,便开始早課和早讀。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已經讀了大半了,雖不得要領,也了解了些許東西,至少“極權主義”於我而言,不再僅僅是個概念了,我也深深地知道極權主義的産生實際上跟每一個在極權主義體制下生存的人有関。我不推荐《極權主義的起源》給他人閱讀,因爲我讀得辛苦,但我願意把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動物莊园》推荐給喜歡閱讀並且不消費閱讀的人。
高一年級的文理分班已經一個星期了,從没有感覺壓力如此大过,也許是上了年紀的原因,越發想把應該做的事儿做好了。事實上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並且也在這樣努力着。上午上課時,在二十班,講讀《論語》時,一個女孩子講到了“學而第一”中的“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爱衆,而亲仁。行有余力,則以學文”。想起幾年前讀背《弟子規》時写过的一些東西,在孔子看來一個人的德行可能比一個人的才學更重要。我也跟孩子們提到我的老師也是二中的老校長曾説过話:有德無才是正品,德才兼备是精品,有才無德是毒品。話雖简扼,但寄意遥深。
今天是十一月九日,是消防安全宣傳日,下午第一節課後舉行了全校的消防安全逃生演练。我很贊同這樣的演练,我真心地希望這不應該僅僅是爲了宣傳,也用不着大張旗鼓地录像、拍照。如果能通过這樣的消防安全逃生演練,唤醒孩子們及更多的人們的生命意識和安全意識,那真的是善莫大焉。遗憾的是,體制之下,好多原本很有意義的事儿就異化成了宣傳、形式的令人反感的東西了。我祇是希望这樣的活动應該是真誠的,而不僅僅是作秀。
“菩提樹下清蔭則是去年”。這是林徽因的詩句。我讀过好多首甚至能背誦好多首徐志摩的詩,可是林徽因的詩祇讀过《你是人間四月天》。我知道林徽因是美女也是才女,秀外而慧中,但我年輕時更欽敬徐志摩對美、對愛、對自由的追求。至今我的書柜中還有一本三十多年前專門写徐志摩情史的書《盖世情侣——徐志摩與陆小曼》,凄美得令人心碎,不忍再讀。
晚課抄了“古詩十九首”之《青青陵上柏》: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鬥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驅車策駑馬,遊戲宛與洛。洛中何鬱鬱,冠帶自相索。長衢羅夾巷,王侯多第宅。兩宮遙相望,雙闕百餘尺。極宴娛心意,戚戚何所迫?
抄了《論語·憲問14·4》: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死而不弔者三:畏、厭、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