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镜中月,她是那水中花,可触而不可及。
他是那月下荷,而她则是那檐下猫,相伴且相知。
我们总是在宁静中中寻找一份刺激,好像死水波澜,不能激起千层浪也要荡漾走一回;我们也会想在轰轰烈烈,你方唱罢我登场似的人间,想寻一方净土,放下那无处安放的灵魂。我们追寻的总是没有的,我们期待的总是梦幻了,我们想要的总是奢侈的。
我们穷极一生的奢侈大概是有人与我把酒分,有人告我夜已深,有人待我诚且真,有人伴我度余生。但是啊,有多少人是“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的孤寂,又有多少人是“执手相看泪眼竟语无凝噎”的惆怅!我们想象中的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温馨与浪漫,而现实却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痛哭与无奈。当然,这更像是小说,小说的时间里把悲伤放大,矛盾升级,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卿卿我我,两个人三观相合,五官相配,财产相当,门户相对,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夫妻相,大概就可以牵手一辈子了吧!不管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妥协退让,还是风力飘摇的扶持到老,都会是互相当对方拐杖,相互扶持的一辈子。可是这我说的是大部分幸福的人。
生活啊,总有人不幸才能衬托幸福者的万幸。小说啊,一个人的不幸总能引起一堆人的不幸。人的好奇心总是那么奇怪,别人说,要想趁年轻谈山盟海誓的恋爱,你就不要翻开李碧华。从此,李碧华这三个字就像一个毒瘤一样,在年轻的心上洒下毒汁,肿瘤不断地扩散,总是忍不住地想,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她笔下的爱情又是什么样的,实在有一天忍不住了,下定决心般:老子不谈恋爱了,老子要读李碧华。然后从《胭脂扣》《青蛇》到《霸王别姬》一路看过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如花美眷的年纪的人儿,笔下的爱情竟是如此惹人生悲,惹人气愤,又惹人无助。《霸王别姬》一直是一个痛点,和《大话西游》一样,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定力才敢打开,才敢看完。那段揭发,检举,与声嘶力竭的控告,总让人潸然泪下。对不起,我受不了这当众撕毁爱情面具的疼痛,我控制不了我的悲哀与愤怒。不过,看小说比电影让人有所慰藉的大概是小楼是爱菊仙的吧,他最后的离婚来的无奈悲凉,但是他终究不懂女人,不懂那个护了他半辈子的女人,他的“保护”反倒成了一把利剑,穿破了她的傲娇,此时,我倒理解了段小楼,男人嘛,难免有所谓的保护欲。相比于对段小楼的理解,《青蛇》里的许仙,简直就是大众渣男的一个缩影,他有着文人的懦弱,也有世人的精明,他出轨小青,背弃素贞,他未曾爱过,却装出满腔的深情,让人心寒,大抵世间的感情在生死面前都是丑恶的,我欲苟活哪管你的生死,大难临头各自飞,谁又顾忌的了谁,大概,我不害你已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是的,说到这,就想起了如花,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的如花啊,对十二少,由爱到怨,我不管你给她给她扣扣子的时候有没有想我,该给我的给了别人就不行,不要什么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只要眼前这一分钟,这一秒你是我的,如花的痴念像极了蝶衣,说好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疯狂的人疯起来都像极了吧!那五十几年的执念,心疼的令人唏嘘,那五十多年的等候,在活人受来又该何等的煎熬。最后出场的十二少,感觉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年风流一时被如花害死了,那一副残骸苟延残喘了五十年,还想怎么活的肆意人间!如花大概是放下了,放下了她五十年来的偏执,放下了她美好的期待,放下了她二十三岁那年的青春往事。对啊,我们也像过她,偏执过,我们以为那就是爱情,那就是人生,甚至觉得那就是生命本该有的不管不顾,只不过,我们活下来了,如花五十年懂得,我们大概再在世间摸爬滚打五年就懂了,什么情啊,爱啊,过后之后回头想,“当时不过是寻常”,远没有一个拥抱,一碗饭来的实在!
“当时不过是寻常”短短的七个字,多少痛苦,又有多少释怀!我希望我怀念你的时候,忘记了谎言,忘记了背叛,忘记了你刺痛我的嘲笑,忘记你的冷嘲热讽,甚至忘记了你的脸,我希望记得是有一种眼神,怯懦又充满期待!
别睡的太晚,别爱的太满!不要太容易感动,也别爱的太早!最好的爱是爱自己,最有价值的付出是给自己投资,最好的相处时平等,尊重,最好的独立是靠自己,最成功地爱人是先学会爱自己,和不喜欢的人聊天还不如睡觉来的舒服,何必呢,宁缺毋滥不是一句虚话!亲爱的女孩,记住,魅力在天性面前一文不值,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人的天性,到头来损人伤己!记住,提携一个男人要慎重,男人这种生物,只有在适合爱的时候再去爱,一旦他成熟了你就危险了!记住,永远不要信所谓的“我会养你啊”,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早晚没了灵魂,在柴米油盐,锅台灶火中磨失的是男人的兴趣,女人的自信!
不擅长写感情,感情太复杂,雾里看花,我……还是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