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为我的第一友,他谈起散文,叙事有方,这得益于我们的生活之交。
每次与他相约,时间、地点等一些琐事都由他定,该交代的必交代清楚,他方满意。
能和之事为友,这其中也有许多话来谈,我对人物形象善于记心,之事也爱我这特点,对我又拥又近,还说道:“你喜欢记人,我就结交了你。”
初见之事时,是在寒冬冰封之季,一扇棕色的木门立得笔直,我就靠在门上等隔壁的燕妮,这步子不动,心里却急切得很,严寒天还滴起急汗来。
之事从巷子里匆忙跑来,脸上的肉就弹得如晃云,看到了我,“哈呼”一笑,我这心也不再急,控制不住,笑容就爬上了脸。
“你可见了我家的猫?”
他刚问完,没等我回答,就拖着我的身子,要我离开木门,他对着门拍了三声,正要走,瞧了瞧我的眼睛,又把脑袋探到门后看了看。
“我没见你家的猫,我就见了你。”
我刚说完,猫在前方不远的梨树上叫了几声,之事发笑,又把我拉回木门处,整了整我的衣物,就跑到树下,臃肿地抬着腿爬树,等他上了树,那猫早一溜烟跑远了。
之情为我的第二友,满腹经纶,无论心中还是口中总有大情所在,一刻不抒情,便不自在。
看到景色,他会直叹是美是污,见了事,也会论起现实,他的感情无比真挚,与他为友,总有大把的情怀和思想感情等待抒发。
之情和我逛街,刚走到街上,就被那垃圾堆熏破了鼻,各种垃圾堆在一起欲成了山,还时不时有人掂着袋子来倒,之情走上前就怒言:“垃圾不倒在垃圾桶里,能不能注重点个人修养!”
之情这人最见不得不好的事,他总说他来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就是带人见识见识现实。
他除了直抒胸臆,在他的情感里,还经常会有委婉的出现。深夜中就喜欢望月,然后说心映今朝事,月在故乡明、冬天里就喜欢抚雪,来一句飘雪不是客,知是飞花开、落雨时就喜欢读书,满足言新庭滴窗雨,轩台落墨期。
之景心思简单,有时她也会表露感情。在她眼中,世界的山河是她表达想法的出口,她会很轻松地把自己的所见变成一幅画面,让听她说的人无比向往。
我喜欢她眼中的景色和她心中的情感,用自己的灵魂去描绘景色。
村口出得不远,便是一处盛好景色,之景看到了山便停下来,她喜欢山,山中的一切让她入迷。
山中一眼望去的绿是那翠竹,针尖似的叶子轻轻地晃动着,带着烟霭留下的湿气,渐渐聚成一滴水珠,之景一摸那竹子,水珠则滑落下来,砸到了灌木丛里,消失不见。
灌木丛里还生着野花,带着各种各样的色彩,身子挨着身子,微风吹过,花瓣张开出绚烂的样子,吸引着过往的蝴蝶和蜜蜂皆停下来,刚靠上花,就沉醉了,卧着再也不想起。
这山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人们都说珍贵,却唤不起名字。树上挂着一串串花如同屋檐下的铃铛,摇着清风,那枝条伸得极高,像极了那戈壁上不会屈服的白杨,欲穿过云层,夺得瑰丽。
之景正要去碰那树木,只听得树上一阵清脆的鸣叫传来,之景透过繁枝交叶间的缝隙往上看去,几只黄鹂蹲在树上,看到了之景,就“嗖”地一声飞走了。
之理是我的另一友,他的心中蕴含着无穷的哲理,对生活和万物有着很深的思考,对于现实和真理也有一种独特的境界理解可言。
无论生命、轮回、死亡、灵魂等一切难以理解的事态,都可以进行阐述,之理认为的哲理和万物的持续、时间的维衡息息相关。
之理除了研究人是怎样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以外,他还会研究,人类为什么活着。对着生命,他有着极高的敬畏。
他曾问过我,我对活着的意义表述简单,只要心有挂念,就还有继续存活的心,如果当一个人还有期待或者心中还怀有美好时,那么他会对生看得有意义,对死亡也会释然。因为一切的生死,都在进行时,不会在某一刻停止。
之理心中的想法与思维有关,他在某些对活着或者其他哲理性问题研究的地方,都会举例,以证明其真实性和思想。
之事,之情,之景,之理,他们都是我的友人,有一日,我将他们齐聚,他们握手而拥,互赠了一个叫“散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