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4月底,预约了6月8日住院,但是我内心还是有纠结的。毕竟孩子才不到五岁,就要做全麻手术,切掉两个免疫器官。作为父母,我们都还是挺不舍得的。本来医生说在手术前,孩子如果没有特别难受,就不需要吃药了。但是,我们夫妻还是抱着最后的不动手术的期待,让孩子继续保守治疗了一段时间,前文说的第二波喝了16天的中药就是这段时间。6月8日,我们一大早带着孩子去妇幼耳鼻喉科报到。因为广深疫情,东莞疫情防控抓紧,护士说只能一个家长陪孩子住院,另一个是不可以进入住院区,也不得替换。因此,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我就陪想想正式住下了。我跟想想说,因为要动手术,我们要住在医院宾馆几天。医生通知预计第二天中午11:00-11:30动手术。
五月,我在开了一期P.E.T.父母效能训练的工作坊。期间其中有一个倾听练习,是让学员来倾听讲师。我就是以这个真实案例来让大家做倾听练习。我至今都记得那次被那次倾听的体验。
父母为孩子总是思虑良多,我们收集相关的咨询是为了缓解焦虑和担忧的情绪,但是不断吸收的建议也只是不断为A、B两个选项分别加码而已,可能最后依然没有信心做出最后的决定。学员们倾听我的犹豫、纠结、担忧,虽然显而易见,但是被“听见”和“看见”的感觉,依然让我觉得温暖和感恩。我的情绪和困扰像被剥洋葱一样,我开始慢慢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变得清晰和安稳下来。
我意识到,我恐惧的是作为父母没有能为孩子的健康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但是只有当我能够面对自己的恐惧,我的心才能安。这时候让我觉得最最关键的并不是选择做手术,还是不做手术。最重要的是,我是否可以在做完决定后,安心的陪伴孩子去面对后面的过程,而不是带着无法验证的“如果当初”的恐慌继续生活。
5月31日,我们夫妻带着孩子去看妇幼耳鼻喉课的主任医生。
最终,我们的决定是让孩子动手术——切除腺样体和扁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