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在早晨的阳光里,在喷灌浇水的草地上空恣意飘荡,那些光影里的瞬间迷离似梦,又依稀是树游离于自身的灵魂对当下的凝思与顿悟。在这个与平日视觉经验不同的世界里,虚与实相映相生,折射出的影像既远在观者眼力之外,又近在拍摄者自身的眼力之中。
梦想与现实有多远?有些人或许终其一生都未曾抵达,有些人在转身之间就能触手可及。林中的绿光让我想起一部关于梦境与现实的小说——菲茨拉杰德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写道,盖茨比一生的信念就寄托在这盏绿灯上,这个一年一年在我们眼前渐渐远去的极乐未来。它曾近从我们身边溜走,不过没有关系,明天我们会跑得跟快,手臂伸得更远,总有一个美好的黎明——我们奋力前行,小舟逆水而上,不断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
盖茨比经常看着河对岸的一抹绿光,并把所有心思花在这件事上,只因要得到一个答案。虚幻的梦终将走向毁灭。沉醉于过去而不顾现实,就是盖茨比的梦幻灭的原因。那盏绿灯,是他的羁绊,也是一生所求。他付出所有还是未能得到。正如哲人所言,我们最大的悲哀不是没能爬上梯子的顶端,而是费力地爬上了梯子的顶端,却发现梯子架在了一个错误的建筑上。
人生正是如此,得不到总觉得是最美好的,永远在骚动。昨天是今天的回忆,明天是今天的梦想。那些虚幻的梦镜,不过是我们中途停歇的驿站,休息之后,我们还是要马不停蹄地脚踏实地、奔赴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