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wm197049)
要说工作,真是极其百无聊赖的事儿呢。工整点儿说是工作,口头点儿就是做工,再俗气些,反倒更准确了,就是个营生,营什么什么而生,就是个糊口的营干。
工作最早就是为活口而做的活计。工作,工作,论工而作,有计工的,也就有了监督的,说白了就是考核机制,其一为了计数,其二为了监督,也有监工一说,那更显得做工的卑鄙偷懒又被迫无奈了。工作是啥时候有的?真无从考究,反正应该是有的人拥有生产资料,而有的人需要为人家做工,从而有口饭吃。看起来是个合作关系,于是,有力气的可能偷懒,有生产资料的就会苛刻;有力气的就会毁坏生产资料表示愤怒,要么怠工,有生产资料的就会惩罚有力气的,可能会叫他挨饿还必须干活儿。于是,矛盾激化了。
所以,心甘情愿工作的人极少,压根儿极少。一个是因为工作枯燥,无非简单的重复,再重复。一个是因为,干了一部分成果够自己享用的,还得干一部分供别人享用的。于拥有生产资料的一方来说,对方得先干够自己索要的,剩下的才是他的汗水应该得到的。这里产生了歧义,产生了不公平。
原始的工作,是与林间的嬉闹,山洞的调情相对应的活动。工作之余,人们是不愿意再多工作的。那时的工作也是解决问题,解决了肚子咕咕叫的问题,就不工作了。责任心来源于满足。咕咕叫便会饥荒,便会头晕力乏。满足了,保暖思淫欲,就是上了一个台阶,再上另一个台阶。
现在的人依然不爱工作。要不,大家为啥对假期会趋之若鹜呢,成人盼望假期的心理,和小学生盼望假期无异。于企业主,本身就是勤劳的人,他们获得应该有的,又获得了别人所没有的,他们有了自己的赚钱系统,从而可以驱使另一部分人前来参与,加盟工作。他们最爱听的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因为“干一行爱一行”于工人雇员有利,于他们本身更有利。
于雇员工人,不一定爱听“干一行爱一行”,他们知道是不得不干的工作,至于爱,真谈不上。如果,非要用工作来讨生活的话,他们宁愿更爱听“爱一行干一行”。因为企业主已经“干一行爱一行”,把这一行干得风生水起,就也更要求职工“爱此行”,职工的话,不得不干这一行,他们会教导自己的下一代,不妨“爱一行干一行”,找个快乐的干的。很少有雇员职工号召自己的子女,将来成为叫别人为他们“干一行爱一行”的企业主。
所以,企业主的子女一般是企业主,雇员工人的后代一般还是雇员工人。也有种情况,研究者、管理者会更偏向于“干一行爱一行”,艺术者一般是“爱一行干一行”,技术拥有者居于二者之间。
选择自己喜欢的,还是爱上自己干着的,说啥的都有。当一项工作成为养家糊口的、迫不得已的苦役时候,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要么麻木自己,要么忽略工作。所以不乏昏昏欲睡的工作者,呆若木鸡的工作者,得过且过的工作者,敷衍了事的工作者。也就形成了领导欺骗工人,工人糊弄领导的现象,直到倒闭以后,带着满腹牢骚和坏了以后啥事儿都再也做不好的心情,集体撤离,厂子拍卖。
怎么样才能爱上自己的工作,这是不同时代几乎所有领导们绞尽脑汁的问题。大家怀着欢乐的春天般的心情前来,又恋恋不舍地离去。人都愿意不劳而获,人都愿意一劳永逸,能够随心所欲不受拘束,是每个人三生有幸的美好愿望。
俗一点儿说,野惯了。雅一点儿,叫做休闲,哲学家们称作:成为你自己。这个问题分作三个阶段,一开始是做出你想要的样子。至于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子,好多人自己都不知道,甚至就是胡来。大家都想要自己所想的样子,会诞生更意想不到的问题。第二步呢,做出你自己。这也是个好含混不清的事儿,所以也就没了结果。第三个呢,成为你自己。因为你本身就有个你自己的样子,成为你,即可。成为你自己了,也就安稳了,充实了,快乐了。
把你放在你的位置。工作也是心甘情愿的事儿。大多人不坚强,大多人不睿智。成为自己成了泡影。就成为某个符号的自己,干着工作,胡思乱想,真想个子丑寅卯,自己又没有规划,这就是现状。
不论什么单位,什么企业,既是个团体,总在发挥协作的威力。所以就又有了这种现象,有好的团体,没好的员工。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工作着的人,其思想和能力远远大于他们的工作。玩着就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就属于牢骚、懒散和娱乐。
再没有比一个业余时间浪费在娱乐和聚会上面更傻得可爱的人了。但是,业余时间,更能让我们看出来,一个人的精力是如何远远大于他的工作所需要能力的。喜欢不上自己的工作,也没有自己喜欢的爱好。所以,工作时候乏力,业余时间庸俗。
一个人于一个真的合适的工作,就像一颗种子于恰当的土壤,他会如鱼得水,努力着快乐着使劲儿地生长的。他钻了深远的根系,他茁壮了粗大的树干,他勃发出广袤的树冠,他亭亭玉立,他生机勃勃。还是“爱一行干一行”吧,并且尽早尽可能地去做。那样的话,自己最珍贵的种子,也不会冤枉。(wm197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