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顶看这四周的云彩和白雾,
竟也有一种势在其中蔓延,
行走的云,若隐若现的山脉,
风车的旋翼在雾里窥不得全貌一隐一现,
好像有一个《风之谷》式的地方藏在那雾里,
也许还有一位灵动的公主住在里面,
守护着这片大地最后的安详。
如花美眷总是肆意难追,
山坡上的野草抽了穗,
迎着风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抚着大地,
紫色的草让我以为能偶遇到成片的薰衣草,
粉色的小花贴着地面生长,
像一位爱美的妻子被丈夫宠爱着。
是远处的云将时间给搬走,
过了冬过了春,
过了几个赫赫有名的朝代,
而这山依旧铮铮铁骨。
好像有一个人被镌刻于此,
他只是听风沐雨毫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因为他是刻在山里的生灵,
一个盹儿也只是百年,一个酣睡也只是走千年。
是雾锁住了视野,
山里的巨人想换个姿势不想让凡人知道,
他也只是想用敬畏锁住那遥远的传说。
苏轼说:“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我想冯唐持节云中赦免魏尚必经过此地。
在上井的颠簸小道上,
我们曾三进三出古长城遗址,
我思冠军侯直入大漠两千余里,
终建封狼居胥之功。
扎根地下八千尺,抬首天山万里云,
是石油人才有的豪迈,
与黄沙搏斗的大西北,
除了孤寂还有艰苦奋斗的素颜之美。
时代在崛起,
原来这边塞的苦寒,
只有石油人将其视之如宝。
西北的夜格外清凉,
西北的盘山路总是转之又转,
西北的雨更是让道路格外泥泞,从此山到彼山的距离永远不是肉眼所能丈量的。
而今,所有测井人汇聚在长庆这片土地上同台竞技,
像一股时代的洪流助推着测井的事业越来越好。
弯曲的道路让夕阳想着法儿照进车窗来,
那景色真美,
时而像嵌入大山顶上的宝石,
时而像缀入山间的烛火,
时而像沉入地平线的一丝温暖。
昨夜的风地动山摇,
今早的雨更是和测井人玩起了漂移,
可又有谁屈服于风雨的淫威!
测井人的手艺活儿像于风雨中打磨的一件利器,
刺破风雨、窥见万里深渊。
站在山洼之地里,
远处的山头长着矮小的灌木,
那山有着滑翔的坡道通往我这低洼之处。
我在想那山后是否藏着一只伏兵,
他们只待一声旗语便摇旗呐喊的出现在山头。
我等待着敌方将领的喊话,
箭矢如雨的威胁,可谁会屈服!
车行走在如巷道的狭窄小路上,
此路真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在想两侧可有伏兵,可有滚石、流火之险。
人想着早些穿过这兵之大忌的地形,
可车却败下阵来。
在这一上一下的陡坡急转弯巷道上,
司机一串华丽的动作,
停车拉手刹换挡松手刹带脚刹给油门松脚刹,
车时而匍匐前进,
时而一个箭步冲进了谷底,
而人像坐船似的尽情的摇摆。
风起尘扬之地,
我思李牧曾于此牧马蓄兵,
经年蓄志,一举大败来犯之匈奴。
你是沙场上的好男儿,
爱着远方的姑娘,
你说等攒够军功就还乡娶你。
可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数年了,转战长城内外,
有的人鬓发斑白,
有的人长眠黄沙,
有的人成了将军。
这测井的事业,
终把有些人熬成鬓发斑白,
终把有些人做成丰碑,
终把有些人磨砺成将军。
封侯挂印,
我会想起身体发肤的教诲,
回想起辜负的那位女子,
莫敢回乡,回乡妄断肠!
穿梭在大西北千变万化的地形地貌里,
我会因为他的凸无而倍感萧杀之苦,
我会因为偶遇到的无名草无名花而倍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