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九寨没有事先规划,不想赶旺季,怕人多,因此说走就走。
报的团,早上06:30起床,07:20上大巴,从兰州出发,走南线,穿过小麦加,美丽甘南,途径合作市,碌曲县,在若尔盖草原散步,最终抵达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松潘川主寺。一路驰骋,四月的黄草甸上点缀了一抹抹的雪,还有蠕动的牦牛,憨皮的肥羊。
长途大巴,车外景色多少有些荒凉。许多游客在打盹,我津津有味听着导游讲见闻。导游是长春人,自称毕业于兰大,算是校友了,自费项目就没有过多对我白费口舌。导游约有四十岁,导游里的老油条了。看过四川的大地震,说起过往现在眼睛都会泛红,总说活着就要学会感恩,现在还活着就是赚到了。嗯,这话我爱听,正能量。话说这牦牛啊「学导游腔调,以下内容纯属侃大山,没有考究」,有黑白之分。黑的贱一些,八千至一万。白的血统高贵,吃冬虫夏草和矿物质雪水长大「我可不信」,有道是全身都是宝,骨头还能用作藏药的原材料。一头得要十来万。因此藏民是否富裕,一般看他有多少牛羊就知道了。在路上看到的牦牛,大多看着毛皮不清秀,他们称作卞牦牛,原因不详,是纯种牦牛和黄牛的杂交。藏民不吃死肉,一般意外死去的牦牛「非宰杀」,都被商贩收走,制成加工品销售,卖得便宜,二三十元一斤「估计我以后要买就买贵点的,至少四十一斤」。阿坝很大,藏民居住分散,因此他们也分群。话说藏民啊,大致分四类。安多藏族最富,他们以放牧为生,半母系社会,可以一妻多夫「一个女人嫁给几兄弟,男人干活做饭,女人挣钱养家,在上一辈还存在,现在很少了,但受国家保护」,生下的小孩不知道是谁的,就管老大叫阿爸,其余都是叔叔。白玛藏族最穷,以务农为主,头戴白色帽子,上插一鸡毛。帅不过康巴的汉子,美不过嘉戎「只记得读音」的姑娘。这俩族都比较高贵,藏族不是还有一首康定情歌嘛,以此即可窥探一番。
再说这藏族有四怪啊,胳膊露在外,牛粪墙上晒,厕所随身带,老太太像妖怪。纯属娱乐,并无贬低恶意。藏民因居住在高海拔,昼夜温差大,服饰常常设计为露一只胳膊,注意是右手「传说释迦牟尼从其娘的右腋窝出来」,以表对佛的敬意。可谓之穿一手,露一手。他们的财富,大多作成首饰,镶嵌珠宝佩戴于身。女性更多戴银,腰带上便有,据说长期佩戴可消毒杀菌。甚至,早期藏民孕妇没有很好的医疗,靠一条额外的婆家赠送腰带,根据颜色变化预测分娩日期,原因大致是腰带上的银会吸纳母体胎毒。牛粪不仅可做燃料,还是清洗碗的工具「不敢苟同,因为恶心」。藏民是不高兴外客在其领地里面随地方便的,他们是传统的袍服,自带方便功能,自己脑补吧。常年的紫外线对皮肤伤害大,老太太长得黑,扎上两个辫子,远远地看像是童话世界的妖怪。
看到的草原和雪山,是红军长征走过的路,有很多纪念雕塑,甚至有些地名一听便知,黄胜关诸如此类。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晚饭是在藏民家里吃得,烤牛羊肉,青稞面,铜火锅,十人围一桌,热气腾腾。
主客的是家中排行老六的扎西,他们家是安多族,地道的母系大家族。他阿妈嫁给了三兄弟,大叔是转世活佛,在这一带颇有声望,因此他们家开启了农家乐,家道殷实。他们成男子为索郎「音译色狼」,女子为索莫「音译色魔」。开饭前,左手五指托举青稞就,右手大拇指和无名指蘸酒,弹指三次洒向空中,含着「哦翘翘」,表示干杯,祈祷祝福。还可以弹向身边的朋友,传递祝福。双手捧起酒,敬向客,「锵莫」,表示我敬你,与李白「四川江油人」的将「qiang」进酒的将同音「我随意联想的」。喝完青稞酒,这才开始用餐,墙上挂着唐卡,这些祝福都在佛的眼里,按规矩,我们开始用餐,便不能随意走动。脖子上挂的黄色哈达「喇嘛或活佛家庭才可用,普通藏民用的是白色哈达」,不能出入厕所,卧室等场所,很神圣。大口吃肉,大碗喝着酥油茶,看着主家送上的助兴舞蹈,一天的疲倦渐渐散去。
随意围着篝火,转成一圈欢快地跳着,满足了一天的奔波,下榻酒店,就写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