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吹古道,黃沙扫玉门,
夕阳下,一匹瘦马驼着一个黃衫人走出玉门关,跟着波斯商队一路西行。
大片大片的沙漠里,只有驼铃声响,商旅缓缓行进,人马都疲惫不堪,
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哨音,左前方沙丘上冲出二十多骑红衣骑士,挥舞马刀啸叫着杀向商队,
血衣堡的刀客,商队首领赛义德一眼认出了这支队伍,正是丝路上专门抢劫商队的强盗,血衣堡主周天红,凭借一把血刀纵横玉门关外,是臭名远扬的丝路十霸之一。
血衣堡的刀客转眼冲到近前,把商队围起来、卷起阵阵黃沙。
商队把骆驼们都围成圈子,人躲在圈子中央吓得发抖,赛义德久经江湖,高举一面玉牌走上前去。
强盗里面走出一个匪首一样的光头汉子,手提狼牙捧,骑在马上,冷冷的盯住赛义德,大声喝道:“识相的交出金银财宝,饶你们性命,”
“血衣堡的好汉,我们是狂沙门的朋友,你看,狂沙令,行个方便,”赛义德不敢靠近,远远扬起手中玉牌。
“哈哈,这里是血衣堡的地盘,狂沙门萛个鸟,快点交了财宝,兄弟们,上”
赛义德赶紧逃回驼队圈子里,叫5个雇佣保镖提刀杀了出去L,几招就挂了彩,强盗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一把马刀带着风声奔向瘦马上睡觉的黄衫客,他向后一仰,使了个铁板桥,双手一扬,一片惨叫声同时响起,那些强盗的右眼上都插了一支竹技,血流如注,有人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众人大吃一惊。
光头匪首咬牙拔掉竹技,一手捂住冒血的右眼,恶狠狠指着他说:“你是谁,留下名字、”
”金鞭浪子”
光头汉一声喝带着刀客们仓惶逃走。
赛义德取出重金酬谢,黄衫客浪子也不推辞,另外要了几斤波斯美酒喝得醉醺醺的。
商队继续走下去,黄衫客依旧吊在队伍最后,赛义德和商人们心里有底,一路上有说有笑。
路上血衣堡的高手也来了三次试探,皆被浪子打残,落荒而逃。
到了乌孙国,黄衫客要和商队分手,赛义德再三挽留,黄衫客遥望血衣堡方向,说了两个字:“报仇”,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戈壁滩上,残阳如血,一座黄土垒成的城堡突现眼前。一杆绘有狼头的血色大旗立于门口,劲风刮得大旗猎猎作响,狼头张开血盆大口,更显狰狞,象要从大𣄃里跳出来咬人一样可怖。
瘦马得得得的走向堡门,堡门紧闭,里面一片寂静。风忽然不吹了,一切都静止不动,只有马蹄声和瘦马的呼噜声。
黄衫客勒住马,凝视着前方, 缓缓解下缠在腰间的金鞭,用力一挥,粗大的旗杆应声折断,喀拉拉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城堡里面立刻传出各种怒吼叫骂声,两扇狼头巨门咣当打开,冲出来几十号强盗,横七竖八,手中各持刀枪棍棒,围堵住他。几个性急的扑上去砍他,金鞭如毒蛇出洞,狠狠剌瞎了几只眼睛,顿时没有人敢上来了,全场鸦雀无声,互相对跱。
匪徒们分开两边,一个黑衣矮子骑着一匹白马走到前面,:“师弟,三年了,你终于来了。”
黄衫客扔过去一袋烈酒,“师兄,我跨越万里终于找到你了,先敬你一杯,”然后自己拿出酒,喝了一口,矮子接过袋,子也饮一大口,甩了袋子,一伸手亮出一把细细长长的血刀,刀头分叉,正是血刀堡主周天红。他问道:“承香师妹,她好吗?你把师妹的金鞭带来了。”
“师兄,承香师妹把金鞭给我,要我用此鞭杀了你,报你欺师灭祖,杀害师父,夺走血刀和刀谱之仇,替她报杀父之仇,”
“师弟,我有血刀绝学,看看你的金鞭怎么杀我,”说话间,矮子纵上高空,头下脚上,人刀合一,血刀向浪子制来,
金鞭灵蛇摆动,直接点在刀尖上,瘦马悲鸣一声,四蹄一软,压得跪下身去,浪子跃到地上,使出师父的伏魔鞭法,鞭鞭招呼矮子的脸上,但血刀亦得师父真传,两个师兄弟刀光鞭影,交手几十回合,都找不到破绽,两人霍然分开,
“师弟,就这两下,你杀不了我。”
“师兄,我浪迹天涯,一心报仇,你以为就这两下吗,刚才我与你交手,只是让你使出师父的血刀绝招,我已学会了,现在,请接我一招梦断楼兰,这是师妹三年里自创的一招,师兄小心了。”
浪子舞动鞭影如漫天飞雪,雪花罩住血刀,分不清人影刀光,于最灿烂处一刹即收,矮子周天红跪在地上,倚着血刀,胸口一个血洞喷溅,他悔恨的看着浪子:“我不该贪心绝学,杀了师父,害了师妹,这三年我如在无间地狱,日夜难眠,谢谢师弟成全,让我解脱。”说完倒地而亡,血衣堡的强盗都作鸟兽散逃亡一空。
丝路上又一队商队走进玉门关,末尾跟着一匹瘦马,一个黄衫客骑着马,孤单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得长长的,象个天涯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