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
早晨,送孩子入园,决然的转头走掉,因为知道,如果父母不能果断抽身,任由孩子的情绪感染,自己也会情绪满溢,最后是更痛苦的分离。我相信,没有我的陪伴,他可以自我调适。午间,去接孩子回家(新生入园头一个月回家午睡),早早就赶到门口,看到很多家长都已聚集在门口,或看着监控,或在门前遥遥望去。我在监控里看了看,发现了孩子,似乎已经吃完了饭,在后面的桌子那儿玩。
好容易,等到开门,我和孩子爸爸赶紧到班级门口,我一眼望去,一眼就看见了他,他缩在桌子底下玩一根棍子,我告诉孩子爸爸:他在桌子底下。看到他一个人在那儿玩,我有些担心,怎么没有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是不是不能合群?然后又自己笑笑释然,这是他的第一次集体生活的第一天,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
门口等了等,很多孩子一看见来接自己的亲人,都大哭起来。而我的孩子,还自己在角落里玩耍,我心里闷闷:这孩子,怎么就不往门口望望,门口骚动那么大,他到在那儿自乐的很,哪怕望一望,也可以看见我们呀!
心里这么想着,我就挤去门口想叫孩子名字,结果孩子爸爸拦住了我,说等会,让别人先接。于是我耐住性子。不一会,先耐不住的是孩子爸爸自己,他在门口喊了几声孩子的名字,估计太嘈杂,没听到。最后,终于孩子抬起了头,一眼就发现在门口的我们,我立马打开大大的微笑,招招手让他过来,他甩开手上的玩具,急冲冲的往门口走,前面挡着的孩子,他有点着急的去扯开别人。如之前任何一次短暂分离一样,重逢的时候,他并没有哭,大概比起想念的苦痛,他见到的开心更占上头,大概跟我们每一次回来相聚都会开心的微笑有关,一路回家的路上,都可以看出孩子高兴的心情。
然而,相聚还是短暂的。中午午睡之后,又要送入园了,这一次,我亲自送到班级门口,已经来晚了,其他小朋友都在吃午点了。孩子紧紧抓住我,他害怕我离开,然后哭了起来。我说妈妈要走了,和我再见吧。他不要。这一次,我也仍然和他再见之后,决然的走掉。我知道他在哭,我也不好受,我想想我自己真是好笑,还在妈友群里说没太严重的分离焦虑,那是没有直面这样的场景,当身临其下,那种情感,扑面而来,只不过理智告诉我要怎么做。我不断的平复自己的心情,问自己正在经历什么,问自己孩子可能正在经历什么,我又问自己,如何帮助孩子顺利的渡过这样的焦虑期?
此时,《游戏力》中的一段话猛然出现在脑中。
孩子在朝着独立迈进的同时,他们相应需要的是与我们更多的联结,而不是更少。他们每取得一项新成就时,就需要多一份亲密来取得平衡。这样,他们的自信才能得到补充,也才能继续前进。因此,对孩子每提高一份责任和期待,也要相应地增加共同游戏时间。
-----劳伦斯·科恩
答案很明显了不是么,我应该和孩子更多的联结,同样的,今晚之后,他会从我这里寻求更多的联结。无论是做游戏,还是读书,还是只是静静的需要抱着,都是在建立联结。更多更多的联结,会让他知道,分离虽然痛苦,可是妈妈的爱一直都在,这样的爱会陪伴他走过剩下的路。
情绪
我想,即使我可能和他有了更多更多的联结,也并不能化去孩子因为分离而产生的情绪。并且在面对下一次分离时,这样的情绪仍然会萦绕他的心间。
他会恐惧,分离太痛苦,他不想和我们分开。积累的恐惧,也许会让他变得具有攻击性,也许会让他感到拘谨,也许会让他感到焦虑万分。
我不得不在求助于科恩,为了帮助孩子,帮助我。
鲁莽的孩子需要有人和他们一起爬树,向他们示范平静,以及如何安全地进行冒险。当孩子害羞拘谨,我们需要通过游戏把他们从小世界里拉出来。他们需要我们陪着从滑梯上滑下来,多试几次后他们才能自在地加入其他孩子。把害羞的孩子扔进水里是无法逼他们学会游泳的,但是让他们永远留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焦虑是一种折中的妥协:即不是恐惧情绪的纯粹爆发,也不是毫无担心的泰然状态。我们的目标是要把折中半隐半现的恐惧,也就是焦虑,彻底地释放出来。游戏,发挥创造力和想象力,都是帮助孩子用游戏释放焦虑的。
游戏是孩子通用的语言,我相信在游戏中,在无数次他玩的过程中,他的情绪得以慢慢释放。就像那次接种预防针,他痛哭了。回来一遍一遍的玩打针游戏,一遍一遍的要我被打针了之后哭,在这样的游戏当中,他所遭遇的痛苦得以治愈。
这一次,所经历的分离之痛,我仍然会选择游戏,只有我进入了他的世界,我才能触到他的内心。并不是简单的情绪接纳,我们也许通过场景模拟,再一次治愈伤痛。
这周本计划继续英语启蒙,上学日,适逢这样的场景,我又一次打开《游戏力》,安抚自己,我有办法也有能力纾解孩子。
2017,跟圈妈一起逼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