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L让我上MSN,我并不情愿,当时正读山山的《梦魇香樟树》,但深知ZL不是有要事,是不肯轻易浪费时间让我和他相见MSN上的。于是,我恭敬不如从命。
没有任何寒暄客套,就直言让我去读虹影的书,说这是个很特别的女人。谁是虹影?是怎样一个特别的女人?我确实是无从所知的。ZL对我这个答复非常气愤,在他看来,我这样一个迷恋女作家的读者,连虹影都不知道,似乎是说不过去的。
虹影是。。。。。ZL这样娓娓对我道来:
1962年出生在山城重庆的女人。18岁那年从母亲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私生女。这个生活在重庆嘉陵江边的女子。愤然出走,穿梭流浪在各个城市之间,作为对母亲的一种叛逆和反抗。不言而喻,虹影作为私生女,缺乏母亲,没有父爱。那个时候,虹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去谈恋爱,然后把男朋友带回家给母亲看,希望得到过母亲的认可和重视,但从未如愿。后来,虹影把这段经历写进了自己的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中。据ZL说,这本小说的真实性,让他感叹很少有作家能做到如此,别说是女作家了。
不可否认的是,虹影从小从未享受过父爱,那么,她把对父爱的情有独钟的依恋之情转移到爱人身上就是事出有因的。他的第一位丈夫是年长她十岁的某教授。而与之携手的理由是这位某教授在英国才和前妻结束婚姻,回到国内见过诸多女人之后,最后决定娶虹影为妻。虹影一直在男人中寻找父爱,这就是她的软肋,这就是她的婚姻与众不同的地方,甚至虹影婚后还能接受丈夫对她的要求:“你可以和任何男人睡觉,但得告诉我,得戴安全套,我就会对你更好,但不许对别人说爱,不许爱上,我就会永远爱你。”
我无法想象换成别的女人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婚姻约定,但虹影是坦然接受的。不为别的,只为她深爱的那个人不是以丈夫的身份和她相依在一起,而是以父亲的身份换来了虹影对他毕恭毕敬的顺从。
但这场婚姻的最后破灭了,是因为这位某教授居然和虹影带到伦敦的姐姐长期同居的关系。用虹影的话来说,两个女人同享一个男人的生活是她不能容忍的。当时,虹影在文坛上也是小有就成的,这样的打击和伤害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痛了。我只能这样说。
再后来,虹影结识了现任丈夫,意大利的W先生。虹影说与W的结合是自救的结果——哪怕是根稻草也要活下去。W先生对虹影来说,我以为履行的不仅只是救命稻草的功能,而是——一个人的爱情或者婚姻一旦走入绝境不可重来,对普通女性,就意味着彻底完了,对虹影不是这样,她只是想用自己的经历经验的证明,其实一切可以重来。
和这位W先生共同生活的日子,对虹影来说,是她自救的胜利。为此,虹影写了她的第二本自传体小说《好儿女花》。这部小说,写虹影母亲的经历,写母亲一生和多个情人的关系,也写虹影自己的经历。虹影认为,她和她母亲不一样的是,她把母亲身上的血液继承下来了,勇敢,激情,大胆;把负面的东西丢弃了,软弱,无助,绝望——我不想重复母亲的悲剧。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当我遇到同样的婚姻难题,我不会束手被缚,或许短期内会被摆布,但终有一天我会重新站起来。
哗!如此女人传奇的经验,获得ZL意想不到的好感,我是理解的。
我好奇的是ZL从哪儿知道虹影其人其事的。他说,他在英国的时候就读过虹影的书,《阿难》《上海之死》;每次阅读都被她字里行间诡异奇思、狂烈痛绝的故事,激越高潮的描述所震惊。想不到,周日在许戈辉人物访谈录的上重见了虹影,给他留下甚感美妙的感觉。
但是,当我写完这篇文字的时候,我想说的是,关于虹影传奇的人生经历的这两本书,我不打算读。毕竟,怎么说呢?我已经从ZL的简述中了解了虹影,我赏识她,但不想关注她。我的生活经受不住像虹影那样的折腾。或许这样说,虹影的追求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的追求,虹影的爱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爱。
我究竟在追求什么,我究竟在爱着什么,很多时候我也难以说清楚,我能说得清楚的只是我始终坚信这样的信念,我愿和我的爱人自相爱之初,一路走过,弯了腰,驼了背,还能你恩我爱,谁也不肯舍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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