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婚17年的中年男人,突然有一天抛家舍业离家出走,放弃了在他人看来体面的工作和优渥的生活,带走家中全部积蓄,绝情地留下全职太太和一双健康乖巧的儿女。
后来,他对救命恩人冷嘲热讽,先是勾引救命恩人的老婆,然后又无情抛弃她。
最后,他与一名土著女子结婚,因为“她不来烦我”“她替我做饭,照顾她的孩子。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满足了我对女人的全部要求”。
这个令人唾弃的十足渣男,就是《月亮和六便士》中的人物——查尔斯·斯特里克兰。
《月亮和六便士》是毛姆以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的生平为素材,创作的一部探讨现实与梦想的长篇小说。
该书在1919年一问世便引起轰动,成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书。时至今日,依然经久不衰。
据说,村上春树连读两遍,张爱玲、余华、白岩松等读后深受触动。
小说中的斯特里克兰是个外貌粗野、言行粗俗的自私冷酷的男人,但后来却倍受众人尊敬,尤其是他去世后声名大噪,一度被称为天才。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要说斯特里克兰身上的优点,那么,这一点绝不容忽视——对画画的专注,对梦想的执着,让他已经到了忘我的状态。
有句话说:“即使你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优点却像太阳只有一个,但在我眼里,太阳出来,星星都消失不见了。”
这么说来确实有几分道理,尤其是对于称赞和热爱斯特里克兰的人们来说。
那么,斯特里克兰对画画已经痴迷到何种程度了呢?接下来,我们从以下三个方面,一起来了解一下。
01家人不支持、冷嘲热讽,他梦想的火苗从未被浇灭
斯特里克兰从小就喜欢画画,梦想成为一名画家,但他的父亲认为“艺术家赚不到钱”,所以他被迫去做生意。
婚前的斯特里克兰经常摆弄颜料盒,但因为画得糟糕,经常受到家人的嘲笑,他被认为没有天赋,于是不再在家人面前画画,以至于这个爱好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
然而,家人的不理解和不支持,亲人的鄙夷和取笑,并没有浇灭斯特里克兰想要画画的热情之火。
在离家出走前的一年多的时间,他每周都会去夜校学习画画,而家人却以为他去了俱乐部打桥牌。
“我跟你说过我必须画画。我控制不住自己。
假如有人掉进水里,那么他游泳的本事高明也好,差劲也罢,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要么挣扎着爬出来,要么就被淹死。”
斯特里克兰上面的这段话,令人无比动容。
他坚定地追求内心的想法,仿佛有某种猛烈的力量在他体内挣扎,压倒他的意志,牢牢地控制住他。
哪怕别人一听到“梦想”的字眼就会嘲笑他,可是,那些人他才要鄙视。
因为对于斯特里克兰来说,他们已经向生活妥协了,却还拿着他们委曲求全的生活现状来嘲笑他勇往直前的人生。
所以,即使年近四十,即使各方面条件都不被看好,也丝毫不影响斯特里克兰执着地去追梦。
02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他追梦的决心从未动摇
离家出走后的斯特里克兰并非像家人猜想的那样居住在豪华大酒店过着奢靡生活,而是独自住在一家环境脏乱差的破败小酒店。
他的房间很拥挤,屋内的所有物品既陈旧又肮脏,而他本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然而,有一点却对比鲜明——离家出走前的他仪表堂堂,却显得非常不自在;现在的他无比邋遢,神态却非常自如。
当手头上的钱花光时,他就去打零工,可一旦有了钱,他就去买画布和颜料,当然他也会去借钱。
大多数时候,他都过着艰难困苦的日子,对吃什么根本无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也从未卖过自己的一幅画。
他从来没有抱怨过,曾与他一起流浪过的人说:
“他偶尔会有点闷闷不乐,但就算我们整天没有吃东西,就算我们连过夜的钱都出不起,他还是活蹦乱跳得像只蛐蛐。”
对于斯特里克兰来说,梦想就是心灵的养料,它已经超乎饭菜对身体的给养。
尽管后来他沦落到依靠某个土著女子的祖产来过日子的地步,尽管他们住的房子摇摇欲坠、邋遢污秽,但那里却成为他心灵的归宿。
那个地方远离尘世喧嚣,头上万里晴空,周围绿树成荫,空气芬芳凉爽,这个万紫千红的世界,美得像个世外桃源。
斯特里克兰只用一块很长的棉布条遮羞,他全然不问世事,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悠然自得地继续走在追梦的路上。
梦想一旦被付诸行动,就会变得神圣。
所以,即使饥寒交迫、食不果腹,就算在境遇最悲惨的时候,斯特里克兰也不在乎,他已经超然物外,始终专注于自己的画画梦想。
03贫病交加、人命危浅,他未曾抱怨命运,也没有失去勇气
在那个天堂般的岛上享受了短暂的幸福后,斯特里克兰不幸染上了麻风病,这种可怕的传染病在当时无药可救。
一想到自己将不久人世,人们出于本能往往会感到无比恐惧和恼恨,但斯特里克兰却异常平静,丝毫看不到他有任何变化。
因为害怕被传染,他身边的人都陆续离开,只有他的土著妻子不离不弃,并贴心照顾他。
小木屋东倒西歪、破落不堪,周围的环境也仿佛被疾病感染,原来那个仙境般的世界一去不复返,如今只见一片荒芜的景象,变得异常的寂静。
疾病逐渐威胁到斯特里克兰的生命,他眼睛变瞎,身体一点点溃烂,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停下画画的脚步。
他在屋里的墙壁上画画,用丧失视力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作品,从地面到屋顶都覆盖着奇怪而复杂的画面——
有大片原始森林,有男男女女在树丛间走动,他们看着像凡人,却又很有仙气,他们似乎充满尘世的气息,但又显得特别神圣,仿佛一个魔幻的世界,美妙而神奇。
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中写道:
“唯有潜入人性深处,并已发现许多美丽又可怕的秘密的画家,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唯有已经见识过不能为凡人所知的神圣景象的画家,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看到这里,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敬畏。
后来,内心强大的斯特里克兰还是去世了,但与其说他没有逃过死神的魔爪,不如说他一直在平静而倔强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我想,这也是他性格中顽强、豁然的一面,正如他的土著妻子所说:
“斯特里克兰从不抱怨命运,也没有失去勇气,临死时他依然安详而宁静。”
最后,他逼迫妻子在他死后放火烧毁整个房子。于是,这幅惊人的伟大杰作也随之消失。
他一定知道那是一幅大师级的作品,但为什么还要把它毁掉?
对此,毛姆给出了答案:
“他已经达到了他梦想的境界。他的生活已经完满。
他创造了一个世界,看到那个世界的美好。
然后,他既骄傲又轻蔑地摧毁了它。”
所以,疾病只能威胁他的生命,却丝毫毁不掉他的意志,他对画画的坚定执着,对梦想的倔强追求,最终让他找到了内心的平和与安宁。
04写在最后
梦想不会发光,发光的是追梦的你自己。
就像斯特里克兰,尽管家人不理解、不支持,但他心中梦想的火苗从未熄灭;
尽管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但他从不在乎,依旧坚定走在追梦的路上;
尽管饱受疾病折磨、生命危在旦夕,但他无怨无悔,勇敢地迈向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斯特里克兰执着于追求崇高的理想和美妙的精神境界,而不在乎也不屑于世俗的鸡虫得失与蝇头小利。他选择了天上的月亮,而对脚下的六便士视之不见。
然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们,很多人信奉金钱至上、利益最大,忙于追逐脚下的“六便士”,却忘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所以,请记得在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一定不要忘记自己心中的梦想,如果两者能结合在一起,那将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新的一年,愿我们手中有钱,心中有梦,精彩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