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是一种寡淡的食物,却能和很多食物搭配,滋味无穷。豆腐和豆浆的发明者为淮南王刘安,刘安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编辑了《淮南鸿烈》,如同吕不韦编了《吕氏春秋》,然而刘安本人也很有才学,第一个为屈原作解说的就是他。
《淮南鸿烈》也叫《淮南子》,鸿为广大之意,烈指光明,鸿烈意指伟大光明之事,此书用历史、神话和传说来说理,阐述天地万物,人之精神,君之得失,大多道家之语,有养生,修身,明理之用。此书共21篇,前二十篇,每篇单独叙述一个主题,最后一篇做出全书的总结。语言上有汉大赋的铺张扬厉,还带有纵横家的波澜壮阔,书中明显的道家思想用来解释天地万物的阴阳规律,刘熙载称其道家色彩为“意出尘外,怪出笔端”。文章不是通篇议论,而是夹杂着历史、神话,寓言,用以说明事理,在最后的《要略》中记载:“故言道而不言事,则无以与世浮沉;言事而不言道,则无以与化游息。”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做到说理和叙事的结合。
刘安也是世界上最早尝试热气球升空的实践者,他将鸡蛋去汁,以艾燃烧取热气,使蛋壳浮升。 刘安爱好美食,爱好科学,而且爱好文学,这样一个生活质量很有品味的人最后却走上了谋反之路,实在很遗憾。其中有很多原因引他走向谋反,其一是他信奉道家学说与“独尊儒术”的汉武帝思想有悖;其二是他的父亲刘长是被朝廷杀的,他要报仇,这是汉文帝不听贾谊的劝,自己挖的坑;其三是作为一方诸侯,他的实力很强,门客很多,因此他要谋求更高的权力。因此,刘安谋反没有成功便被汉武大帝抓了,借用《淮南子》里的一句话点评:“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刘安《淮南子》都编出来了,却不懂这个道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被杀的都是实力强大的。
另外一个值得尊敬的文学家叫董仲舒,是他把儒家的地位提高了一个“独尊”的层次。董仲舒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教育事业,他的弟子很多,他教不过来,于是让三年级的教二年级,二年级的教一年级,有的学生学了几年连董仲舒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因为董仲舒也是那么爱学习,《史记》说他爱学习到:三年而不不窥园,这个成语就是他创造出来的,司马迁写了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放刘彻开始在天下招揽人才时,董仲舒上书“举贤良对策”,阐述了“天人感应、大一统和独尊儒术的概念”,此举受到好评,后来他和刘彻经常通信,形成了一套完备的理论,这期间他做了《春秋繁露》和《天人三策》,加上之前的作品,形成了自己行文的风格。这些作品行文逻辑严密,环环相扣,用词儒雅,没有了纵横之气,作为奏书,这些文章不错呀作为文学作品,却没有很好的文采,缺乏文学性。
总之,董仲舒利用自己儒家的学说征服了一国之君,这是一次变法性的尝试,结果却出奇的好,董仲舒为儒家做了很大的贡献。
西汉最后一位有成就的文学家是刘向,江苏徐州人,后来成为少女、妇女们人手一份的《烈女传》就是他写的,《烈女传》是一部介绍中国妇女行为的书,介绍了105位妇女的故事,意在通过这些故事让后宫那些娘娘们安定一些,后来却成为了通俗读物。
他看书很认真,每看一书都编辑好,因此编了《战国策书录》,《孙卿书录》,他还趁机写了几篇文章用来描述春秋战国时的政治变化,他还写了《新序》,里面记载了宋玉和楚王的对话,《说苑》是比较有趣的书,它记载了春秋战国至汉代的遗闻轶事,《越人歌》就编在其中。刘向的语言风格是叙事简约,理论畅达,舒缓平易,见解深刻。后来他还编了《楚辞》,将屈原,宋玉,贾谊,东方朔等人的辞赋选入其中,楚辞这个名字他起的。之后,刘向不遗余力又编了《列仙传》,《晏子春秋》,编上了瘾,这是西汉专题性叙事散文中,刘向的贡献。
除此之外,西汉还有以记载个人思想的书信体散文集如枚乘的《谏吴王书》,司马迁的《报任安书》等,这些文章或痛心疾首,或自抒怨愤,或者嬉笑怒骂,成为一种非常有感染力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