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14:年尾,得抓一把

文/添一抹岚

昨晚,是大年初五的夜晚。

小小花火
夜风吹得凛冽,将夜空整理得甚是清明。透过屋檐楼阁的间隙,仰望夜空,一弯峨眉新月当空挂,陪伴一侧的是熠熠生辉的长庚星。

噼里啪啦,夜空中不时地传来几声爆竹烟花绽放的声响各。想必是胆大的小童拿着红包钱,买了些烟花爆竹,点燃后,照亮本是水静河非的夜晚。

而除夕夜,大年初一初二夜晚里人们所放的烟花,嘭嘭地响彻村里每个角落,一发接一发地腾空而起。我暗暗数着,足有六十多发。喷薄而出的花火,划过夜空,盛开在天幕下,璀璨夺目,将村庄顶上的夜色照亮。

对比起来,那三两下烟花绽放的声响,就显得格外寂寥,但也很能抓住人的耳朵。孩童们自己掏钱,买到的烟花,绽放时,虽然不比大人掏钱买的烟花灿烂,却也能乐在其中。

前几天的夜空,绽放的烟花,都会带上嘭嘭巨响,我家小儿总是胆怯于此,故我未敢抱他看那瑰丽绚烂的花火,也不曾凑热闹,买来此类烟花放响。

而昨晚的烟花,纯属小孩子玩意,没有轰动的声响,只是滋滋的几声,喷几发花火,不算耀目。我估计小儿也应不惧,就抱住他,站在门口处,教他顺着屋阁瓦檐的空隙,眺望烟花灿烂处。

先生也是闻声而动,他抱起小女,也极目花火绽放处。小女的胆量似乎比小儿要大些,前些天夜里轰隆隆炸响的烟花,就大大的引起她的注意,即使她居家中,也会雀跃地拍手道:放烟花,放烟花。

小儿可能对烟花喷薄时轰隆声听惯了,昨晚的几下声响稍微的花火,竟也引起了他的兴致。

那烟花,小孩子玩意,几发花火散开后,夜空就恢复了安静。

不一会,夜空中又传来了声响。依旧是小孩的玩意,花火在夜色中摇曳了几回,便熄灭,头顶的夜空又归于宁静。

之后,小女在屋内蹦跳着,总拽着先生说门外又有烟花放响,她要看。估计小女的心里,肯定被灿烂的花火勾得痒痒的。

我问跟在身边的小儿,说咱们也放烟花好吗。我思虑以小儿的薄胆,应要我循循善诱小会,他才会应承。怎料他竟一下就应了我,并央求我马上去小卖部里买烟花。

于是,我抱小儿,先生揽小女,走向混暗的窄巷里。远远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应是胆大的孩童在放散装擦爆,嘭,嘭,嘭,一声间一声。

拐出了巷角,看到不远处有闪烁的光影。未待我看清楚,先生怀里的小女已经欢呼道,哇,是烟花,烟花。先生纠正她,说那是爆竹。小女又再次连声说,哇,是爆竹,爆竹。

其实那也算不是爆竹,因为它燃着后只是喷出火花,并不会发出嘭嘭声音。姑且不深究它为何物,只需知晓它是孩童新年里最爱的玩物即可。在众多孩童心中,定然觉得抓住了它,就相当于抓住新年的小尾巴。

我和先生信步向前,终于看清。它有两节指长短,外形看着像个小爆竹,然而它只会喷出火星,并且绕地旋转。是一些年龄稍大的孩童在耍这种烟花,它并不适合幼小的孩子玩耍。

小卖部灯火通明,里面一角围着一众孩童的,不用说,那就是摆放烟花的位置了。孩童们你一声我一语,向店家询问各个类型烟花的价格,好在店家对于热销品的价格已然烂熟于心,所以总能应对流畅。

看得出来,一帮孩童兜里揣着红包钱,手上是痒得很呐,这个烟花来五支,那个擦炮要一盒,更有出手阔绰者拿起一整把说统统要了。

或者,在他们的眼中,零花钱来得不会太难,但是,新年呢,过完后,需要漫长的等待方可迎得新年归。可年幼的他们,时间概念自是模糊,定然不知要等多少个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新年方归。

就如那时年幼的我,大年初一的早上,心里已经念叨大年初二竟就要来了。初二时感慨初一怎么这就过了,初三也快到了。然后初三那天,我心里开始空落落的,因为掀开初四那张日历纸时,区别于除夕初一初二初三片片纸上的画朱描金,它已泯然众纸矣!

于是年后有一段日子里,我早早起来,睡眼惺忪地坐在邻家的石桥上,混沌的脑海总要想想到底要多久才过新年,甚至会问母亲,新年会不会过完后就没有诸如此类幼稚的问题。

那时的我应该也想过抓住新年的尾巴,只是收到的红包多数上交给母亲,到手的不多,舍不得乱花。况且女孩子终究是不太喜欢玩烟花爆竹,于是乎我只是看着新年从我身边溜走。

而现在的孩童,比起以前的我,手头算是宽裕。于是,他们用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方法,放烟花,烧擦炮,企图留住新年,或者抓住新年的尾巴,让她走得慢些再慢一些。

各自抱着孩子的我和先生,也挤进了孩子堆中。两个大人伫立在孩子丛里,自然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也是在替自家小儿小女抓住新年的尾巴而已。

往回走的路上,每每看到有孩童点燃会旋转的小型烟花时,俩小孩便拗着腰身示意我们止步,或频频地回头看着,甚至有下地面的意愿,想要更近距离地观看耀眼的花火。

两步走成三步,终于回到自己门前的水泥地上。先生点燃一支只是喷花火的小型烟花,拿在手中画圈,点亮了夜色。小女看了,欢呼雀跃,嚷着她也要放烟花。而小儿也凑到先生身旁,拉着他衣角,向先生伸出手,跃跃欲试。

终于在我的鼓励下,小儿壮着胆,手握小烟花,挥舞着。我握住小儿的手,教他拿小烟花一圈又一圈地划着。这样既可以保障他的安全,也可以让童心未泯的我感受一会烟花带来的年味。

放完手头上的烟花,我意犹未尽。我跟小儿小女说明天晚上我们再玩烟花,只可惜你们爸爸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上班了……

想到先生短暂的年假就要结束,一家四口整天腻在一起的时光就快完结,我心里多少会有失落。

大年初五的夜晚,说是给俩孩子玩烟花,实则是我也想抓住新年的尾巴啊!




各位好,我是添一抹岚,一对龙凤胎的妈,带娃做家务之外时间略有盈余。偶遇简书,十年前的梦想,翩跹而归。2017,坚持350篇更新,希望各位看官关注并监督,更愿我们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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