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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
数字法则的发明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原本已经占统治地位的谬误的基础上的,即世上有若干相同的事物(但事实上没有相同的食物),世上至少是有事物的(但事实上世上没有事物)。关于多数的假定总是预先假定有某种多次产生的东西:我们已经虚构了存在,虚构了不存在的统一体。我们的时空感是错误的,因为如果加以一贯的测试,它们就导致了逻辑上的矛盾。在做所有科学论断的时候,我们总是用一些错误的数据进行计算,因为假定这些数据至少是不变的,例如就像我们的时空感一样,于是科学的结论在其相互关系中就获得了一种完全的严格性和确定性;人们可以继续信赖这些结论,直到最后错误的基本假设,那些不变的错误同这些结论发生抵触,例如像在原子论中的情况那样。
我们在这里一直感觉自己不得不假定一件被动的“事物”或“物质”基础的存在,而整个科学程序则承担了这样一个任务,把一切像是事物的东西化解为运动:我们在这里也还是同我们的运动感和被动感不沾边,并且摆脱不了这个怪圈,因为关于事物的信念,自古以来就是同我们的存在联系在一起的。——康德说:“理智不是从自然中吸取它的法则,而是为自然制定法则。”就我们不得不将其同自然相联系的自然概念而言,这是千真万确的(自然=作为概念的亦即谬误的世界),但是自然概念却是大量理智谬误的积累。——在一个不是我们的概念的世界上,数字的法则是完全无法运用的:这些法则只在人类世界有效。
体会:尼采认为数字是基于对虚构的时空世界的谬误认识,这些只在人类世界有效。康德认为几何是源自空间,算数是源自时间,这些都是人类先验时空观的衍生出的认识。就像颜色对色盲或者某些动物来说,是不同的概念,或者天生盲人永远无法认识景色秀丽的群山峻岭。而这些概念本身就可能是谬误,只是出自人类的感知,无法接触到物自体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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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几步
当人类超越了迷信和宗教的观念,并且例如,不再相信可爱的天使和原罪,也不再谈论灵魂的拯救时,文化的某一个很高的层次就已经达到了;如果他们处于解放的这一阶段,那么他们也还必须以最高的审慎来克服形而上学。但是,那时候有必要做一个倒退运动,他们必须理解这样一些观念中的历史依据和心理依据,他们必须认识到:对人类的最大促进是如何由此而来的,而没有这样一个倒退运动,人们就会失去人类至今所取得的最佳成就。——就哲学的形而上学而言,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达到了反面的目标(一切正面的形而上学都是谬误),但是在梯子上后退几步的人还是很少;可是人们完全可以越过梯子上最高的一根横木往外看,而不是想要站在上面。最明白事理的人也只能达到将自己从形而上学中解放出来,并带着优越感回顾它的地步。而在这里就像在竞技场中一样,有必要在跑道的尽头拐过弯儿去。
体会:哲学就是哲学史,当你相信某种信条,如无神论,唯物论,最好是将整个信仰的脉络发展认清楚。如果没有退几步,实际上你仅仅只是坐在梯子的横木上,并不可能有任何进步。从某种程度,这和那些你认为的谬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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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态度的假定的胜利。
且让怀疑论的出发点适用一次吧:假定没有另一个形而上的世界,从形而上学获得的关于我们唯一熟悉的世界的所有解释都对我们无用,那么我们将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人和事物呢?这是可以想象的出来的,甚至当形而上学的东西是否已由康德和叔本华所科学地证明了这样一个问题遭到否定的时候,这也还是有用的。因为按照历史的或然率,人类很可能有一天会在这方面完全地、普遍地变得怀疑起来;于是问题就变成了:在这样一种观点的影响下人类社会将会如何发展?也许任何一个关于形而上的世界的科学证明都是如此之难,以致于人类再也摆脱不了对它的猜疑。而如果人们对形而上学怀有异猜疑,那么大体上产生的结果也就会同下面的情况一样,即形而上学遭到直接驳斥,人们不会再相信他。关于人类的形而上学的思想感情的历史问题在两种情况下仍然是同一问题。
体会:离开形而上学,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