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的源头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智者派,可是,存在主义作为一个独特的哲学领域而出现,就是十九世纪的事情了。存在主义者思考的的是,知识、真理和意义的本质等这些问题是怎样在个体层面上产生教育意义的。另外,现象学家探索的重点是意识现象,教育中感知的重要性和具体的个体经验中“意义”的发展。
现实生活中的存在主义
个体选择、行动和责任在本质上是存在于现代人中的正式的焦虑,不管他们的生活状态或意识形态是什么,存在主义者非常关注现代生活的特征,他们在著作中也进行了广泛的论述。
有人质疑存在主义是否能够被称作是一门哲学,当然,它不像传统哲学一样具有系统的哲学形式,但是,它任然很好的保持了苏格拉底以来的哲学传统。存在主义者也同样号召人们检视自己的私人生活,改变肤浅的信仰和不负责任的行为。
教育哲学中的存在主义与现象学
因为存在主义是对哲学模式的一种反叛,所以它的很多追随者都没有过多地考虑方法论,现象学为生活经验的描述提供了严格的方法论,而阐释学则为个体经验的阐释提供了途径。
教育目的
在存在主义教育中,重点不是放在学术争论之上,而是创造之上,也就是说,一个人能够创造与自己的存在相关的观念。
存在主义者坚称,教育应该关注个体的人。这种教育将个人看作是世界中的独特存在---不仅是观念的创造者,而且还是活生生的、感情充沛的存在。好的教育应该鼓励个体询问“我是谁?”、“我的生活驶向何方”、“为什么我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好的教育应强调个体性。这种教育试图帮助我们每一个人看到我们身上的恐惧、挫败感、希望以及通过多种方式使用理性来惩恶扬善和救死扶伤。在真是的教育中,儿童应该了解生活的多重面目,不管是好的的还是坏的、理性的还是非理性的。
存在主义现象学在教育哲学当中的一个显著的特征是,它将可能作为教育的目标。当一个人从存在主义现象学的视角谈论教育目的时,可能性是最为重要的。
教育方法
大多数存在主义者认为,首要的事情是改变教育的态度。不是将学生看作填充、评估的对象,也不是要将他们嵌入某个模子当中,而是要先将学生看作个体,允许他们在自己的教育和生活中起到主动积极的作用。
在某些存在主义者看来,没有哪两个儿童是完全相似的。他们的成长背景、个人特征、兴趣和已有的欲望都是不同的。对差异迥然的个体进行相同的教育是荒谬的。
存在主义者要终止对学生的控制,因为教师总是用预定的行为路径来控制学生。存在主义者希望,儿童能从那些对他们有利的途径中选择自己的道路。存在主义者认为,教育应该具有多样性,这种多样性不仅存在于课程中,也存在于教学方式当中。应该向学生提供很多选择学习方式的机会。
存在主义者关注教师的角色,或者教育者在学习过程中的作用。他们认为,每一个教师应当成为学生,而学生也应当成为教师。
教育者既需要“意志坚定”,也需要“意志温和”。也就是说,他们既需要从所教科目的学科立场出发理解教育过程,也需要从学习者的生活经验的视角出发看教育过程。
现象学对教育方法的关注主要不是具体技术,虽然这很重要,但是,我们必须先为教学清理出一条道路来。
课程
人文学科广泛地蕴含于存在主义课程当中,因为他们关注人类存在的本质,比如人与人的关系,人类生活的幸福与不幸以及生活的荒谬与意义。格林认为,课程设计的原则应当是提供给个体“获取意义”的机会。格林阐释了人类可以用文学等方式帮助学生解释人类社会和人类所面临的道德问题。除了文学以外,其他艺术形式也能狗表达学习者生活当中的丰富意义。不管是什么科目或学生的天性如何,教师都有必要接受教育任务,尽可能以人为本地平衡单个学生的要求和理解不同学科门类的需求。
在课程的选择和组织中,在学生的不同选择中,教师必须深入了解并做出艰难的道德选择。学生需要适度的自由来将他们自己感知到的可能世界与组织化的课程融合起来,也需要将他们的行动过程与最好的公共生活综合起来。
教师角色
存在主义者拥有许多理想教师的角色典范,比如,苏格拉底和萨特这样的哲学家。他们认为,教师应当有强有力的信仰和责任感。布贝尔极力主张教师应当以平等和相互尊重的方式对待学生。他们相信,教师要像苏格拉底一样,有勇气去实现真实的个性。现象学家相信,学生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发现知识,教师的角色是在学习过程中扮演一个引导者或者促进者,需要鼓励学生“自我反思”、“觉醒”并参与到他们自己独特的视域创造当中。
对教育中存在主义与现象学的批评
存在主义思想的通俗化也有它的不足之处,这可以从对个体性的赞美中得到很好的体现。这种对个体的赞美抛弃了独特的,具体的、活生生的儿童在真实生活中的需要。一些教育者拒绝所有秩序。
存在主义思想中的个人和虚无主义特征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批评,这也使一些追随者与其分道扬镳,将存在主义引向新的发展方向。
尽管现象学承诺给存在主义教育理论带来更多的方法论活力,但是,现象学运动也出现了一些难以克服的问题。
存在主义和现象学哲学家让我们正视人类的可能性,而且不必与周围人进行狭隘的、教条式的对话,这种结论可能与存在主义现象学的主旨与精神相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