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心情会这样的坏,虽然看到叶子在蓝色天空印衬下舒展得那么美丽,我还是开心不起来。
秋来了,人就随着秋愁了,随着秋瘦了。小时候最不喜欢秋天,满目的萧瑟,让人不禁缩短了脖子,在日渐寒冷的北风中怅然若失。长大后,渐渐明白了春夏秋冬的必然性,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心变得麻木,不去伤春悲秋,把自己变得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动物一样。我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抒情,只能说,每个人都有不醒的日子。
随风起舞的又岂止只有叶子。我会告诉你,流水是怎么流进一株树的枝丫上的,又是怎么在琵琶上生出了蓝色的花。花儿的秘密被关在房间里,夜以继日的绝望的歌唱。
每一个不曾辜负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起舞。
一双手捧在窗户上,窗户上的阳光泻进了一地的金黄。就这样的姿势,祈求了整整几年。蓝色第一层,第二层都放着紫色的忧郁,阳台的风铃扭捏着姿态,日日夜夜,这个季节一直在下雨。
谁都无法控制欲望的深渊,不断的往下滑,往下滑,它被绑在空气里,从不曾知道什么时候它来到,消失得也不匆忙,控制着心智从稚嫩走向成熟,我们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其实长成了变态的模样,骄傲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跟别人一样的自己,心里溢满归宿。这哪里是归宿,这是歧途。
一个人在阳台上,听着武断的音乐,纠缠缠绵,到达不了心底的音乐都是一种噪音。听着这样的心事,就是一次在忙乱中存活奢望。我把骨头和肉分离,我把身体和灵魂分离,第一次感觉到它们之间的仇恨,爱是滑冰者的游戏。我愿意把你沦亡的骄傲举起,你说你埋在黄土里的沉痛是那样的潮湿。
从来,都不喜欢外界的打扰,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日日沉默。萨特说他人即地狱,这些年,发生了一场不见血的挣扎,我已经闻到了干瘪的气息。
人生是先有名字,后来才有叫名字的人。名字到底是代号还是束缚?我们的手脚,就蜷缩在两个或者三个或者四个字中,一生为名字奔波,我们还以为是自己支配者名号。
街上干瘪雾霾等待出售,他们是那么的湿润,湿润的似乎忘了彼此。
伟大的卑鄙和微小的求救,是等距离的。你辛辛苦苦把我的名字找了出来,并且读了出来。没有人听见,每个人都在埋头,照亮眼睛的不仅仅是路边的路灯。我愿意把你从黑暗里拉出来,走向另一个无边的黑暗。人生从来见不到光明,我生生的长叹。
没有一场雨不是浅蓝色的,没有一场雪不是鲜红色的,没有一场离别不是露骨的。
这个城市没有安身之处,我错译了所有的颜色。在夜晚东倒西歪的时候,我安心窝在天桥下面,我的日子正从尖刀上滑落,它刺不到任何目标,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诚实,但我愿意将空洞抱起,放到空旷的野外去。
我想茉莉开花的时候一定是热闹的,没有人注视,它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出一朵妖艳的深蓝。我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没有质感,只剩下白色的浆液,从头顶慢慢的落下,蜕变成一个人的模样,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模糊的记起三个字,像个名字。
人生悠长,你一次次故意说错答案,我们走了多少岔路,于这晚秋的凄清里,才巧遇。
人是为了看见自己的内心才拍照。
不,人是为了孤独才静默。你说……
黄昏里,喇叭花都闭合了,星空的蓝褶皱在一起。暗红的心幽疼,但是醒着。它敞开过呼唤,以一种看不见的语言。
哦?我喜欢这黑暗里的光,黑黑的,听不见它的模样。但你还是你,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