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欲说:读《锅中》,品美食(上)

先看了黑泽明有生之年倒数第二部电影《八月狂想曲》,后得知该片就是出自村田喜代子的《八口小锅》小说集里的《锅中》。

她曾霸气地公开在日本杂志发表文章“讨伐”黑泽明,认为镜头理解有失偏颇。黑泽明拍出了最后一个“奶奶提黄瓜菜篮在大雨中奔跑”的镜头,她又写文《因为最后的镜头原谅你了,黑泽明》。

在开始阅读之前就对日本(尤其女性)作家的笔触有个共同印象 – 很细腻,很清新。感觉像是自带了滤镜的相机专门捕捉生活中很细致的静物,而且色彩是偏粉色的,清新自然,让人恨不得多吸入几口画面里的空气。故事发生在日本的农村,因此景色更加淳朴。美食在作者的笔下也非常可爱,在看文字的时候脑海里竟然冒出都是《孤独的美食家》里一幅幅美食的图片,有时恨不得搁下手中的书,去厨房做个小菜然后来边吃边看。

下文是我很喜欢的一段描写“大酱汤”的节选:

美奈子将洗过的菜切好,倒入已放入大酱汁的锅里。大酱汁变得像雾霭般混浊起来,是其中沉淀的麦麸制造的混浊。每当用勺子搅拌“雾霭”的底部,就泛起阵阵沉淀物,茄子、炸豆腐块和菜叶沉浮于这片浊流中。忽然间,我想到一件事,把眼前的大锅想象成池塘那么大的面积,然后凝神细看。在大酱汁的洪流中,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不停划动的东西。眼前好像是融化了土块的土黄色水面上,冒出了人的脑袋和手臂,那一定是轴郎的脑袋和手臂。

看完这段文字从此我不会最爱大酱汤。生怕浓浊的汤汁里会冒出轴郎来。(注:轴郎是家中一个早逝的孩子)

把情绪和文章的气氛结合到不同食物的描写中去,是看完全文的一个初步感受。比如,文章开篇讲到的食物都是一些又黑又咸无法下咽的东西,渐渐地,孩子们主动给奶奶做各种好吃的,日子开始过的有滋有味,从远方来的信也激发起孩子们的好奇心以及强烈的想去夏威夷的愿望,因此更丰富的食材开始出现,奶奶也露出了可爱的感激的表情。接下来,我来整理一下文中五个章节中的所有美食以及点评一下我认为写的很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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