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适逢中秋节的假期,勉强算是一个短假期。我便简单收拾了些行装,带着女儿回妈妈家里小住两日,顺便也散一散前些天为女儿奔波忙碌积下的疲惫。
因为原本的打算就是彻底的休息,便哪儿也没去,也着实没地方可去。县城里的旧同学,因为我常年累月地不在,久而久之也断了联系,即便还能联系上的,也陌生了许多,坐在一起不免就是谈些各人近况的一些琐碎事,实在无趣得很。家里熟络的叔叔姑姑等住得很是临近,倒也常来我家,和我父母奶奶等谈些柴米油盐的小事。终究是一回来就能见着的亲戚,便免了我登门拜访的俗。于是我便乐得清闲地只在家看了两天的书。
想起旧时,我也曾是个为了看书能够废寝忘食的人。这并不能说明我是个多么有才学的人。只是想必但凡是我们这一年代的人,年少时都有过那么一段爱舞文弄墨的日子。那时看书,多半掺着点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目的。所以看的书也杂得很。
最初看的,是琼瑶的小说。几百页的小说,不用半天我就能读完。第一,我对文字的感知能力很快。所以我读书快,打字也很快。写却不行。大约是电子计算机时代落下的“大众病”。第二,这类的书,却也没有细读的必要。只不过走马观花了解个大概就足矣。后来陆陆续续读了些杂七杂八的小说论文等等,其中也不乏大家之作:如老舍,冰心,鲁迅什么的。外国的书籍却是读得少。主要是因为外国的小说什么的,多半和他们的宗教有着密切的关联,要真的读懂读透,却还要花时间去钻研他们的宗教信仰。我没有那样的耐性,所以偶尔读的一两部外国小说,让我累得很,最终却还只是个一知半解,所以后来索性就不读了。
高中的时候,读小说竟是少了,兴许是周遭的人都开始读琼瑶什么的,而自己却总觉要比他们在文化层次上先人一步,于是我读了一大堆传记,论文什么的。那时候开口闭口都是些和高中生格格不入的大道理。现在想想,那时每天被迫听我那些古板论调的同学朋友,该是有多郁闷。高中晚些时候,新概念作文的东西一夜兴了起来,虽说在我那个小县城知道的人不多,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地知道了。于是我又看了许多郭敬明韩寒之类的。那时候对那些80后新生代作家,我也是十分敬佩的。同样是喜爱舞文弄墨的人,我却没有能力舞出些销售量如此高的书。
到了大学,因为专业的缘故,看的外国著作倒是多了许多。可是大学时候我懒得很,读一部书常常要花去一个多月的日子。所以几年下来,真正读的,也屈指可数了。新晋作家的书也读了一些,虽然不像以前那般回有敬佩之感,倒也还是打从心里觉得写得不错的。一些个杂志期刊那时也买了不少,到毕业离校前整理的时候才发展,原来已有满满的一大箱子了。我猜想,钱也是花去了不少的,但终究没有计算。尽管那一箱书沉得很,我却是丝毫舍不得丢,还特地交代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了我那些书刊。后来搬到了我的住处,一直陪伴我至今。但终究是些已经读过的书,而且在我看来也都是些没有必要再去研读的文章,所以那些书就一直放在那大箱子里,我从来没有拿出来再读了。
工作后,期间是完全没有读过什么书。去了书店几次,也只是随手翻阅了一下新近的一些作品,有点百无聊赖打发时间的目的。每日下班回家都有种疲惫到极致的感觉,便也没有了读书的兴致。
角色转换成母亲以后,如果把给女儿读童话绘本也算做读书的话,我倒勉强算是每天都有一定的读书时间。不过是自我安慰的一种想法,终究心底也是明白,自己离“文化”是越来越远了。等我某日闲来无事执起笔来,竟发现脑袋空空如也,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这样的状态让我细思极恐。
而这一个假期,我又重拾读书的心情,读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作品。可是现在读书和年少时候读书是很不一样了。以前总是捧着书打着手电筒在熄了灯的宿舍里读。那时候翻书页总是小心得很,生怕吵了宿舍的人。在那样安静的环境,闻着书香,那种感觉特别好。现在读书,已经没有书了。拿着手机或者电脑在网上一搜,便开始读了。不一会下来,眼睛就累得很。我还是偏爱拿着实实在在的书读。可是买书却是个很现实的问题。现在的书越来越贵,偶尔买一本还支付得起,可要像我这样读书快得很的人,买书却是不怎么实际的,而且我读得杂。很多书读了,却不一定是喜欢的。若买了,我便会有万般的后悔。我不愿,就只好在网上读。
刚读完的,是张爱玲的《半生缘》,在读的,是钱钟书的《围城》。不知是因为渐渐有了年岁还是什么,最近我读的,都是些大家之作。并且想起以前读的那些郭敬明韩寒什么的,发现大家终究还是大家,无论是在一个词还是一个标点上,用得都有大家之风。而那些年轻的作家们,兴许是过于考究,我总觉得过于华丽,而且流于表面。而旧时那些有名的作家作品,考究的却是在贴切这一个层次上的,出来的感觉很是不同。像钱钟书先生的环境和人物描写我是喜欢得很。现在年经一代的作家,想必已经没有几个能有那么好的文笔了。说得白一些,就是“还嫩着”。我坚信,那样影响深远的作品,没有经历和历练的人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然而好的书,不好的书,我认为都是该先胡乱读一些,而后等自己有一定的积累后再根据各人喜好挑着读。不好的或是不喜欢的便走马观花的看看;好书就一定要细致地研读深究了,否则读的永远是表面,就像踱步在小姐闺房前的少年,永远进不了门。
这是一篇旧文,偶然翻阅,发觉非常契合自己现在的状态,甚至,现在读书的状态更糟糕。写字更不用说。于是拿来添了几句,以此来鞭策自己,别把手中的书放下,不然,你就真的没有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