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曾为你奋不顾身的人
只为你偶尔的温柔,越走越深
等到最后无路可退的 人
还担心留给你的爱还那么深。
不知偷偷从何时开始身边的朋友摘取爱情果实的越来越多,作为单身汪担当的我竟然心会开始慌起来,而比我更心慌意乱的是我的钱包,每到月末,打开银行账单,我都在想,他丫的谁把我的钱都花光了!你出来非打死你不可。
掐掐手指一算,再过十天就是老四的婚礼了,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兴高采烈的打电话告诉我婚礼的时间地点,想当伴娘,红包要大,欢迎投标。当伴娘还要投标的这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挂掉电话我在心里想“这娘们,够狠!”
不过不知不觉认识她已经有十年那么长了。
刚认识老四那会是在大一,我加入了纪检部,每晚都要在校园巡逻:
为了防止校园被破坏!
为了守护校园的和平!
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可爱又迷人的巡逻角色!
每次巡逻之前都要打院团委签到,给我签到的是院团委的老四,初见老四柔柔弱弱,笑起来却哈哈哈别有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韵味。她的性格跟她的笑声一样爽朗,像山涧小溪清澈透明。由于我是党的好孩子,校园好卫士(其实是在评选党员期间)义不容辞每晚都会去巡逻,一来二去和老四也熟络起来。渐渐发现在她这娴静的外表之下竟燃烧着熊熊烈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只要学校有比赛总能在各种舞台上看见她小巧的身影,一会儿在环保时装秀上看见她有模有样的讲解自己作品灵感来源,一会在校园歌手赛场上听见她自信的鬼哭狼嚎,一会又在风筝大赛上看见她在操场疯狂奔跑。有次在饭堂逮到她,好奇的问“老四,你是猴子变的吗?会七十二变?参加那么多比赛。”她扒进去的一口饭“噗”的一声啪啦全喷在我脸上,哎呀妈呀,我从脸上捏起一颗绿油油混合着她口水的白菜叶丢她碗里,边哭边喊“你给老子再吃回去!” 老四笑到飙泪替给我一张纸巾,等我收拾好自己脸上这个悲剧,老四手撑着下巴一脸花痴的说道“因为他很优秀啊,我想努力朝他靠近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这样他就不再是遥远夜空里的星星,而是我触手可及的真实存在。”老四圆溜溜的眼睛里泛着的光亮好似夜晚一盏温和的暖灯。
周六下午四点是老四辩论赛的最后一场冠军争夺赛,出于对“柔弱小萌妹是如何变身巧舌如簧女战士”的好奇,我决定下午去赛场一探究竟。
上场前老四告诉我今晚的辩论题是大学生到底该不该谈恋爱。在全校面前谈论这个看似有点过时却依旧能引发大家激素上扬的话题,还是有些许意思的。我两眼放光的问她,她是正方还是反方,老四朝我吐了吐舌头“我是反方” 让有心上人的女生反对这话题,不过口是心非是全世界的女生都很擅长的一件事情了。我拭目以待。
比赛开始,先是正方一辩发起观点,振振有词,说出了大家内心的心声。正方辩友阐述结束获得大家热烈拍掌叫好。老四却丝毫不为所动。到反方一辩开始陈述,老四站起身朝评委和观众深深的鞠一躬开始游刃有余一一破解正方的观点,当我开始折服于她的云淡风轻却字字戳中要害的霸气的时候,老四巴拉巴拉说不停的嘴突然卡在了半空中,眼神错愕,完全一副白天见到鬼惊恐失色的模样,“我 。。我们。。我们应该。。”老四不知所措开始结结巴巴。全场安静,我不禁替她捏一把冷汗,我立马带头鼓掌以示鼓励,在全场的热烈的掌声中,老四狼狈的草草结尾。比赛结束,桂冠落空。我逆着人流想去后台寻找老四的身影,却看见老四低着红彤彤的脸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再走近一点发现她面前有一个白净的男生正蹲在老四前面,替她轻揉着因穿高跟鞋不适而引起肿胀的脚。
事后,得知比赛那天她看见的不是鬼,而是她口中那个“优秀的他--林飘”,他跟她说周末去给朋友庆生,却偷偷跑去看老四的比赛,不告诉老四是因为怕她看见自己会紧张,没想到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老四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他,紧张和惊讶欢快的结伴冲向老四的大脑瞬间把大脑夷为平地。
原来喜欢你,可以让我变得所向无敌,走路带风,自带光芒。原来喜欢你,让我变成了胆小鬼,只敢在身旁偷偷的注视你。原来喜欢你,会让我束手无策。原来喜欢你,多想你也恰好喜欢我。
看着手中准备好的鼓鼓的红包 心如刀割却又心甘情愿,要是不给我介绍个优秀的伴郎,老四真的对不起我。抵达婚礼现场,当我把红包乐呵呵的替给这对新人的时候,看到与老四手挽手的新郎顿时让我傻了眼,难道岁月真的是把杀猪砍刀还是我老眼昏花。老四笑着催我赶紧进场。饭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新郎在另一桌和他的兄弟们红着脸继续喝,老四也喝点有点多扶着头独自坐在已经散场的饭桌旁,我拎着红酒在她身旁坐下“姐们,来咱单独走一个”老四二话没说咕咚咕咚一杯红酒下肚,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打湿在洁白的婚纱上晕出一圈又一圈。扯着嘴角大笑。
“穆清,跟姐说看上了哪一个伴郎,姐给你介绍”说完又是咕咚咕咚一杯见底。
“他呢?”
“1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死了一条狗”老四眯着眼睛,如醉如梦。开始断断续续的和我讲,当年辩论赛事件之后,他背她回宿舍,在黄昏在路上在路灯下在风里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他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风儿也听见了路灯也是见证者,老四一脸幸福。老夏像是一本书,让老四读到精彩部分,爱不释手。周末,老四不会理睬公交转地铁再转公交有多辛苦,只会感觉每过一站就离幸福的终点靠近了一点,林飘也会隔三差五不怕路途遥远跑到市中心去给老四买她最喜欢的玉米饺子。
当有新人坠入爱河的时候,他们你侬我侬着。
当新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们你侬我侬着。
当新手狠心分手的时候,他们你侬我侬着。
当我们都认为他们会携手一生的时候,他们分手了。
林飘如他的飘逸的名字一样飘进了别人的床里,老四哭的稀里哗啦,哭完后并没有拿起菜刀看下林飘的小弟,而是一刀狠狠的剁在了猪腿肉上,在厨房一阵噼里啪啦后,做了一桌子林飘爱吃的菜,醒了一瓶红酒,擦干脸上的残泪,画上精致的淡妆,坐等林飘下班。放下公文包的林飘坐在老四对面望着一桌美食,对老四的手艺赞不绝口,伸手去夹鱼香肉丝。
老四开口了“说说你的理由。”
林飘放下筷子“应酬的时候喝多了。”
老四微笑着把鱼香肉丝夹进林飘的碗里,“快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四趴在饭桌上歪着通红的脸蛋对我说以前还没男朋友的时候,觉得如果以后男人背叛了自己,一定当场就斩首,毫不留情。结果当真心爱上一个人是时候,才发现自己哭着也会原谅。谁不会犯错呢,犯了错只要知道回头就是好的。后来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原谅他,如果还有下次就绝不原谅,这是我的底线,新的底线。
两人和好如初,你侬我侬,但好景不长。已是深夜十二点,老四催着林飘早点休息,却被林飘以公事为由推脱,哄着老四先去睡觉。老四半夜起床尿急,却撞见林飘电脑屏幕里 穿性感吊带,声音发嗲的女人正和林飘视频撒娇,电脑前的林飘如痴如醉。老四屁股尿流的滚回床上,蜷缩在一起。第二天下完班拉上朋友直奔K歌房。老四说那晚一口气喝下二斤白酒,伴随着王菲的《红豆》哭的撕心裂肺。“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红豆是老四最喜欢的歌,还在读书的时候林飘曾送过一张明信片给老四上面写着“愿陪你看细水长流。”老四把明信片当宝贝一样放在床头,每晚都伴着入眠。
厨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桌上又是一顿佳肴,桌对面的林飘吃的魂不守舍,桌那头的老四吃的心灰意冷。依照惯例,老四先开口“我从大学就喜欢你,到现在已是第九年,你喜欢优秀的,我努力,你喜欢能下厨的,我学,你喜欢温柔大旗懂礼貌的,我柔。我花了九年,终于成为了你的一条狗。” 林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擒泪,”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四说“好啊,再给你次机会。”
林飘激动的站起来抱住老四,老四在林飘的耳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给你个机会,现在滚出去。”
“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头,我们就结婚。”
铁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关上门外林飘的脸,隔断他的信誓旦旦。门内的老四蹲在地上内流满面。
那样努力想成为你的女王,每次咬牙坚持的时候,以为再努力一点就能在你的心房安稳长眠,你回眸的温柔是我的苦苦追求,也许追求已是遥不可及,可为你我愿千千万万遍。
分开后的第一个月,林飘都坚持着给老四发信息虚寒微暖并传达思念许下不离不弃的承诺。
分开后的第三个月,只要遇上节日,老四都能准时收到林飘寄过来的礼物,除了清明节。并附上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愿陪你看细水长流。”.
分开后的第六个月,“下班后老地方见”老四在手机屏幕上点击发送。
老四妆容甜美,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真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林飘也是早早在餐厅订好了座位,见到老四,替她拉椅子又替她夹菜,两人如初见,对过往只字不提。夜晚两人交融,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老四躺在的林飘赤裸的怀里,问道“你当初说和好就跟我结婚,这句话还算数吗?”林飘心一紧,咳嗽了一声说道“当然。”,老四说“那明天就把证领了吧。”林飘点头。那晚老四睡的很安稳。
老四准备好户口本,打电话给林飘,电话那头却永远是“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老四疯狂的给他留言,找变他所有可能有联系的朋友,最后老夏告诉老四,在和老四分手的第三个月里林飘就已经和那个女人闪婚了。老四觉得着这简直是最好笑的笑话,但比笑话更可笑的是自己。“在我终于劝服自己准备原谅准备相信的他的时候,他就突然跟死掉了一样在世界蒸发掉了。我真希望他是死掉了。你知道吗。”老四掩面痛哭。泪水打湿了她精致的眼线。
我那么深爱着你,而爱你的我就像行走在沙漠不见植物的骆驼,唇齿都虚脱到干瘪,睁不开的双眼仿佛看见前方有一泓清泉。这般枯竭。明明你手里拿着水壶却偏偏放在背后。你说我要留给她。
新郎踉踉跄跄的站到舞台上拿起麦唱到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
老四哇哇大哭,哭的更厉害了,新郎却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跑下台用手接着老四的眼泪,边哄边问“是我唱的太难听了吗?我不唱了,姑奶奶,乖,不哭了,孙子带您逛街去?”老四瞬间破涕为笑,扑在新郎的怀里。 让你痛哭流涕的人终有一天会被一个逗逼轻易打败。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