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再次问道:“范公子,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疯病再度发作的具体时间?是在什么地方?是抵达上京便发病,或是到了什么地方之后才发病?方便将具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吗?”
范玉言有些许疑惑,为何芸儿姑娘会问他这些,这个问题似乎和诊治他的病没什么关系,但还是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
“我发觉自己身体有异是在去年上京城科考期间,在抵达上京那日夜里,小时候犯病的那种熟悉又恐惧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我开始控制不住曾经折磨了我数年的恐惧感,我就知道我再次犯病了。”
“翌日,当我睁开眼,看到自己凌乱不堪的缩在地上,门童告诉我,我在夜里发了疯,虽然将自己关在了客栈的房间,但是好多人都听到了。”
“于是,我带着门童离开客栈,将自己关在附近一处偏僻的别院,起初我以为是水土不服的关系,才诱发了旧疾,毕竟有秦桑神医的药方在手,并且我已经多年未犯,想着休息几日便可恢复正常。”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日日都是如此,我也尝试找了几位京城的名医,甚至托人请了宫内的御医看过,但是全都未果。我泄了气,心灰意冷,也不再想着去追求什么功名,于是重又回到了子月城。”
芸儿听着范玉言的讲述,看到他有些落寞的眼神,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治好,这么一个翩翩公子,居然每日深受疯病折磨下还能保持如此心性,定然是有非同常人的毅力。
现在看来她的猜测应该没错,当年秦桑神医给范玉言开的方子其实就是一个符咒。范公子的情况跟她之前所发现的情况差不多,只要接近上京城,咒术便会失效。
究竟会是什么力量,导致了咒术起不到任何作用?
芸儿无暇顾及那神秘的力量,解决眼前范公子的问题才最紧要。
她又问道:“当年秦桑神医给你开的方子还在吗?”
范玉言解下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了芸儿,道:“就是这个。”
芸儿将玉佩接过细细观察,这枚玉佩看似普通,但是它的纹路却是一个符咒,芸儿不曾见过这种符咒,也不知其到底在范玉言身上起何作用。只是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这枚玉佩上的符咒确实失效了。
范城主出声道:“芸儿姑娘,如何?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芸儿道:“是出了些问题,只是我现在还不太明白这方子具体的作用,容我再研究研究。”
范城主见芸儿能看懂秦桑神医留下的方子,对治好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情又有了希望,连忙邀请云籍二人在府内住下,让芸儿慢慢研究。
芸儿看向范玉言:“这个玉佩可以借我两天吗?用完就还你。”
范玉言道:“芸儿姑娘拿走便是,多久都可以,反正现在我也用不上了。”
云籍出声道:“那云籍便代芸儿谢过范公子了。”
范玉言道:“云公子客气了,应该是我谢过芸儿姑娘热心助我才是。”
范城主道:“玉言说的正是,若是芸儿姑娘能够治好吾儿,范某必当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