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世人都认为《金瓶梅》是一部黄色小说。我也毫不例外,以致并不把《金瓶梅》列入必读的书单。
直到看到高晓松的脱口秀节日《晓说》,高晓松有几期节目专门讲这本书,评价极高。那时我才晓得《金瓶梅》的伟大。清人张竹坡曾评价金书是天下第一奇书。
《金瓶梅》总体而言,可以说是一部世情小说,主要写市井生活,写商人家庭里的妻妾争宠,写县城里的众生相。
兰陵笑笑生就是中性叙事,冷描绘,不歌颂,也不批判,他就是非常真实地写出了书中的一些角色,挟带着他们人性中的全部因素,小善小恶,非善非恶,嫉妒排他,精心自保,易变易忘,随波逐浪……走跳在他们那茫茫人生的途程上。其实,像笑笑生这样来写,是最难的。文学艺术中最难达到的一种境界,是逼真。《金瓶梅》做到了。
统览《金瓶梅》,就会感觉到,整体而言,它是写社会人生,揭示人性的,对于我们了解明代的政治、经济、社会、习俗等方面都有极高的认识价值;作为长篇小说,它的故事结构、情节流动、人物刻画、语言表达、细节铺排、氛围渲染,更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
《金瓶梅》还写社会腐败,写人的沉沦,写人性邪恶。尤其写人性的邪恶,《金瓶梅》在这方面的刻画简直登峰造极。
写作写的是人性。所以我觉得,学写作,绕不开《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