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6月24日的晚上,是宿舍毕业旅行的最后一个晚上,也是兔子的生日。窗外的楼下有人在弹唱小幸运,黯然回到酒店的我俩,守着已经昏睡了整日的袁于江,空气安静,格外伤感。我们,并没有如计划在快乐地吃着猪蹄,或者是在河边把酒言欢。人生处处充满荒诞,此行的天空晴了又阴阴了又晴,陆陆续续有人倒下,以及落空的生日晚宴和楼下唱破音的大兄弟,更是证实了这一点。明瞭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也明瞭塞翁失马的道理,但还是丧得一逼。很庆幸我兔身边有一个富有喜剧精神的陆禹堃,对于以后兔子在英国的生活大可放心。
初次见兔子的场景已经记不太清了,不擅长于社交的我从未与大家打过照面,只记得我俩在校医院排着又臭又长的队,学着蹩脚的贵阳话(欢喜的是今日已敢自诩贵阳话十级) ,大概那个时候用来交朋友的伎俩,就是对对方的家乡充满兴趣,没想到日后真的爱上贵阳的好天气,红酸汤,冰粉,豆米火锅以及所有让我胃口异常好的美食。
我俩一起出过的糗,也记不清了,只有一些零碎的日常,时时在脑海里闪回。在阳明山上被狗群追的情景印象很深刻。大一的时候在学校湖边喝了一瓶啤酒就晕的我,要走直线来证明自己。半夜来打救因为少不经事哭到半死的我,还有某天早上在星巴克的路上突然惶恐的我给兔子发了一些自己平时从来不会说的很温柔的话。对的,我从来很避讳表白心意,或者在生日这种大家都会来发一堆未必真心的祝福的节日,我对真诚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我依旧在某些人际关系的节点会感到窘迫,但是时间从来都是一个很诡异的命题,它一次性而且不可逆,有些话或者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在特定的时间完成,就失去其本身的意义。我想众人一起庆祝或者拥抱某种情绪,不一定非得是某种刻奇,也可以是对已逝的时光作某种挽回和标记。扯远了,我想说什么来着?哦,我对具体事件的记忆不太擅长,但定性的印象总归还是有的,或者说是对某种象征的信仰。兔子是一个具有很多象征的存在。温柔大方含蓄逗,是你们都看得见的兔子。但是我还见过一个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发烧急得发慌的兔子,一个逢例假前就懒得动的兔子,一个一点都不乖翘课翘军训的兔子,一个有什么不开心自己扛的兔子,一个一筹莫展时脾气暴躁的兔子,一个不小心把话说重了会把话圆回去的兔子,一个也会嫌弃和吐槽别人的兔子,一个喝酒吐到literally呆若木鸡的兔子,一个因为穿了袁于江巨滑无比的拖鞋而必须在贵阳的雨天里形容猥琐小心翼翼走路的兔子,以及一个坚持不懈去走少有人走的路的兔子,一个沉静如海总给人慰藉的兔子,一个贫瘠且阴郁世界里的精神标杆的兔子,一个过份温柔过份明媚并且可爱得让人想捧着脸亲个没完的兔子。还有很多流逝在记忆之外的印象。我应该很难再花上四年时间认识这样一个不简单的奇女子,我很高兴,也很幸运有你参与我的人生。
我可爱的兔,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