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该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

一个星期的光景,两人均放弃了联络,夏停云的特立独行是个性使然,宋明远则时刻强压着自己拿起电话的冲动。

而他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总有女人惦念。

很快,莫三三出现了。

“我的门很贵,你赔不起。”晚上8点,宋明远几乎以为有人把自己的大门看成了鼓,在鸣金伸冤。当他气急败坏地打开门想一瞧究竟,却看到莫三三衣着光鲜,笑颜如花。

“说话不算数。”三三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未受邀请,便大摇大摆私闯民宅。

“请你出去。”宋明远心烦意乱,根本无暇应付。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共进晚餐……”

“没有期限,就是敷衍。”宋明远打断她,冷冰冰地甩出结论。

那么,夏停云的痴也是没有期限的吧,敷衍她的却是一个早已灰飞烟灭的灵魂。

“原来……是这样。”人的悲哀便是臆想后的恍然大悟。

在被人拒绝后,宋明远也以同样的方式拒绝了莫三三,只可惜,他看到了两个女人悲伤的背影。

“停云,昨天的事……”整晚辗转反侧,宋明远还是决定以男人的姿态,登门夏家,以求个结果。

“我知道你口没遮拦惯了,玩笑虽然过头,我也不会怪你。”不想,夏停云先发制人,挡过去一番口舌。

“明远,来喝杯茶……”停云的母亲却格外热情,邀了明远于身边,转弯抹角开始打探其婚事。

“妈,你在做什么?”夏停云几乎用了喝止的口气,她一面不堪尴尬,一面担心宋明远无意或故意地说出真相,让事态更加复杂。

“我在做什么?”停云母亲突然挤出一腔积怨。“你和明远同年,如今人家都要开枝散叶,你却要当一辈子老姑娘不成?”

夏停云百般想绕开的话题,又被明晃晃地晾出来。

“学校有事,我得走了。”夏停云不在乎别人看穿她的伎俩,不过是个托词。

但她遗忘在沙发上的电话,让宋明远几眼望去,便心生不安。

“我跟去看看。”如坐针毡五分钟后,宋明远起身告辞。

然而,待他出门时,夏停云已没了踪影。无奈,只得信她一回,宋明远遂驱车赶到学校。

但一下车,他便开始责备自己的愚蠢,寒假未收,学生们必在校外逍遥,偌大的空间,惟有几株松柏耸着,更添凉意。

“停云……”他默念着,又回想,似乎这字眼地吐纳之间,总是乍暖还寒。

然,或是诚心起了效用,宋明远再抬眼时,远处生动地多了一个倩影,婷婷袅袅,凭栏而立。

他狂喜,甩下手中繁复的俗物,飞奔而去,脚下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化作一道屏障,只将他与这女子围困其中。

“停云……”他一把抱住,藏在怀里呼喊。

“是莫三三!”女子转身,愤恨的大叫,让宋明远顿时不知是惊是喜是悲是怒。

“你……跟踪我?”

“大叔,是你主动袭击我!”莫三三气焰未消,一抹被拒绝时的楚楚可怜。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宋明远羞怒参半,自然蛮横无理。

“因为……”三三一时千头万绪,不知该从哪说起。

“明远,怎么把手提包都扔在地上了?”还好有人救了场,却是宋明远心心念念的夏停云。

三三见了,立即缓和了神情,直溜溜地站着,恭恭敬敬喊了声:“夏老师。”

宋明远这才发现,莫三三今日一袭白裙,素面容颜,去了往日浮躁之气,格外清秀端庄,不怪得自己将她的侧影误认成夏停云。

“你们认识?”

“三三是我的学生,莫非,你们也认识?”

夏停云的反问让宋明远红了脸,他像做了亏心事般,慌乱无措。张口作答,却费劲力气,仍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才不认识他。”莫三三撇嘴扬眉,满是不屑之音,模样却逗人喜欢。

“我还不认识你呢。”宋明远突然来了精神,反唇相讥。

“两个孩子。”夏停云本想将一切处理得轻松淡然,只不想言毕,心中却泛起酸楚,她悲观地认为,明远离开自己的日子不远了。

“好了好了,我跟老师聊天,你滚远些……”原来,今日是夏停云赴莫三三之约,只凑巧招惹了宋明远,让他跟来,不经意促成这般局面。

“跟她聊天,需要我批准。”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夏停云初听,怔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担忧如此迅速地被消解,然而,也无快乐,她陷入了左右不是的境地。

至于莫三三,她已无继续隐藏失落感的功力。“原来……是这样。”

又是这句话,又是两个女人的落寞,宋明远心中缠满蛛丝,越奋力撕扯,便越乱。

“任何一个男人宣布婚讯后,摆出这幅表情,新娘百分百会逃之夭夭。”夏停云决定予以否认,又不想用太剧烈的方式,那样或会让明远认为她在乎。于是,她超脱地笑着,用揶揄的口吻对待,如此,求婚这件事便正离她远去。

“无论如何,答应我。”宋明远撑足力气,双手揽住夏停云的肩,不过,他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滑到三三身上,她亦是个娇柔的小人儿,在风中轻摇着,似乎一不小心,便会摔在地上,碎裂。

“夏老师,我不打扰了。”对于看似轰轰烈烈的爱情,莫三三不想再做观众。

只是她的声音让宋明远打了一个冷战,像婚后出轨的汉子,见到了结发之妻般溢满负疚。

“你在故意气她吗?”待三三的背影缩为沙粒般大小,夏停云利落地抛出问题。

“什么?”

“你们两情相悦,瞎子都看得出来。”夏停云说到这儿,心中有些气愤,想质问宋明远,凭什么单要牵连自己去趟这浑水。

“你别多心,她不过是个孩子。”

“她已经22岁了,不算小,而你,也不算老啊。”

“停云,我可以发誓……”

“这会儿,上帝还在西半球睡觉呢。”

宋明远认为,以夏停云的反应看,她显然吃醋了,既然吃醋,便说明她对自己有情,如此婚姻之事也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儿,他长长舒了口气,但和行将就义的表情,竟无甚区别。

而夏停云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便沉浸在后悔中,她觉得和宋明远的这番斗嘴,太像情侣之间闹别扭抬杠,甚至打情骂俏。

于是,她想挽回局面。“明远,别闹了,我真的好累。”

9年的挣扎,谁能不累?

“三三很漂亮,性格人品家境都没得挑。”她尽量语重心长。

“其实我和她……”

夏停云径直走了,撇下明远的解释。他们是如何相遇,在哪儿,什么时间,对夏停云来说都不重要。她在意的,只是三三望向宋明远的眼神,那一刹那她便明白,这个女孩爱上了明远,因为那样的年纪,那样的眼神,她也曾经有过。

不过,明远却未感受到丝毫有人爱的幸福,相反,他被一连串的挫败折磨得夜不能寐。

惟有酒精消磨时光,数日如此。

于是,夏停云家迎来了不速之客,莫三三,未启朱唇,胭脂泪先流。

“老师,我本想等过几日开学再麻烦您,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别急,慢慢说。”夏停云一头雾水,心里猜度不会宋明远利用三三少不更事,将她欺负了吧。

“宋……明远……整夜去灌酒精,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你说什么?”夏停云想把自己的耳朵拉长十倍,去听个清楚。“我认识明远十几年,他可是滴酒不沾的呀。”

莫三三勉强止住泪水,惊诧之外,却有令夏停云震惊的肯定。

“你带路吧。”

喧嚣欢场之中,远远地,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居然……”夏停云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殷红的印迹。

“他居然是酒鬼,对吗?”莫三三以为说出停云所想。

然而,真正刺痛夏停云的,是明远的那身穿戴,通身印满的双十年华,还是和卢一川结伴同游,嬉笑打闹的年纪。

回忆,又开始噬骨吮血。

“夏老师……”莫三三渴望夏停云冲上前去,恩威并重也好,怒骂撒泼也好,只要把宋明远从黄汤中揪出来,便行了。

“他要喝便喝,你何必找上我?”却不想,夏停云一腔责怨之气竟转了方向,冲莫三三来了。

“你是他未婚妻。”

“不是。”夏停云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眼前所有,只是漠然应对。

言毕,她迅速摆手,跳上一辆出租车远去。

“请问您去哪?”

“随便开吧,我只想吹吹风。”

夏停云想去的,是2001年,可惜,出租车无法到达。

而当一贯温柔平和的夏老师出口凌厉后,莫三三剩下的心情,只有孩子气的愤怒,她迫不及待地寻找发泄对象,眼前,惟有宋明远。

“给我。”抢过宋明远手中的酒瓶,莫三三选择让刺激的味道,淹没自己的喉咙。

“胡闹什么?”宋明远转身怒喝,他不知道这个小人儿为何总阴魂不散。

“你们夫妻,不会亲热,不会温存,就只会吼人吗?”

“什么夫妻?”宋明远感觉每条神经都成了黏着物,稍微拉扯便痛得厉害。但,只过了三秒钟,他便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你把夏停云带来了?”

“她已经离开。”

宋明远微微抬起下颚,双眼炯炯,若藏着两团火,他或已醉到极致,或者,清醒到了极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字一顿,如手腕里滴出的血液。

“姓宋的,你混蛋……”待宋明远离去后,莫三三才允许自己发声。

那依旧让她心疼的男人,对此一无所知,包括她极力的隐忍,和断壁残垣的伤感。

“别难过了。”美女当众啜泣,自然有人挺身而出。

是个英俊的男人,眼角眉梢流露竟着宋明远的味道,可惜,他终究不是……

“滚远点儿!”三三的拒绝功夫更胜一筹。

落单回家的路上,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顺势回应,即使哭泣,身旁也多个肩膀。但很快,她又对这种想法予以嘲笑,二十二年来,她的心里曾轻易走进过男人吗,就算是替代品,也不行。

街上冷风习习,吹干了莫三三的眼泪,也让宋明远酒气散尽,他疯狂拨打夏停云的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

世间的任何谎言都是一堵墙,无论如何粉饰,都绝非滴水不露。如果,恰巧找到了一个缺口,且用力戳下去,结局便只有一个,轰然倒塌。

他的脑子里猛然跳出一段话,古早久远,像卢一川念过的书页。

夜幕,终浅浅淡淡地散去,宋明远撑不住一夜未眠的疲倦,半卧于石阶旁,轮廓在薄雾中,清新隽永,似精心勾勒的水墨画。

若有人此时经过,该会爱上他吧。

“明远……”

夏停云心中未涌现丝毫爱意,当然,她并非经过,而是宋明远入眠之处,是她的家门口。

“你回来就好。”宋明远像被这一声呼唤注射了兴奋剂,猛地跳起来,一扫困乏。

不过,他的神清气爽被眼下的淤黑出卖了。

“进来睡吧。”

“可是……”

“拜托,我有胆子一晚上不回家,肯定是老妈出行访友的缘故嘛。”

“那……伯父呢,真是许久未见,也和伯母一起出去了?”宋明远隐隐感觉,树欲静而风不止,便随意抓些话题来缓和气氛。

“他怕离得太远,显得不真诚,所以,亲自去上帝面前发誓了。”夏停云背过身。

“什么?”宋明远的心霎时凝固了。“伯父他……”

“心肌梗塞,三年前。”依旧轻快口吻。

“不……”

三年前,还是他对夏停云抱有美好期盼的光阴,似乎有一段日子,停云总是以各种理由取消见面,宋明远还欣喜的以为,她找到了新的爱情契机。之后也因此打趣,被停云一笑置之。

却不想,那并非爱情,更没有过什么契机,只是个愈加沉痛的话题。

“你居然没告诉我?”

“我没告诉任何人,难道,悲伤也需要分享吗?”夏停云放出满不在乎的声音,让薄雾凝结成了冰,敲击在宋明远心上。

“可9年来,我都在分享你的悲伤,不是吗?”话一出口,宋明远便后悔了,他并非怜惜自己的付出,只气夏停云什么事儿都一人扛下。

却不该因一时之气,灼伤夏停云久未愈合的疮疤。

“那么,到此为止。”触及回忆,她再无力演绎扭曲的坚强。

门果断关上,他们终于站在属于各自的空间,遥遥相望了许多年,瞬间彼此陌生。

夏停云站在窗边,尽量用帘子遮住身体,惟留下半寸目光,她清楚地看到明远脸上蔓延无尽的失望。

“该叫他进来睡会儿的。”随后,她又摇摇头。“这样……也好。”

一声清脆窜入夏停云的耳膜,似乎还有发丝千折百转的缠绕声,是什么碎了,她自问。

而此时,宋明远正在离开的路上,他的心中,原本烧了团火,又莫名被浇满冰水,极热极寒交错,在五脏六腑上蹿下跳。

“我快被撕裂了。”他蹲下,抱头喃喃喘息,再无多行进一步的气力。

“撕裂……”突然,这个词闯入了思绪,夏停云刻意的笑容,消瘦的背影,她的凌厉,漠然,忧愁,怨恨通通从那张笑脸背后扯出来,疯狂盘旋在眼前。

宋明远被榨干的力气,刹那充盈起来,他又一次为夏停云奔跑。

“停云……”从礼貌到粗暴,却始终没人应门。

时间分秒过去,宋明远心急如焚。手足无措之际,他忽然瞥见停云的卧室窗户闪现一丝缝隙,遂踩着建筑的棱角,向上攀爬。

“天哪,这个小伙子不要命了。”过路的行人惊声尖叫。

宋明远渴望解释,却根本不敢回头,三层的楼高足以使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他头晕目眩。

还好,骨骼并不是心,它还贪恋完整的滋味。

所有紧张在宋明远半个身子爬进房间之后,逐渐消退,然而,他一眼瞧见昏倒在地的夏停云,原本舒减的汗水,又全部冒了出来。

“感谢你的头很烫,感谢你不是四肢冰凉。”宋明远抱起停云,又哭又笑。

他把快乐的底线下放得那样低廉,但凡夏停云给他一点回应,只要不是死亡,他便能心满意足。

医院病房里,针剂点滴流入夏停云的血液,高热退去,宋明远略感宽慰,却不愿离开,他紧紧攥着夏停云的手,9年来,她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明远……”她是第一次这样唤他吧。

“是,我就在你身边。”

夏停云淡淡笑起来,隐隐透着愁怨,若草长莺飞之际飘零的柳絮儿。“别代替一川来爱我,好吗?”

明远的眼泪掉了下来,心中郁结的苦,有了引子,便接二连三地淌出来。只是,原本他宁可死也要独自宣泄的,却又想,聪慧如停云,她必定在看到夜店一幕后,就心知肚明了。

“关于一川的死,我没提及过。”

“提及什么?”宋明远的毛孔几乎炸裂,他没想到,停云会转向这个禁忌。

“为了维护仅剩的尊严,我瞒了你9年。”她轻轻出了口气,又笑,做悲伤的引子。“曾经,我打电话到他公寓去,是个女孩接听的。之后我怒不可遏,你知道年少时我的性子,遇上不如意的事,即会口出恶言。那天,我对一川诉尽了平生最狠毒的诅咒,放下电话后,他便……”

夏停云眼眶中充斥的泪水,决堤涌下,落在她依旧扬起的嘴角旁。“你知道吗,他是因我而死的,当你告诉我死亡时间开始,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开始沉默,开始拒绝,开始独来独往,你居然把卢一川的死全部归结于自己头上。”

“难道不是吗?”

“不,那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或是因为肇事司机的缘故,或是由于一川的疏忽,对了还有那个不知是谁的女孩,也许,她也有责任……”

每每遇上夏停云,一个优秀律师的口才,便与宋明远无关,剩下的,惟有拙嘴笨腮。他想给予慰藉,却总适得其反。

“明远,我就想这样,沉沦在自责中也好,回忆中也好。没有过完整的爱,至少,让我有完整的承担。”

她早已支离破碎,又该拿什么去凑一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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