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大了,被化学药剂污染的天空中里,连雨水也带着淡淡刺鼻的气息。酒馆里人声噪杂,形形色色的灯光无规则的闪烁,各式各样的人物叫嚣、赌博、醉酒。这里是祖安,混乱的源头。
吱呀一声,酒馆紧闭的木门被推开。只见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他一头长发从根部扎起,戴着翘檐的牛仔帽。披着红色破损的披风,腰间挎着一把尺寸惊人的窄剑。刹那间,酒馆安静了下来。这间酒馆是附近一个帮派的据点,平常外人不多。
顶着四周的疑惑戒备的眼光,那个男人面不改色地走向吧台。”老板,装满,要最烈的酒!“。男子从腰间摘出一个大大的酒囊,往酒馆老板怀里一抛,于此同时,一块成色十足的银块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时打着转却又很安稳地停在老板面前的吧台上。
”点子扎手!“围观的人群默默感叹,而后酒馆又恢复了喧嚣。形形色色的人或叫嚣、或赌博、或酗酒。男子坐在吧台前的木凳之上,而酒馆老板转身开始装酒。就在老板把盛满的美酒递到男子面前时,门外忽然一声带着惶恐与颤抖的尖叫传来,”铁骑!铁骑!诺克萨斯的铁骑!“。说是迟那是快,紧接着黑夜里密集的马蹄践踏着街道上浑浊的雨水,将街道转角处的酒馆包围。一道闪电在空中乍现,刹那间照亮了铁骑锋利的长枪。”哦,烈酒,祖安风味!“,男子似乎对外界的情形毫不知觉,他启开酒囊抿了一口。而此时四周的人都已经吓瘫,他们以前从未见过这阵仗,而诺克萨斯的残暴之名又是如此远扬。
“屋内可是前艾欧尼亚疾风剑豪,亚索阁下?”,铁骑之中一名披着披风的头目从阵中出来站在酒馆门前,对这屋内大喊。
“正是。”亚索的声音不高,却很有穿透力,仿佛借着风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边。“剑豪,该死,是那个剑豪,他怎么跑到这来了!”,酒馆恐慌的人群之中传来一阵自语般的低声抱怨。
“欣闻阁下光临祖安,我将军特邀阁下帐中一叙。”,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那名头目反而更紧张了,他的手紧紧攥着兵器,并示意身后的骑兵们死死戒备着,显然这“邀请”的诚意,并不怎么充足。
“哦~~”,一声长长略显慵懒的回答从屋内传来,紧接着是咕咚咕咚饮酒的声音。屋外的骑兵们无奈地等待着亚索的答复。
“啊~~”,终于亚索将整个酒囊一饮而尽,他发出长长的感叹,而后一边对着屋外道,“你刚才说啥?”,一边将手中的酒囊递给颤颤巍巍的酒馆老板,示意他把酒囊加满。
屋外的小头目头上三根黑线,却又不得不再一次的重复,“我将军有请阁下帐中一叙。”。,若不是对自己的人手没有信心,他怕是早就冲进屋里一顿乱砍,把那亚索砍成肉酱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有礼貌,简直就像个德玛西亚人。
“哦~~~~”,又是一声长长且慵懒的感叹。门外的一众人物竖起了耳朵,耐心地听着。可却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回应。
屋内,亚索不耐烦地对着酒馆老板勾着手,终于已经快吓趴下的老板把酒囊重新盛满交到了亚索手中。而屋外的一众士兵的耐心也快耗尽。
“我说~~”,就在头目要下决心强冲的时候,亚索的声音传来,“你们见识过疾风么?”,亚索的声音忽然变的冷峻,就像是和煦的春风变成了冬日的刺骨。
“什么?”,头目一阵茫然。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头目茫然的一瞬间,一股不知从何处聚集起的龙卷风从酒馆内呼啸着朝门外的士兵奔涌而去。一瞬间,木门被劲风所撕裂,顶在最前的头目在龙卷风中快要站立不稳,这时头目眼前忽然一道人影掠过,紧接着他的肩部一沉,像是被什么踩中。
是亚索,从他的肩膀上一跃而起,乘着疾风飞向了远方的屋顶。也就眨眼的瞬间,亚索的身影就变的模糊,只留下风送来的他的声音,“不才今日事忙,他日必亲临贵将军帐中,亲取将军首级。”
“该死”,头目咒骂一声,带着骑兵朝着亚索远去的方向狂奔。不过他心里也明白,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