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回来的宿舍还是那么的乱,晕眩的脑袋就像灌过酒水,躺在散发我四年体臭的被褥中,仿佛调到了上帝视角。
桌上各种喝完的饮料瓶子,墙角处的袋子又能让人回忆起上周的BBQ,而收拾一半的阳台上还能看见对面未熄的灯火。
不算大的鼾声让我注意到东面的上铺,小刘在看不知名的玄幻小说,而东东抠着脚正投入到dota直播。一转眼,他俩就跑到了北京,办公室里两个人手里拿着天津万达广场的电气设计图纸在密谋这如何偷工减料。
怀疑自己是否在妄想,甩起脑袋时无意间发现他们下铺的god用猥琐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内裤。突然一转眼,自己化身成为了女性家电产品经理,而对面的工程师拿同样猥琐的眼神游离在我的丰乳肥臀之间。
我想卧槽不对啊,我咋能成女的,猛然惊坐,前面的空床仿佛还留有国建的体温。转眼间,我带上了电工盔,呆呆的站着南网大楼的办公室门口,等着去开会的继保组长回来喷着吐沫星子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心里默默祝福着这个长得像我舍友的坑货。
床下细微的抖动,惊动了我呆滞的表情,扭下头看去,脸哥尽管把被褥裹的严严实实,确难以掩饰自己磨铁杵的事实。但是转眼的功夫,这个白胖子身上不再是米黄色的被褥,慢慢的变成一具白花花的肉体,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毕业困难重重的学姐,为了尽快解决论文通过的问题,只能便宜那个中年猥琐教授了,当然了,这教授脸上挂着那种笑脸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手中kindle砸到脸上才顿时惊醒,那一转眼后,我又在哪里?
同样的一转眼,几十年后我们在某个城市的街头偶遇,还会不会回头犹豫:这人眼熟,是不是上次喝酒假装喝醉不想买单的傻逼?
再次拿起kindle点亮背光,标注的一句话闪得眼疼:
过去、现在、将来在手指间流过,我如果不抓住一个人的手,她也会瞬间从我手指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