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热的让每个人都想扒光衣服的天。我的大一生活结束了,说快活也不快活。 因为正和甜愁着回老家陕西的车票, 头里涨着像大厦崩塌了一样,难受的,想在冷水里泡泡。眼巴巴的瞅着天津 本地的是一个个都回了家也互相告了别,了无生气。一头苦闷的坐在床上没了魂,这是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标记着甜的名字急忙就接了,甜的声音总是让人听着踏实,仿佛就像有救了一样。但确实也是有救了,不知从哪搞了两张回家的票,这时心已飘飘然。飞速的整理了行李箱收拾了床,脚上带着光,去宿管阿姨那里签了假条。拽着行李箱跑去甜指定的地方,经常在那个恨天高的柳树下会合。她把一张车票给了我,差点没哭。接着就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很快的到了天津站。
人们早已排着没有尾巴的队,那个长。拉着行李箱,带着两兜所谓的麻花特产。想起来都黏糊,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也慢蹭蹭的来到了队伍中央。只是还有点挤。天气热得人的脾气都很燥。后面不知为什么的吵了起来,远处的流浪狗也迎合着旺旺直叫。不大,一会儿检了票,也进了站,去了二楼。那个人山人海。背包的,带着娃的,吃饭的,扛着吉他的,坐着的,躺着的,站着的。五花八门。千变万化。找了空位和甜坐了下来,瞅了瞅主屏幕上的车次。接了杯水,上了个厕所,静静的坐着等着检票。脸上的水肆无忌惮的流着会成川,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个水印。像极了小丑。但内心很平静。又很喜悦,可以安心的踏实的回家了。
这次回家的路线和往常不一样,没有去原来的县城,而是去了我从来没去过的省城,可能是,出生在农村去省城的机会少了一些。第一次,还是特别充满美好和向往这座古城的优美和悠久。一夜的功夫早上六点多我们到达了期待已久的西安站。没回来时就计划着去古香古味的回民街,灯火映衬的钟楼,人潮拥挤的大雁塔。可是一下车那人群,那拥挤,忽然有一股热气流腾空出世。推着人们想要快点逃离这个乌烟涨气的地方。这时游玩的计划也消失在口中,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来到完全蒙逼的车站。门口站着很多提着布袋子的人,还戴了一顶已被阳光晒得快要风化掉的帽子,嘴里吆喝着去某个地方的票。当然,不能相信,一不小心就会骗的晕头转向。和甜排队买了票,之后匆匆忙忙就上了汽车。这时八点多,太阳残忍的发着白光。照在车的玻璃上。这时司机还不见踪影。心里莫名其妙的烦极了,只见大大的汗珠从被晒的苍黄脸上流下来。脸上有了岁月的烙印。青春在渐渐流逝着。眼眯了一下。突然司机出现在他的位置上。心里顿时痛快些。不大会车就出发啦,阳光也全部照进了车里人们不停的躲闪着生怕将自己的皮肤暴露在光下。会让人很不舒服。一路上和甜都属于迷糊状态,跟车于晃动,头也晃,不知什么时候就靠在了一块,相依为命似的,忘记了热,只是累。一路的奔波总算到了县城,这时已经两点多了,太阳像个火球,连眨不带眨的,整个人被它赤裸裸的侵袭着。还好看到了只需要一元钱的103,与甜告了别,去了车站,回了村里。
在公车途中打电话给老爸让他来接。这是心里有点窃喜,等看到老爸后,整个人有些慌了,太黑了太黑了,嘴上默念着,心里有种无法表达的感觉,和老爸开起了玩笑。嗨,对面的人,你是不是去了趟非洲,玩了那么几个月。整个人精神许多,老爸只是傻傻的笑,那一口衬托的白牙,永远在老爸的脸上挂着,嘴里说着去大理县跟收割机拉了几天麦子,我只是干巴巴的答了声,哦。再也说不出什么来。老爸,自从脚伤后。再也没外出过。只是在家里,继续做着类似于清活的重活。踪影渐行未远,我回来了,心也就安了。